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開始行動
盪宋第四百九十二章開始行動平氏的老巢就比源氏的鎌倉經營得用心得多,環城皆山獨有一面靠海,有著天然的深水良港,高大的城堡還有厚實的城牆,全是用上好的堅硬花崗岩砌成,這應該是許多代人積累下來的成果,非一朝一役之功。
一行人住進了神戶西區太山寺內,這個寺廟跟觀音寺有點像,環境也是極為清幽,寺廟裡的僧侶聊聊無幾,還都垂垂老矣,弁慶與他們施了個佛禮,表示將在寺中頌經祈福數月,為家主祈福,這是許多僧人的常規操作,並不會引起這些和尚的疑心。老和尚現在寺廟的條件比較嚴苛沒辦法招待他們,只能提供他們住宿。
方不方便,用錢開道就是。
梁川捐了一些香油錢,一行人便很是『方便』地住了下來。梁川對這個處所相當地滿意,住在城裡太容易引人注目,寺廟偏幽平日又無人往來,是最好的落腳地方。
白天真子在寺廟裡埋鍋造飯,煮的都很清淡,要麼米飯,有時煮幾塊春筍,還有一些香菇湯,廟裡不能見葷腥,雖然嘴饞,三人卻也不敢在佛前造次。
弁慶會說島國的語言,就到處與人交談,雖然是旁敲側擊,也儘力地打聽著各種民間關於平氏的信息。
梁川與廟裡的和尚談論半天的佛法,午後便到城中的酒肆還有各種三教九流的場所去流連,哪裡熱鬧就往哪裡鑽。
梁川還跑到神戶的港口去,想看看能不能碰上幾個南洋來的貨商,如果可以直接乘著他們的海船往大陸而去,哪怕是去遼國也好,自己想辦法再走陸路回家。
天不遂人願,這時侯的東南風才剛剛興起,最快的海船也要三個月以後才將進港,這時候想乘船回家,那是痴人說夢。
港口的情況比梁川打聽到的情況還不樂觀,因為平氏對武士的縱容,許多南方來的海船都不來了,來了貨物要被搶,人要被打,平氏還不保護他們這些遠洋而來的客人,這種情況這幾年來越來越惡化。
在海運圈子裡甚至都流傳著這不是平氏的放縱,而是平氏在背後的支持,放任他們劫財,然後平氏與武士們瓜分這些財物。
三天,弁慶每天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衰敗樣,一聲不響地喝著粥,梁川調笑他是不是不會說話,什麼都問不到?
這個也只能弁慶去問,因為梁川不會說島國的話,一打聽那些機密要事太招搖,難人讓人心生疑慮。
弁慶道:「這個平清盛比源賴朝還神秘,據說除了跟源氏打仗親自帶兵,其他的時候全部窩在寶積山的城堡之內,手下倒是天天聲色犬馬作威作福。」
梁川說道:「平清盛這個人性格怎麼樣?」
弁慶道:「坊間傳聞平氏專橫霸道,但是實際怎麼樣不清楚,這些人大多高高在上,難得與普通民眾接觸,源氏在民眾的眼裡不也是極為神秘的形象。」
梁川心道源賴朝是個俏娘子生怕被別人發現自然將自己藏得深了,形象隨之也相對神秘,這個倒還好理解,難道這個平清盛也是個小娘子不成?
梁川道:「明天多到妓仃酒寮去轉轉,這裡的人還有點身份,能多知道一些比較有用的情報,天天在街上轉跟一些小商小販的打交道,他們的社會層次本來就比較低,計較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什麼價值。」
弁慶一聽梁川要讓自己去妓仃,氣得眼睛都瞪直了,雖然他破了不少戒可是這色戒這不能犯啊,進妓仃要是自己又拉著別人講話,或著一門心思地偷聽別人談話,還不被人打出來?
梁川說道:「你可以潛進去藏在房樑上或是在屋頂偷聽啊,我沒又沒叫你親自去玩花姑娘。」
弁慶氣得臉都綠了,做這個小子的家臣真是倒了血霉,既然家主吩咐啊,他明天估且去試一試。
梁川夜裡則穿戴成水手的模樣,大敞著衣口,穿得其貌不揚,背後別了一根鐵棍,孤身一人混上了街頭。
神戶街頭夜人人影綽綽,除了少數的武士喝得醉熏熏拎著一個酒壺子在街上呼三喝四,平頭百姓極少嫌命長出來惹事,一個不長眼讓這些武士盯上了就會引火燒身,不被打也會吃不少虧。
幾千年來中國的夜間治安從來都是做得最好的,混亂時期實行宵禁,乾脆一個都不能讓路,和平時期還有夜市,好不熱鬧。
自已從鎌倉了來一個多月過去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搞出來,源賴朝八成以為自己跑路了吧,要不要自己把啊狗還質押在他們鎌倉,只怕她都要張貼告示來找自己了。
告示怎麼寫?尋夫啟示?
