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貴品格
萊蒙學士走了，他一臉迷茫的走了。
……
「這不合理啊！」走在離開閱覽室的路上，萊蒙學士有些迷茫。
他剛才也是一時間火氣上來了，於是才為難了一下伊萊，就算伊萊答不上來，那其實也沒什麼，他只是會教育一下就會放過他。
畢竟誰還沒犯過錯誤呢！
但是回想剛才的提問，凡是在剛才伊萊翻閱的範圍內，無論他怎麼問，伊萊都能迅速回答出來就像不用回憶一樣。
足足折騰了十分鐘。
他居然沒能難住伊萊。
就好像他把那些內容全部記憶了一般，但是，哪怕是伊萊剛才翻閱的內容，恐怕也有接近一百頁吧，他居然全都記住了，應該不可能吧？
萊蒙學士自認為他的學識已經不淺了，但也不可能記得那麼清楚，畢竟他學的東西太多了。
「哎，肯定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學習吧。」萊蒙學士嘆了口氣道。
這種記憶量，那可不是三天兩天能完成的，至少得幾個月，甚至一年。
那可是很辛苦的！
萊蒙學士自動腦補了一個畫面，破爛不堪的木屋裡，一個少年點著昏暗的燈光，忍受著嗆人的味道，艱難的背誦著。
「這是一個勤奮的孩子啊！」萊蒙學士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羞愧，羞愧他居然差點冤枉一個勤奮的好少年。
「不過，測試畢竟是綜合性的，他歷史學好，其他方面恐怕一般，估計很難通過。」
萊蒙學士搖了搖頭。
測試是綜合的，那些富裕的家庭確實比起平民優勢太大了，而貧民就更不要說，通過的數量一般很少，甚至是沒有。
這個時代，家境很大程度上已經決定你能接觸到多少的知識。
「可惜了。」萊蒙學士嘆了口氣，然後上去了二樓，他還有一些工作沒完成。
……
「看來快速記憶的效果確實不錯。」
閱覽室里，伊萊看著萊蒙遠去的背影低聲想著。
當時他注意力完全都在書籍上，這才沒有注意到萊蒙學士居然已經站在了房間外，當然這和他剛剛晉級，並不算很熟練也有關係。
不過剛才的測試里，伊萊也驗證了快速記憶確實很厲害。
普通人可能得幾個月才能完全記憶住的東西，他僅僅可能半個小時就能完全掌握。
只能說巫師太過強大。
記憶力，靈魂，這些玩意，都是巫師所擅長的方面，而且比起力量，巫師的層次很可能在騎士之上。
筆記里說過，只要晉級正式巫師，哪怕是天騎士，也不過一隻大一點的螞蟻罷了，巫師可以輕鬆解決。
不過想到自己的天賦，伊萊吧唧吧唧了嘴巴。
就他那垃圾天賦，放在巫師里，恐怕一輩子也不可能晉級巫師，到死精神力也恐怕就能提升到三級學徒的階段。
「不過，還好我是永生者啊！」伊萊嘴角微微揚起。
如果是普通的巫師，面對這種情況，內心恐怕充滿地就是絕望，然後就是陷入躺平，甚至採用一些特殊手段，來強制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但伊萊內心絲毫不慌，平靜地很。
天賦差點就差點吧，至少還有。
冥想速度慢就慢點吧，至少還在提升。
要是放在前世，這妥妥鹹魚思想。
但放在此刻，伊萊卻覺得這就是他應該選擇的道路。
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他。
我一個永生種，難道還和你一個短命種搏命。
你死了，損失的只是幾十年，他死了，那可就損失大了，那是無盡的壽元啊，四捨五入，直接損失了一個世界啊！
那也太虧了，完全不對等啊！
與天斗，與人爭。
抱歉，我直接把天和人一起熬死。
什麼，你獲得了寶物。
那也沒關係，我就在你家附近找個房子，等你死了，我再去拿。
什麼，我天賦太差，不可能掌握這些。
抱歉，那先讓我學過一百年的，不行那就來個一千年。
永生者的最不缺的就是時間，這也是他這段時間很謹慎的重要原因。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對於現在的伊萊來說，他還是太過弱小。
弱小到隨便出點意外就可能死亡，所以伊萊才決定要加入圖書館，找個安身之地，然後默默學習巫師的力量。
「接下來，就是等十五天之後的測試了，不對，好像只有十四天。」考慮了很多，伊萊坐了下來，然後繼續坐下來閱讀。
測試仍未到來，他還要繼續努力。
……
晚上，羅蘭進來提醒他時間到了，伊萊才伸展了一下身體，然後將書籍閉合。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圖書館也要徹底關閉了。
關閉燭火，伊萊將借閱的書籍一一歸還，然後和羅蘭一起走出圖書館，羅蘭是因為今天他晚上工作才這麼晚返回。
圖書館口。
「伊萊，去流鶯街嗎？」羅蘭笑嘻嘻道。
「不了。」伊萊拒絕道。
流鶯街，位於君臨城下城區一條的一條街道，一條充滿粉紅色氣息的街道，是君臨城市民最喜愛的娛樂場所之一。
別說普通市民，甚至偶爾一些高端的場所，甚至可能有貴族出沒。
「那太可惜了。」羅蘭搖了搖頭，然後快步離開，身為貴族的侄子，他的家境並不算太差，經常去。
「哎。」伊萊看了眼外面銀白的月亮，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然後長嘆了口氣。
流鶯街！
等他有錢了……
此時，萊蒙學士也完成了工作，準備離開圖書館，一下樓，就看到了位於館口的伊萊，眼裡閃過一絲不一樣的光。
現在開始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啊！
其他人都走了，但伊萊卻學習到這個時候才離開。
「果然是一個勤奮的少年。」月光下，萊蒙露出慈祥的笑容。
之前的事情果然是他誤會伊萊了，慚愧慚愧！
……
接下來的十幾天里。
伊萊白天工作之後瘋狂的閱讀和記憶，除了一開始的歷史和紋章學他著重分析，他還閱讀了大量的其他資料，各種方面都多多少少有所涉獵，冥想則是放慢了下來。
短短十幾天內，伊萊的知識已經完全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果原來說是幼兒園水平，現在至少能達到高中生，部分學科甚至達到了大學生水平。
而這過程里，羅蘭也時不時會邀請他前去「參觀」流鶯街，但都被伊萊嚴肅「拒絕」。
這一度讓羅蘭非常敬佩伊萊的品格。
就在這種背景下，伊萊等待了三個多月的測試。
終於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