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發現

  離開靈犀閣，徑直去了寂雪宮。

  顏爵的暗示在他腦中不停循環。他一向對人類保持觀望態度，今日卻反常的同意了曼多拉的請求。因為雪兒的緣故……只有一種可能，她消失的速度很快，才令顏爵無心觀望，為她投了贊成票。

  水王子知道冰川在融化，連帶著溫度升高連雪也在消融。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他進入寂雪宮，走到她身邊，一言不發的抓著她的手，將掌心一翻。那個黑洞還在擴張，即使速度肉眼看不見，但卻是不爭的事實。

  「什麼時候開始的？」

  水王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裡的難受絲毫沒有掩蓋。

  雪凌霜愣了一下，剛回過神來，就聽見他在問她手上的黑洞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眼神有些躲閃，遲疑了一會兒道：

  「……靈犀閣選拔之後。」

  寂靜，落針可聞。水王子極力隱忍自己的情緒，他生氣又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最後只留下一聲嘆息。

  「今天曼多拉來靈犀閣借靈犀之力。」

  「誒？那阿曼……」劇情會不會有變化？

  「通過投票，沒通過靈犀試煉。向龐尊借走了光仙子。」

  ……阿曼沒通過靈犀試煉這個我心裡有數，如果讓她借到靈犀之力，恐怕現在就全劇gameover了。至於光瑩，還是先在那裡呆一段時間吧。

  「投票的時候，顏爵投了贊成票。他給我暗示，我才知道原來已經這麼嚴重了。」

  「哥哥，我沒事的。只是姐姐她是不是也開始……」

  「她的力量削弱了一些。人類，不知悔改……」

  雪凌霜察覺到他的意思，輕輕搖搖頭，對水王子說道：

  「哥哥，我們再等一段時間吧。說不定，他們能夠改變呢。」

  「……你們兩個在消失。」

  「但是姐姐她也不會忍心傷害那麼多人類，如果人類真的改變不了，我們再出手吧。」

  「水水，你不妨認真考慮一下，要不要答應。她們再怎樣也是女生，那麼多條人命，狠不下心。」

  水王子剛想開口拒絕，但顏爵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讓他好好考慮一下，再給回復。

  「……也好，的確該好好考慮。」

  水王子還是鬆口了。顏爵說的對，她們是女生，不會忍心傷害那麼多生靈。也許，他該給人類一個機會？

  「我去看看妹妹，雪兒，哥哥只希望你們好好的。」

  最後意味深長的看了顏爵一眼，便去冰晶宮找冰公主了。她又會怎麼選？

  某狐狸對於來自水王子的眼神攻擊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扇子半掩面，目送他離開寂雪宮。

  「雪雪，讓我看看你的手。又擴大了一點……」

  他皺了皺眉頭，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如果我不是靈犀閣司儀，且知道你不願傷害那麼多生靈，我真想現在就跑去滅了人類。哪怕力量變得極弱，我也不願你消失。」

  「我知道的，哥哥與我說了，你給阿曼投了贊成票。」

  「曼多拉力量不夠，即使你將你的法術借給她，依舊無法通過試煉。雪雪，你真的確定了，再給人類一段時間嗎？」

  顏爵就這樣看著她，彷彿要將她深深印在腦海里。

  「我決定了，我想再給他們最後一段時間。就算消……」

  他俯下身，將她攬至身前，吻住了她，將她未說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雪雪若再說這樣的話，小生可不會『輕易放過』雪雪。」

  他見她有些喘不過氣，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