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惹火上身
「現在你也拿到你師父留給你的東西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打算?」白矖此刻正在他袖子內搖頭晃腦的看著濯蓮留下的修鍊心得。
張子良從濯蓮的而房間內出來之後,眉宇之間滿是疑惑,甚至還帶有那麼幾分一副遇到壞事的神色:師尊她究竟在搞什麼名堂,神神秘秘的,在加上她離開時留下的話語····
「喂,···喂!」
「白矖,妳就不能小聲點,我又不是聾子。」陷入沉思之中的張子良,著實被白矖突然的大聲給嚇了一跳。
「本姑娘還以為那房子里有什麼拘魂奪魄的大法術,把你魂給留在裡面了。」
張子良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暗自嘆了口氣:「我說、妳腦袋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那傢伙在旁白看了許久了,你不打算拆穿他嗎?」
「從咱們進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張子良看向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面,清了清嗓子,而後大聲說道:「劉胖子、你要是喜歡在那站著呢,就一直站下去吧,不過呢、要是被巡邏的長老發現了、嘿嘿···」
沒過多久,從稍微遠一些的地方,緩緩走來一人。
來人長相寬厚,厚大的嘴唇,粗狂的眉毛,有些捲曲的頭髮更是為他本就肥胖的身軀,更添加了幾分傻氣,正是被張子良戲稱為劉胖子的劉博採。
但是對於劉胖子這樣的稱呼,他本人倒是沒有多在意,畢竟其他的同門師兄弟,通常都是直接叫他劉胖豬這類,張子良算是很客氣了。
「張、張師兄。」劉博採一步三挪的走到張子良面前,拘謹的行了個師兄弟之間的見面禮。
這也難怪,誰叫他一路悄悄跟隨在別人後面,還被人發現了呢。
「你這傢伙,在外面偷偷摸摸的做什麼呢?」張子良抱著雙手,故作深沉的,看著劉博採,直叫他心裡一陣發毛。
「我,本來是想有些修鍊上的問題想請教張師兄的,但發現師兄你一臉深沉的朝著長老居住的山脈走來、所以···所以我也就不自然的跟了過來了。」
劉博採說話間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甚至還有些靦腆的撓了撓頭。
「行了行了行了,」張子良趕緊擺了擺手,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一個胖子做小姑娘的模樣:「修鍊上的問題去找傳功長老不就好了。」
「嘿,傳功長老哪有師兄你厲害,」劉胖子稍有些諂媚的拍了下馬屁,見對方有些受用,這才一臉憂鬱的開口說道:「不知為什麼,我最近修鍊的時候總是感覺五臟有陣陣絞痛。」
「五臟具痛···」
「對啊,我一直以為是我修鍊的方法不對、也就沒有太過在意,但、但是,前些天我發現之前與我修鍊相同功法的弟子全都失蹤了!」
「失蹤!」張子良思索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精芒,抬步朝著遠處的密林走去:「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跟我來。」
劉博採會來找張子良,是他唯一想到能幫到自己的人。他實在是不知道這偌大的宗門之內,有誰會幫他這種小角色。
···
烈陽宗,一處洞府之外,已進階元嬰修士的左丘自仍然面帶恭謹的等待著,甚至、在恭謹中還有那麼一絲惶恐。
今天一早,左丘自就收到了這位閉關許久的庄師叔的傳訊符,所以便早早的來到這裡迎接。
「也不知,庄師叔如今的修為到底幾何了。」
即便已經是元嬰修士,左丘自對庄師叔仍然是心中帶著敬意。對方修為不僅高深,對他更是有著許多師徒情分在裡面。
庄興平並不是那種喜歡擺排場的人,至於為何會單獨傳喚他到這裡迎接,左丘自心裡也是清楚的。
直到日上中天的時候,洞府的石門伴隨著陣陣轟隆聲響,緩緩向兩邊打開了。
從內走出一名頗有幾分英氣的男子,單單看面相而言,也頂多只有二十來歲的模樣。
等來人完全出了洞府,左丘自這才快步小跑走到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弟子拜見庄師叔,恭喜師叔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嗯、百許年未見你也進入了元嬰,本座果然沒看錯人,」庄興平先是目露讚許的點了點頭:「最近這一百年可有什麼緊要的大事?」
左丘自略作思量一番之後,回答道:「上古遺留的諸多異族與我人族開戰了,雖然被阻擋在了中州境內,但仍有不少戰事發生,雙方各有勝負···再有就是、我派與天極宗都已各自派遣了半數弟子前往靈元洲。」
「上古遺族···」庄興平冷哼一聲,而後才面色一改,皺著眉頭沉聲詢問道:「庄高寒之事的始末,現在一絲不落的告訴我。」
「是,這件事情的始末是這樣的···」
一盞茶之後,
「事情經過就是這般。」左丘自說完那庄高寒被殺的前因後果之後,就一臉坦誠的站立在原地。
過了半晌,庄興平才搖了搖頭,重重的長嘆了一口氣:「這廝習練採補之術,我亦是知曉,沒想到平日間對他少於管束,竟然會招來身亡禍端,但、他畢竟是我最後的血脈···」
「···左丘自,百年前你已是結丹大成境界,為何連個小小的築基小輩都能保住性命?」
「庄師叔,那小輩會使一門秘術,能將修為大幅度提升,在加上葉凌曦一旁相助,所以才得以苟全性命。」
「大幅提升?」庄興平沉默少許才又接著問到:「那小輩姓甚名誰,如今與身在何處?」
「葉凌曦如今已在靈元洲,至於那名小輩名叫柳瑛瑤,數年前就已返回天極宗。」
「天極宗···哼!」庄興平抬頭盯著天空看了一會,而後化作一道火紅色遁光,眨眼已是在萬里之外!
看著對方離去時眼中閃過的精光,左丘自心中不免升起了一絲惋惜:上次我刻意留手讓妳逃得一命,這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可惜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