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黎明
另一頭的趙鶴棣和楚雲霄正沉浸在舞池的樂曲聲中,舉著酒瓶隨著音樂晃動著身體,好不快活。
之前楚雲霄衣服被弄髒了,趙鶴棣和他一起去車裡拿衣服,楚雲霄從趙鶴棣手中接過衣服,轉身剛準備回去,卻突然被趙鶴棣抓住了肩膀。
楚雲霄疑惑地回過頭:「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要做嗎?」
趙鶴棣玩世不恭的笑了笑,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裡頭那倆人好不容易搞定了兩個最難搞的人,讓他們好好在一塊多待會兒,咱們就別去做那電燈泡了,多給點私人空間他們。」
「沒想到你還能這麼為人著想。」楚雲霄挑了挑眉,裝作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眼裡卻有些許溫柔。
「切,就你看不到我的好!」趙鶴棣佯裝白了他一眼,然後又道:「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我剛睡醒就趕來這裡,肚子都是空的,咱們吃完再回去接著嗨!」
說著便摟過楚雲霄的肩膀往旁邊的甜品店裡走去。
趙鶴棣這個人,每天的作息都極其不規律,具體參考貓頭鷹,晚上才是他的主場,也難怪白天悶頭就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和沈浪約定的時間,便拉著楚雲霄匆匆地趕來了。
現在肚子不餓才怪。
楚雲霄有些無奈:「你就不能好好改改你的作息么?天天這麼著過,也不怕英年早逝。」
這句話有些半開玩笑,趙鶴棣也毫不在意,只是自大地道:「老天爺才不會捨得讓我英年早逝……哎,」說著他的語氣又變得調侃起來:「要是我真的英年早逝了,你會不會跟著我一起死啊?」
趙鶴棣把臉湊到楚雲霄的面前,看見楚雲霄騰地一下變紅的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瞎說什麼呢你!」楚雲霄有些氣惱。
這個人,總是開一些不合邊際的玩笑。
「算啦,不逗你了!」
兩人在附近吃了點東西,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回到了酒吧,來到座位上的時候,卻發現兩個人都不在。
趙鶴棣疑惑:「這倆人跑去哪裡了?難不成背著我們約會去了?喂喂喂,沈浪這個壞東西,明明是他自己說要請我們喝酒的,結果自己跑了?」
楚雲霄心中腹誹:明明某個人自己剛剛也暗中溜走了,還好意思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別人……
「算了!不管他們了!我今天還沒嗨夠呢!走,咱們去舞池裡,沒準等我們回來他們就在那了。」
趙鶴棣拍了拍楚雲霄的肩膀,拉著他朝著舞池走去。
楚雲霄習慣性地嘆了口氣,由著他去了。
兩人興奮夠了,熱汗淋漓地回來時,卻見那座位上依舊是空無一人。
「我打個電話給沈浪,這傢伙跑哪去了……」
趙鶴棣掏出手機,撥通了沈浪的電話,電話那頭卻始終沒有人接通,他又一連打了三個,依舊是無人接通的狀態。
他這才有些意識到了什麼,順手拉過一個侍者,匆忙問道:「你有沒有看見剛才坐在這裡的兩個人?和我們在一塊的,一男一女。」
那侍者想了想,隨後道:「你是說沈先生吧?」
沈浪和這家酒吧的老闆本就關係很好,所以侍者認識他也不意外。
「沒錯。」
「之前我好像看見沈先生和一些人發生了口角,後來沈先生就帶著那位女士離開了,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侍者努力的回憶著,方才想起了這些。
「還有呢?他們往那個方向走了?」
「出酒吧門口往右轉的方向……哦,對了,我還看見那些人,見沈先生出去了,也跟了上去……看上去有些凶神惡煞的。」那侍者又想起了一些,便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趙鶴棣。
趙鶴棣心下一沉,和楚雲霄對視了一眼,兩人十分有默契地一前一後迅速地出了酒吧。
「沈浪估計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可能要找他麻煩,這傢伙……不知道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事!」趙鶴棣一邊對楚雲霄道,一邊眼睛還在四處搜索著沈浪和林悅溪的蹤跡。
楚雲霄知道沈浪是趙鶴棣的好朋友,沈浪出了事,他一定是最擔心的那個,於是他安慰道:「沒事的,沈浪才不是那麼容易被人欺負的,沒準他們現在已經回家了。」
「希望是這樣吧……」趙鶴棣喃喃。
然而,事情卻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麼樂觀。
在經過一天僻靜巷子是,楚雲霄眼尖,看見那地上彷彿躺了個人。
「鶴棣,你快看,那是不是沈浪?」
趙鶴棣順著楚雲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先是一愣,隨後三步並做兩步地沖了上去。
待走近了,他們才發現,地上的人果真就是沈浪!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暈了過去,身上是大大小小的傷,還有幾處被刀劃開的口子,因是新傷,因而有些地方還在涓涓地往外流著鮮血。
「這究竟怎麼回事!」
兩人看到沈浪變成這樣都嚇了一大跳,趙鶴棣滿眼震驚,他輕輕拍了拍他的臉,沈浪卻彷彿昏死了過去,一點反應都沒有。
趙鶴棣將手中的車鑰匙扔給楚雲霄:「你去幫我把車開過來,我們一起扶他去醫院。」
楚雲霄拿了鑰匙迅速返回,趙鶴棣朝著四周看了看,此時是凌晨,街道上的店面大部分都關了門,附近也沒有看到有藥房之類的可以暫時幫沈浪處理傷口的地方。
他脫下了自己身上的棉布T恤,將他綁在了沈浪還在流血的腹部。
兩人將沈浪扶上車后,迅速地將沈浪送到了就近的一家醫院。
看著沈浪被推進了病房,趙鶴棣的眉頭依舊緊皺著。
時間悄然流逝,天空逐漸放出光明,街道上的早餐店依次開了門,在清晨暗淡的天光里亮著燈。
楚雲霄走上前來,坐到了趙鶴棣的身旁:「已經查清楚了,從監控錄像看,對方好像是這一帶有名的地痞流氓,似乎背後還有什麼勢力罩著,行事一直膽大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