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原來如此
將項禮禮托付給他,就算時間隻有他不在的短短兩三天,就算他再有信心。
溫慎言還是不相信,一個男人會沒事將自己的妻子托付給情敵暫為照顧。
想來想去,想不通的地方原來在此。
這個男人賣了好大一個關子,回頭自己要是想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對項禮禮動心思,說些抹黑他陸衍正的話。
例如他回國之前居然把你交給我照顧,這樣的男人實在不能托付等等的話。
估計項禮禮反過來看他的眼神便要不同了,她明白為什麽陸衍正會將自己托付給他照顧,明白過來之後心中的感動會滿滿的壓過於其他。
她丈夫在離開時,最擔心的是她的安慰,甚至不惜將她交給了情敵照顧。
這聽起來多讓人感動,陸衍正沒有跟他解釋清楚,要是溫慎言真的在項禮禮麵前抹黑了他。
吃虧的便是自己了,想了下,反應過來,他不得不吐槽起這個男人的陰險小心思。
“怎麽了?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項禮禮往鍋裏加了一點開水,蓋上蓋子悶兩分鍾。
走到了水池衝洗了下手,一邊擦手一邊道,“我覺得到現在應該沒什麽事了。”
對付她這幸好自己運氣好,兩撥都躲過了,隻是姚廷出了這樣一件事情,隻要他們向大使館那邊求助了。
大使館出麵來,這件事情便沒有這麽好解決了。
法蘭克福那邊的警方絕對不敢想把事情給鬧大了,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們不重視都不行。
這麽些,陸衍正還幫著他們找殺手組織,若是這樣他們還不能將那些那些全部一網打盡。
那這些警察真的可以回家賣地瓜去了。
在德國的這些年,她私心的還是認為德國警方不管是效率還是執勤方麵,都做得非常好的。
但項禮禮忘卻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黑道上的殺手是警方所控製不了的。
如果那個背後的指使人真的犯了倔勁非得要她的命不可,那麽隻要她踩在這個土地上一分鍾,便有一分鍾危險。
猶如一顆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它會在什麽時候突然就炸了。
陸衍正擔心的正是這點,所以才會在離開前百般部署,生怕自己不在的這短短時間中,項禮禮遭受到了生命威脅。
為此,他不惜連情敵都拜托上了。
溫慎言思慮著,也就是說,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危機已經過去了。
項禮禮擦完手,轉過身來看他一臉沉思的表情,便道,“不用太擔心,我這幾天都隻在這裏不亂跑,除了去醫院就是待在鮑爾家,法蘭克福那邊的警方也有聯係這邊地局,我覺得出不了什麽大事的。”
她這麽麽一個普通人,來了兩撥殺手已經夠誇張了。
本身對案件也就起個證言作用,幫助作用而已,根本不是逆轉全局的存在,項禮禮不信那殺人凶手會這麽閑。
特意買了十幾個人來殺自己,她如果死了,對他有什麽用?
在姚廷也遭遇了毒手後,警方那邊推測出來的答案告訴她說,那人之所以買凶殺人。
更多的是為了出氣,項禮禮真是理解不了這種殘暴分子的思維模式,jian直不可理喻。
人命在他眼中估計都是個螞蟻一樣,卑微且不起眼,不然他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連殺了好幾人。
溫慎言勾了勾唇角低聲道,“不僅如此……”
項禮禮沒聽清楚,疑惑地問道,“什麽?”
他抬起眼眸來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沒有,就是說他對你很好。”
項禮禮有些不好意思,粉頰微微一紅,略帶感慨地道,“也是最近才有的轉變……”
溫慎言收回了手,抬了抬下巴道,“快去看看,不然要焦了。”
這一言提醒了,項禮禮趕忙掀開鍋蓋看了下,隨即鬆了口氣,裏麵的汁還沒收幹呢,她重新
鮑爾太太抽空偷偷地往廚房裏麵探了眼,見兩人安安靜靜地在廚房裏麵做飯。
搖搖頭又縮回了腦袋,一回過身差點沒被身後的人嚇得跌倒下去。
一聲驚呼卡在喉嚨,鮑爾太太受到了極大驚嚇,差點尖叫出來,反應過來後怒抬手拍打了下麵前的老頑童。
她生氣道,“你瘋了,站在這後麵嚇人。”
不知什麽時候回來,又什麽時候站到了她身後的鮑爾一臉壞笑著道,“親愛的,我這是給你個驚喜!”
“去你的。”
“你在看什麽?”鮑爾疑惑地往廚房裏麵看去。
然而這番動靜,在廚房裏麵的兩隻已經聽到了,紛紛轉過身來往外看,鮑爾揮手同他們打招呼。
隨即摸了摸肚子嚷嚷起來,“我餓了餓了!開飯了沒有!讓我來看看你們今晚準備了什麽大餐在等待我。”
鮑爾太太氣性還沒過去,撇了撇嘴道,“想得倒美,今晚你隻有看的份沒有吃的份。”
鮑爾一臉誇張的表情捂著胸口,低臉作傷心狀道,“我突然胸口好悶。”
項禮禮和溫慎言皆是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被他誇張的表演給逗笑的還有鮑爾太太。
這老頭子總能用這種幽默而誇張的方式化解掉她的怒氣,結婚這麽多年,他們不是沒吵過架。
到現在感情都能保持得這麽好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們都懂得彼此退讓。
不管鬧得再怎樣過火,都知道給對方留著餘地,一方服軟了,另外一方便不會再揪著死纏爛打。
項禮禮這邊意麵做好了,端了出去,他們的晚宴便開始了。
……
臨川市的小雪下到了晚上時候變成了小雨夾雪,周可兒剛輸液完,剛才特護問她要不要喝點粥。
周可兒沒有胃口,搖頭拒絕了。
陸衍正從病房離開之後,陸母也過來了她病房一趟。
從和陸母的對話中,周可兒得知了陸衍正回來的消息她還不知道,看來他是一下飛機便迫不及待地往她醫院這邊趕過來了。
知道陸衍正並非像表麵一樣全然不在乎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周可兒心中便鬆了口氣。
其他不怕,就怕陸衍正完全不在乎。
如果他都不在意了,隨著自己愛生生,不生就流掉。
那她還有什麽籌碼能跟項禮禮抗衡?能在陸衍正的身邊扳回一城?
所幸,不是她表麵所看到的那樣,陸衍正對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那麽不在乎。
從張淑琴的隻言片語中,周可兒也讀得懂他們並不想留下這個孩子,不過,她既然回來了。
孩子能不能留下來,這點她自然也想過了,兩種預防政策都做了準備。
一個是能順利地將孩子生下來,一個是孩子最終會被流掉。
她本想躲到生產完,或者快生產時再出來的。
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所以周可兒隻能另作打算了,這個孩子她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將他留下來。
還有當初吃過藥的事情,雖然在最初產檢那邊查到過,她心中也是十分忐忑,不知最終那藥物會造成什麽影響。
這件事她瞞著沒有告訴眾人,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鐧。
若是陸衍正執意不想留下這個孩子,那麽最後也隻能‘它’自己離開,而不是她被強迫著上手術台。
站在窗前的周可兒深吸了口氣,隱去略帶陰沉的複雜表情,低下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