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螳螂黃雀
「師尊!」看著空空如也的傳送陣,張子良趕緊站了上去:師父她這般匆忙,到底是要去哪裡。
雖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但張子良隱約可以感覺到濯蓮似乎在刻意疏遠自己。即便在怎麼匆忙,打個招呼等他問個好的時間總歸是有的吧。
通過傳送陣回到青雷城的張子良看著人頭涌動的青雷城,不由得嘆了口氣:「是我在不經意間惹惱了師傅···還是她老人家覺得我資質愚鈍、所以放棄了···唉。」
「停停停···」聽見他自怨自艾,白矖都忍不住插話:「我跟你說啊,沒有哪個女子喜歡被稱為老人家。」
「妳不說話,我也不會把你當做啞巴。」
望天心嘆的張子良朝著自己住宿的酒樓方向走去,至於拍賣會,他是提不起什麼興趣了。
瞧見去往的方向不是城中心的傳送陣,白矖倒是詢問了起來:「欸,你不回去拍賣會場了?」
「不去,反正咱也沒靈石競拍,會住處等應師兄他們吧。」
「哦。」
回到住處的張子良百無聊賴的躺在床板上看著天花板,雖然一臉的悠哉,但旁白被捏得有些變形的床頭,卻反映出了他內心的煩悶。
「你方才說自己資質愚鈍,」白矖躍到床頭與其四目相對:「這話可不像是你會說的。」
「我與應師兄差不多是同時到達的築基大成,」張子良深吸了口氣,沉默了半晌才又開口道:「可我、卻始終都無法突破這個瓶頸。」
「所以你才想找你師傅指點一二,」白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理雖是如此,不過你為何不去問問你們首座呢?」
「能問我早去問了,首座一直都在閉關。」張子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去找過孫天慧。
「如果你無法進入結丹,兩百年之後便是一抹黃土。」
「是啊、兩百年可是短的很呢,」沉吟之餘張子良忽然想起一事:「倒是妳,我們之間不是有那個什麼命鎖之術,若屆時我身亡···」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白矖盯著他臉仔細打量著,過了一會才幽幽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別太過介懷。」
「但願吧。」
白矖忽扭頭對著張子良說道:「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找到你師傅。」
「嗯?」聽見有辦法可以找到濯蓮,張子良立即來了精神:「妳有辦法?」
「嘿,可別小瞧本姑娘。」
白矖唇齒微張,而後一小團縷縷的光暈從她嘴裡徐徐飛出。而在那光暈之中,是一滴帶著些許翠綠的血液。
「這是什麼?」
「當初我為你師傅療傷,這是她體內的毒血,我留了一滴,」白矖的眼中滿是驕傲的神色:「本姑娘有一個術法,可以憑藉這滴血追蹤到她的大致方位。」
聽到這話,張子良當即坐直了身體:「僅僅是追蹤而已?」
「僅僅只是追蹤而已。」雖然對方沒有明說,不過白矖當然然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也不等對方說話,白矖周身靈光大作,身體漂浮到空中繞著那個光團一陣翻飛,直至一盞茶功夫這才落會地面:「離這裡不是很遠!」
聽到不遠,張子良當即從床上跳到地面,而後在房間內留下一枚傳音符后便直奔青雷城外而去。
···
距離青雷城進千里開外的一處荒野,此刻正上演著一出廝殺好戲。
那名拍得道家經卷的修士,儘管避開了所有可能遇到人煙的路途,可還是在這裡被截殺了下來。
攔截他的,則是兩名身穿緊身黑衣臂膀之上綉著一個『人』字!
對這兩人的衣著打扮,隱匿在一旁作壁上觀的濯蓮在清楚不過了:竟然是雨煞盟的人,還真是無處不在,以後行事要小心些了。
雨煞盟這兩人之間配合相當默契,一招一式之間環環相扣步步緊逼。而那名修士的修為與應變能力倒也真是不差,雖然處於守勢,但以一敵二竟然還僅是稍落下風。
不過只守不攻,長此以往卻仍然難逃敗亡一途。這一切都看在濯蓮眼中,她如今只需隔山觀虎鬥。
雨煞盟二人見一陣攻擊均無法將那名修士斃命,雙雙祭出威力強大的招式。兩名結丹修士合力一擊,威力簡直大的驚人。
就連在不遠處的濯蓮都暗暗心驚:這兩人怕是已經到了假嬰階段。
那名修士見得這般情景,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情況緊急之下,他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寶,而後手指在胸前連點數下逼出一口精血澆灌在法寶之上。
旋即,法寶爆發出一陣刺耳嗡鳴眨眼便衝到兩名雨煞盟修士不遠處而後自爆開來!
修士的本命法寶自爆,兩名雨煞盟修士的合力一擊!
「哄!」
驚天爆炸如同炸雷在耳邊響起,巨大的威能伴隨著刺眼的光芒朝著四面八方傾瀉而出,方圓數十里內的地面被硬生生颳去數尺還多。
就連近處那幾座小山,此刻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本命法寶被毀,又被爆炸威能波及,此刻已是油盡燈枯。而在雙手中還抓著兩個殘破不堪的法寶。
那兩名雨煞盟修士由於里爆炸中心太近,能活下來也真是拼盡了老命。此刻兩人也是傷得不輕。
只是,這三人此刻均都看向空中顯出身形,一身狼狽的濯蓮!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裡竟然還埋伏得有一人。或者說是這女子的隱匿功法太過高明,他們完全沒有發現。
「這位道友,妳若助我除掉這二人,我便將那捲經文贈予妳!」
那名修士倒是急中生智,濯蓮既然埋伏在這裡,那想必也是為了那捲道家經文而來。
所謂利令智昏,只要他們三人交上手,他自己未嘗沒有遁走的機會。
「呵。」濯蓮聞言輕笑了兩聲,而後緩緩看向那雨煞盟兩人。
「陌生人,我雨煞盟妳最好不要招惹為妙!」
對方這威脅的話語,此刻濯蓮卻是已經不以為意:「招惹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