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氣
「老爺子,我現在在陪著悅溪。」沈浪說道。
「哦?這麼快就見到悅溪丫頭了啊。」隔著電話聽著老爺子的聲音,老爺子似乎很高興,「怎麼了?這個時候你不和你的親親寶貝媳婦兒膩歪著,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打電話幹什麼?」
「是這樣的,老爺子――」聽到老爺子終於步入正題,沈浪連忙開口,「我現在在賭城裡,陪著悅溪,現在就在悅溪的床邊,悅溪身體很虛弱,看到我之後因為情緒太激動暈了過去,我聽醫生說她前兩天的狀態比現在更要差一點,我就想問問,老爺子您有什麼法子,可以治療悅溪現在的情況,或者說,緩解她現在這麼強烈的妊娠反應嗎?」
老爺子「唔」了一下,看樣子似乎是沒有想到沈浪會問這個,不過要真說老爺子什麼都不知道,沈浪卻也是不相信的。
「有是有。」老爺子開口,「不就是你嗎?」
「什麼?我?」沈浪頗有點無可奈何,「老爺子,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悅溪她都這個樣子了,再這麼下去不說孩子,她自己都有可能隨時有生命危險,您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好嗎?」
「開什麼玩笑!」老爺子罵道,「老夫會跟你開玩笑嗎?老夫問你,咱們修真之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氣。」沈浪眼前一亮,趕緊回答,「老爺子,莫非……您說的是――」
「真氣。」老爺子點了點頭,又想起來隔著電話沈浪看不見,便又說道,「沒錯,是真氣,而這個世界,大多是由氣構成的,此消彼長,就有了人類綿長反覆的生命,這叫做生命輪迴,若一個人的氣盛了自然運道就昌隆,可若是氣弱了,死就是不遠的事情了,現在悅溪丫頭就是介於氣弱和死之間的。」
「老爺子您說的是――」沈浪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我的真氣,悅溪承受得住嗎?」
「死小子!誰讓你一口氣給悅溪丫頭度那麼多了!」老爺子像是能猜透沈浪心裏面想的想法一樣,他咂吧了一下嘴,像是煙癮上來了一樣,「一次少度過去一點,慢慢來,潛移默化你懂不懂?先把悅溪丫頭這最後一口氣吊住了,身體能承受得住更多的真氣了,再繼續把你的真氣給她再度過去。」
被老爺子拉著上了一堂變相的修真課程,沈浪卻完全沒發現,他直接掛了電話,看著床上昏睡著的林悅溪,抓著她的手指,試著度了一點真氣過去――
沈浪的真氣從他的手指尖冒出來,像是氤氳的霧氣一樣,在沈浪的引導之下,朝著林悅溪的小腹處,慢慢進入。
沈浪也並不敢一次性給林悅溪太多的真氣,他一直都在有意控制住自己的真氣,他必須確保這麼多真氣能夠被林悅溪吸收,時間長了,就連沈浪的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沈浪卻顧不得去擦,在他的努力之下,林悅溪的面色逐漸恢復了紅潤。
看著林悅溪的面色恢復如常,氣息也越來越平穩,沈浪終於放心地收回了手,精神一松的結果就是,他險些暈了過去,整個人栽倒在床上。
「呼呼――」沈浪喘息著,他的真氣經過老爺子親自磨練之後,比之前更加渾厚,可是老爺子沒有刻意去訓練沈浪的精神力,剛才為了給林悅溪度真氣又耗費了大量的心神去控制,他的精神力已經有些透支了。
不過,能親眼看到林悅溪的呼吸平穩,身體慢慢恢復,沈浪覺得自己就是從此被廢了也是快樂的。
他轉移視線看向林悅溪的小腹處,慢慢拉著林悅溪的手,和自己的手一起覆了上去――這裡,已經有一個和他跟林悅溪血脈相連的小人兒,再過幾個月他就能做爸爸,林悅溪就能做媽媽,他們都能做父母了。
想到這裡,沈浪痴痴地笑了,真好,他要有孩子了,他要做父親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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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是並排躺著的兩個人,男人將女人緊緊摟在懷裡,又十分有技巧又恰到好處地沒有讓女人有一點的不舒服,而男人和女人現在都已經入睡,呼吸平穩。
――以上就是當顧子澈和醫生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所有畫面。
因為這裡之前是顧子澈的房間,顧子澈最不會委屈自己,所以他的床都是超大又超柔軟的,而這樣的一張大床,並排睡下沈浪和林悅溪兩個人是毫無壓力的,更甚至於,看著並肩躺著的沈浪和林悅溪兩個人,顧子澈,他二叔的大侄子,這熊孩子感覺自己受到了來自沈浪和林悅溪的一萬點狗糧暴擊。
嗚嗚嗚二叔欺負他沒有媳婦兒――
醫生的關注點顯然和顧子澈這熊孩子不一樣,只能說顧子澈的腦迴路太過清奇,醫生走到床前,拉起林悅溪沒有被沈浪攥著的另外一隻手,聽了一會兒脈搏。
「我二嬸怎麼樣了?」看清楚醫生動作的熊孩子,停止了作妖,來到醫生面前,開口問道。
「令人驚訝。」醫生很驚訝,「她的身體正在恢復,比之前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好。」
「不會吧……」顧子澈的嘴巴成了一個「o」形,「難不成我二嬸得的是相思病?二叔一回來她就好了?」
「不管怎麼樣,身體恢復了就是好事。」醫生雖然也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過人體本來就有許多未解的秘密,想不明白他索性也不想了,「我們走吧,給他們時間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沈浪之前不知道去哪了,現在回來肯定是很累的,至於林悅溪,她身體本來就不好,就更應該讓她休息。」醫生說道。
顧子澈點了點頭,熊孩子再怎麼調皮搗蛋,也知道現在的情況,還輪不到他插科打諢的時候,想起來被沈浪嚇跑的安德烈,顧子澈怎麼都覺得他輕易不會死心,想了想,看著面前昏睡的兩個人,還是任勞任怨地去給他二叔做免費苦力去吧,誰讓他現在住著人家的地,吃著人家的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