黑夜裡的梁川眼睛毒蛇一般搜尋著獵物,沒有人在意他這個下賤的勞工,有的話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值人讓人一看的就這勞工長得真他娘壯。
梁川專門挑僻靜之所,幽黑髮暗的小巷,人跡罕至的街尾,還有方便排泄的便所旁邊,這些地方無人關注,武士們自侍身懷藝技,走這種路自是不怕。
夜黑風高殺人夜。
梁川準備下手了。
對象都是那些喝得不省人事的武士,要是精神的人梁川不會下手,生怕這些人反抗製造出太大的動靜,引來官府還有其他武士的注意。
醉酒的人防衛意識也相對薄弱,即便是反應過來遭受襲擊,酒精已經麻醉了,再沒有辦法構成什麼危脅。
梁川貓在黑暗中貓了半晌,身形與黑夜完全融為了一體。燈紅酒綠高潮之時有人散場,大部分還是沉緬於酒色之中。
一個身穿著紅色袍服的銼子武士從酒肆走了出來,腳下輕浮三步一顛,讓人生怕會倒在死地上死掉,旁邊的武士生怕他出意外想過來扶他,被他用酒瓶子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頭上,其他閑雜人等盡皆諤然,所有人無不與這個瘋子保持距離,不再理會他。
梁川看著他獨自朝自己走來的身影,嘴角揚起了一絲冷笑,細細,沒想到這個武士還是獨眼龍!
獨身龍罵罵咧咧地朝自己越走越近,梁川貼在牆邊就像靠在牆根休息一般。獨眼龍兩眼發暈,哪裡會在意牆邊還藏著一個人,邁著虛浮的步子走了過去。
待他過到自己前邊,梁川漫不經心地追了上去,化掌作刀,重重地擊打在了獨眼龍的後勁脖上,咔嚓一聲,勁椎骨應該是斷了,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梁川連忙裝作扶著獨眼龍走路的姿勢,拖著他往城外走,獨眼龍醉得不省人事,又挨了梁川致命一擊,嘴角的白沫都滴了下來,看著跟剛剛吐過一樣。
路上的人只當是一個下人扶著喝醉的家主,沒人會在意。
梁川將他一直拖到了城外,照規矩還是先搜了搜他的身子,身上帶著不少的銅錢,全部笑納了。解掉他身上的那柄武士刀,梁川拔刀出來一看,寒光凜冽,竟是是一把不錯的良刀,當然也是笑納了。
然後將這個武士拖到樹林子里,把臉打爛,身上又捅了幾個洞,扔下屍首不管了。
城外靠近海邊,又有一大片老林子,林子里濕氣極重,白天看著都有一股子陰森詭異的氣氛,附近的人極少涉足這片林子,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屍體已經讓自己破壞了,不久就會成為林子中的野獸還有蟲蟻的腹中餐,省得自己還要想著辦法處理屍體。
梁川解決掉一個武士,又返回到了神戶城中,準備再找另一個人下手。
這種手段雖然殘忍,可是殺的是這些拿武士刀的劊子手梁川心裡還是沒什麼芥蒂,這是在為民除害啊。
想想再過個兩百年,這些武士就會乘著小破船順流南下,一路燒殺搶掠,為禍東南一百多年倭亂就是這些雜碎的徒子徒孫搞出來的,自己下手的時候就毫不猶豫,自己只是提前為江浙閩一帶的百姓報仇罷了,當然還有後面系列的恩怨。
一個晚上的功夫,梁川悄悄刺殺了三名武士,都是身著光鮮有些地位的高級武士,光從他們身上的佩刀就能看出來,那精美的刀鞘,還有佩飾,這可比那些攔路搶劫的末流武士用的刀來得華麗得多了。
他們的刀都讓梁川收走了,屍首就全扔到那老林子里,梁川還特意砍了些樹枝將屍首蓋了起來。
再過一段時間這片小林子就能成為武乾的墳場了,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再故意將大量死屍的現場暴露給平氏,那震動一定不小。
弁慶也回來了。
梁川看著他的臉色極為古怪。
梁川問他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弁慶道:「以後妓仃你去,打死我也不去了,狗男女在做那下流淫、穢之事看得我心煩意亂,哪裡能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凈是些污言淫、語。」
梁川看著弁慶下體那碩大的帳篷,突然替他感到痛苦,和尚畢竟也是男人啊,更何況這個身體精壯的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