第六百七十三章:不對勁
等周應抱怨完了,陸衍正那頭都沒吭半聲,他這下方才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
怎麽他說了這麽多,boss那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要是往常的話,boss早該跳起來讓他閉嘴了。
怎麽現在居然這麽安靜……
安靜到,幾乎有些詭異?他惴惴不安地對著電話那頭小心翼翼地喚了聲,“boss?”
“嗯?還有什麽,你一並說了好。”
嘶……
周應暗暗地倒吸了口氣,聽他這腔調這意思,仿佛是在說你盡管說吧,臨死前有什麽遺言,趕緊的吐個痛快!
周應忍不住哆嗦了下,結結巴巴起來,“沒……沒什麽可以說的。”
陸衍正思索過後,麵對周應時,難得的人性在此刻冒了出來,他想了再三之後,溫和地道,“行了,你也別抱怨了,再等我幾天,等我回國之後,就放你一個月的假,可以吧?”
上次也說要放他長假,結果就幾天的時間叫做長假!
周應腹誹了一番,剛想應下來,卻忽地猛然一驚,失聲喊了出來,“哥!!”
陸衍正被他這尖銳的一聲刺得耳朵疼,將手機往旁邊移了移,蹙眉道,“幹嘛?突然叫得這麽大聲做什麽!”
周應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漲紅了臉,微有些激動地道,“你說的是真的哦?”
“你這不是廢話麽。”
“給我一個月假期?”
“嗯,不要嗎?”
“要要要!”周應幾乎是像個複讀機般應了下來,激動道,“你說話得算話啊!”
陸衍正被他吵得頭疼,但是,他現在心情好不怎麽介意,“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周應自個想想,也對啊!
一陣欣喜的勁過後,他忽然猛地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狐疑地道,“哥,你現在挺不對勁的啊……”
陸衍正下意識道,“哪不對勁呢?”
“怎麽這麽好說話呢?是不是被刺激到什麽了?”例如心裏不舒服被刺激到了啊……
咦,也不對,心裏不舒服被刺激到了,怎麽可能還會這麽好說話的樣子?
還是……被什麽人給刺激取悅了?
張氏家出來的男人還是挺了解對方的,周應猜了毛頭,卻沒猜到正點上。
倒是惹得陸衍正有些不高興了,故意冷下聲音道,“給你點甜頭,又開始飄了是不是?”
周應猛地一個激靈,收住了差點出口的長篇侃侃而調,複而又心虛地嘿嘿了兩聲,眼睛一轉,總算是從中聽出了,現下陸衍正的心情是很不錯的。
雖然沒像秘書室那小萌萌那般,覺得感受到了boss如沐春風的暖意,但好歹也是讓人聽得出來,現下陸衍正的心情挺好的。
正事講完了,周應忍不住八卦起來,“哥,你和嫂子怎麽樣了?”
他用的稱呼是哥和嫂子,顯然是借用這表弟這個身份來打晃子,表明上進來行著關心之需,實際上卻是行著八卦之心的本意。
奈何對方的道行要比他高上許多,不等開口便直接戳破了他的心思,“好好做你的事吧,我和你嫂子好的很,不用你來多擔心。”
周應又是嘿嘿嘿地笑了幾聲,心中卻是默道,真不知道自己在這麽不會聊天的表哥手中,是怎麽生存下來到現在的。
一顆心jian直被他傷得千瘡百孔了,掛電話前,周應忍不住哀哀地朝電話那邊喊了聲,“哥……”
陸衍正猛地一個激靈,手上的煙差點沒抖掉了。
穩了穩心神,盡量冷著臉做出高冷表情範兒,“怎麽了?”
周應可憐兮兮道,“您一定要早點回來啊……”
陸衍正抬手揉額,“知道了。”
對方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聽到嘟嘟聲,陸衍正方才也跟著掛了電話。
姚廷現下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人是醒過來的,但是因為身體過於虛弱,所以醒過來的時間並不長。
警察想從他這裏問點線索出來,顯然也是沒那麽容易的,再加上姚媽媽護子心切。
見兒子不怎麽想回答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便隻等警方問了兩句,便將人給請了出去。
姚廷現在的情況還很虛弱,給他安排的二次手術隻能暫時延遲一下,要等他身體恢複過來一點。
這延後的時間也不能長了,要不等傷口複原之後,裏麵的筋脈自個錯位愈合的話,以後須得再切開傷口重新做矯正手術。
那樣的痛苦並不比現在好得多,再加上倒是自行愈合之後,裏麵的傷口愈合錯位,對病人以後手腳恢複行動和靈活度都不好。
項禮禮不能幫著上手術台,但是這方麵的相關經驗她倒是有,不過陸衍正請過來的都是專家級別的老醫生。
在這些方麵的各種臨床經驗要比她多得多,因此項禮禮連這點力都不用出了,就像他說的那般,一切都交給他便可以。
自從昨天晚上兩人再次坦誠公開地,表示了各自的態度後,兩人之前的氣氛180度大轉彎。
似乎什麽都沒改變,但似乎又有什麽不一樣了。
早上起來時,如同往日般,她從陸衍正懷中醒過來的,她怔愣了一會兒,忽地就有了閑心在細想著,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們開始習慣這種睡姿了?
想來想去沒想出個大概,沉思時,不知身邊人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注視著她發呆的麵容好一會兒,忽地低沉笑了起來,“在想笑什麽?”
她猶不知自己嘴角正上揚著,抬頭來微愣道,“哪有笑……”
陸衍正勾了勾唇角,伸出來雙手,長指一分按在她上揚的嘴角上,項禮禮臉上不自覺的淺淺笑意就這麽被固定住了在臉上。
隻聽得他含笑的聲音道,“或許我現在該給你一麵鏡子。”
項禮禮忍不住跟著伸手碰了碰唇角,然而碰到的卻是陸衍正修長的指,他反手將她的纖長的指握入掌心,放在唇邊輕吻了吻。
項禮禮臉上又要騰起熱意了,趕忙地收回手來,悶聲道,“該起來了。”
陸太太。”
“嗯?”
“早安。”
她眼眸微彎,“早安。”
項禮禮從早晨的回憶中醒過神來,身旁的人奇怪地道,“陸太太,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項禮禮回過身來,見姚夫人關心地對自己詢問著。
她掩去麵上的異色,清咳了聲道,“這兩天身體不怎麽舒服。”
姚清夫妻二人不在國內,對項禮禮和陸衍正的身份自是不清楚,但是姚氏夫妻二人就不一樣了。
就他們從來不看新聞,但sk的名氣還是聽說過的,姚父任職國家司法部門,要出國來必須得經過一個複雜的手續。
因此聽到了兒子出事的消息,縱使他們心急如焚,也隻能姚夫人一人先匆忙地趕過來。
他們知道田秘書是兒子的同事,但不知道的是,趕過來之後發現,在這這裏守著他們兒子的人,居然是sk的總裁。
這是聽到兒子病情之後的第二個驚嚇,然而就是出現在這裏的項禮禮,姚夫人還是知道的。
除卻了sk的總裁夫人身份外,她也是項氏的大小姐,換個方式來講,她是自個兒子的上司。
這下便是一點就通了,為什麽sk的總裁會出現在這裏,大概是因為了項禮禮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