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了解
沈浪剛跨進紅蘭賭坊的大門,就聽見兩道熟悉的聲音,一前一後,頗有節奏感。
靠近休息區,這才看清靠在皮質沙發上慵懶的二人,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雙胞胎,甚至剔著光頭,在燈光的照耀下油光發亮。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沈浪率先開口,從衣兜里掏出兩張黑卡,摔到茶几上。
「這裡兩張卡,每張卡裡面有兩千萬,夠不夠?」
兩兄弟看到沈浪的同時,瞬間噤聲。
這人,莫名眼熟?
右邊的光頭見錢眼開,當下伸手準備拿卡,哪知沈浪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笑眯眯的開口說道:「想要錢可以,身份證你拿出來看一下。」
「不是看過了嗎?怎麼又要看,你耍我們呢?」
右邊的光頭不滿的嘲諷著,動了動胳膊,企圖抽回來,沒想到被沈浪壓得死死得。
左邊的光頭面色突然發白,畏懼的扯了扯旁邊光頭的袖子:「三毛,我們走吧,別要了。」
被喚作三毛的男子一巴掌打開左邊光頭的手,怒道:「為什麼不要?二毛你腦袋被驢踢了?身份證拿來!」
二毛一驚,面色為難的向旁邊挪動了一點。
三毛直接跳起來瞪著二毛,「給我,不給我自己拿。」
說著,伸手探上二毛的身上。
二毛一陣尷尬,忙不迭地說道:「給,我給。」
順從的將身份證遞給了三毛,三毛轉手交給了沈浪,一邊不耐煩的說道:「身份證給你了,這錢……」
沒想到沈浪還是壓制著自己,力道驚人,三毛心存疑惑,卻還是怒道:「你什麼意思,身份證給你了還不給錢?」
沈浪輕笑一聲,「先別急。」
身份證是真的,內容卻有些奇怪。
有青龍元神,沈浪輕而易舉的破解了上面的障眼法,故作疑惑的問道:「你們二人叫什麼?」
三毛被沈浪耍的火冒三丈,眉毛一橫,「你什麼意思,上面寫著看不見?」
「不說這錢我就收回來了。」
三毛一急,張口就來:「毛文,毛利。」
沈浪點了點頭,隨後喊道:「保安,抓人。」
顧子澈離得近順手就準備把二毛扣下,哪知二毛臉色一變,宛若泥鰍般躲開了他的手。
「什麼意思,憑什麼抓我們?」
三毛腦子不好使,這個節骨眼還在惹怒沈浪,二毛恨鐵不成鋼的掐了掐他的腰。
一聲痛呼,三毛一把推開二毛,罵道:「你他娘的掐我幹什麼?」
二毛也是怒上心頭,面目猙獰的看著三毛,大怒道:「你好好看看他是誰!」
三毛被吼蒙了,回過神來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沈浪,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青龍……青龍的繼承人!」
沈浪面帶微笑,附身湊近三毛的身旁,低聲說道:「狐狸兄弟,得不到朱雀就來我的地盤撒野?」
三毛回想起沈浪斗青龍不禁有些后怕,顫抖著說道:「不敢不敢,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的地方,您看能不能高抬貴手?」
沈浪漫不經心的吹開三毛脖頸的頭髮,「剛不是還叫囂著報警嗎?不如把警察叫來看看你們兩個冒用他人身份證?」
聞言,三毛瑟縮了一下,不敢再言語。
二毛見狀,當即跪地磕了一個頭,「沈先生,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我們贏得錢如數奉還。」
三毛還想說什麼,被二毛一個眼神給嚇的閉嘴了。
沈浪佯裝沉思一番,淡淡的說道:「你們……贏的錢?」
二毛咬咬牙,「我們偷來的錢,如數奉還!」
「只有這樣?」
沈浪站直身體,揭開袖口的扣子,略顯為難的說道:「我的時間很寶貴。」
二毛面色鐵青,望著沈浪的眼神又氣又惱,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最終只能妥協的說道:「任您處置。」
沈浪滿意的點了點頭,「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還錢,稍後,來五樓辦公室找我。」
話音一落,沈浪就把鍋甩給了顧子澈,腳底一抹油,上了電梯。
二毛三毛按點來了辦公室,一進去就瞧見沈浪在把玩青龍盒,二人皆是一驚,以為沈浪要殺人滅口,當下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沈浪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手中的青龍盒,半晌才悠悠的開口說道:「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起來。」
二毛三毛面面相覷,硬是每一個人都不敢起身。
「嘭。」
二毛三毛將頭埋得更低了些。
沈浪甚覺無趣,開口說道:「我不會殺人,叫你們來只是有些事情想問。」
聞言,三毛小心翼翼得抬起頭,面色慘白,小聲問道:「沈先生想問什麼,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顧乾沉身上的烙印是什麼,誰下的?」
三毛沉思一番,才緩緩地說道:「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是青雲館二長老當著我們的面親自動的手。」
青雲館二長老?
聽到這個熟悉的字眼,沈浪冷笑一聲。
還真是莫毅的手筆,殘忍至極。
「莫雲被斷靈根的真相青雲館調查過嗎?」
三毛搖了搖頭,「當年顧乾沉認罪,莫家施壓,只能判他有罪。」
「那你可知為何顧家不出面?」
二人突然沉默,氣氛陷入沉重。
「當年的事情,你們有參與?」
沈浪機警的察覺到一絲不妥,心底有了一個不成文的想法。
二毛嘆了口氣,娓娓道來:「當年莫雲仗著顧乾沉喜歡自己,逼他斷了自己的靈根,當時我們都在場,親眼看見她以死相逼……」
沈浪的拳頭逐漸握緊,眼底一片冰冷,「為何當時不說?」
「顧家給了我們一筆封口費,我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不收,顧家也不會放過我們。」
沈浪深呼吸一口氣,出聲問道:「顧越為什麼要讓顧家背鍋?」
二毛咬緊下唇,不敢再多說。
沈浪一拍桌,站起身來,怒道:「你們毀了一個孩子的一生!」
三毛於心不忍,說道:「顧越不願顧家被千夫所指,就只能逼迫一個孩子認罪,這是他能自證清白最好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