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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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
他伸手指了指外麵,已經是日上三竿的清晨了。
墨景琛看向窗外,當真是清早,陽光和煦,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透著悲涼。
“你該安排住院了。”
戚言商坐在床尾,拍了拍被褥,“如若不然,病情會繼續惡化,屆時,你根本撐不了幾天。”
“琛,住院吧。”
司靳言打心底把墨景琛當大哥看,但總覺得叫‘大哥’像是在叫自己的哥哥司文淵。
躺在病床上的墨景琛一個深呼吸,陡然坐直了身子,掀開被褥要下床。
“你幹什麽?”
“別動。”
“躺回去!”
三兄弟齊齊開口,動手直接將墨景琛摁在了床上。
他有些厭煩的揮開他們的手,“我要出去,不想住院。”
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如果住在醫院裏會影響很多事情,至少現在他生病的事情不宜被人知道。
“我知道你擔心生病的事情被人知道,你大可放心。墨老不是安排你出國嗎,咱們出國治療,不會有人知道的。我們哥幾個都陪著你。”
生死的盡頭,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自然會陪在墨景琛的身邊的。
“不必!”
墨景琛再次回絕。
“你這麽固執不就是想要多看看慕淺嗎?我特麽就不明白了,既然喜歡她,就直接說喜歡不就得了嗎,何必這麽互相折磨,你不累嗎?”
錦容又氣又怒,一腳狠狠地踢在床頭櫃之上,煩躁的將脖頸上的聽診器甩在地上。
墨景琛眼瞼微垂,沒說話。
戚言商身處感情漩渦,自然明白其緣故。
倒是司靳言感慨道:“如果現在淺淺知道琛的身體狀況,那他又怎麽能放心的離去?”
說白了,就算慕淺知道墨景琛深愛著她,兩人坦白相待,在生命的盡頭選擇在一起的話,那墨景琛的死對慕淺就太過於殘忍。
愛一個人,謊言也會是一種善意的謊言。
“什麽狗屁感情,哪兒有自己重要!都是放屁!”
錦容氣衝衝的朝著外麵走去,“老子這輩子都不想談戀愛!”
拉開了病房的門,砰地一聲重重的甩上,震得整個房間顫了一下。
“你別在意,錦容一直都是這個德行。”
“是啊,大大咧咧的,又沒動過真心,怎麽可能理解你?”
兩兄弟勸著墨景琛,擔心他會生氣。
墨景琛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那成,我跟靳言去給你買點早餐。”
戚言商朝司靳言示意了個眼神,兩人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走廊上,錦容坐在長椅上默默地抽煙,兩人走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不行,我要去找慕淺,把情況說清楚。”
錦容思來想去還是想不通,將手裏的煙丟在地上,鞋尖碾了碾,起身就走。
“站住!”
司靳言攔住了他,“別去。”
他陰鬱的麵龐布滿傷感,語重心長的說:“你覺得大哥會考慮的沒有你清楚?有些事情他都知道,我們應該尊重他的選擇。”
至少,司靳言現在是非常的理解墨景琛。
幾個人沉默了,沒再說話。
氣氛瞬間沉重很多。
司靳言和戚言商下樓,戚言商去買了早餐,司靳言去了弗萊爾集團。
在秘書的帶領下,在總裁辦公室見到了慕淺。
“嗯?學長,你怎麽來了?”
慕淺有些意外,合上了文件,起身走到他麵前,上下打量著他,“不是已經跟楊柳取消了婚約嗎,怎麽還無精打采的?”
“有嗎?”
他一笑置之,“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對了,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麽呢?”
司靳言自顧自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慕淺,幾度想要將墨景琛現在的境況告訴慕淺。
可話到了嘴邊都咽了回去。
“還能忙什麽呢,公司家裏兩頭跑。”
慕淺坐在他的對麵,“你哥哥現在情況怎麽樣,好點了嗎?”
一直知道司靳言哥哥司文淵身體不好,所以關心問道。
“他的情況還算穩定,楊柳說過了會幫他的。應該沒什麽大礙,隻是楊柳幫了我這麽多,不知道該怎麽回報。”
司靳言悵然一歎,情緒不太好。
“最簡單直接的回報就是給她一筆錢,讓她過上更好的生活。其他的你給不了。”
影射楊柳逼婚的事情。
“你說的我都知道。”
司靳言微微頜首,抬眸,定睛打量著慕淺,問道:“琛,他不久要去國外,你知道嗎?”
“墨景琛?”
“嗯。”
“他的事情我不關心,腿長在他的身上,他想去哪兒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慕淺不想聽太多關於墨景琛的事情,總是讓她覺得生活之中哪兒哪兒都是墨景琛的身影,揮之不去。
“說到底,他都是孩子的爹地,一旦離開,以後兩個孩子想再見都不容易了。”
“小寶和妍妍已經長大了,想要見麵可以視頻電話。”
“那能一樣?”
“一不一樣都”
慕淺說著說著,忽然覺得不對勁,“你今天是來做說客的?”
“算是吧。我就是覺得你不妨跟他一起,陪陪兩個孩子。不要讓兩個孩子抱有遺憾。”
他說著,語氣越發的悵然,“從孩子出生到長大,你們一家人根本不曾團聚過。更多的時候都在僵持著,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不是嗎?”
慕淺雙腿交疊,白如青蔥的十指交叉,垂首說道:“學長,如果你再跟我提有關於墨景琛的事情,就別怪我生氣。待會兒我還要去薄夜那邊談個項目,沒時間陪你。”
“我來其實想跟你說,我也打算去國外了。關於yy直播,我不打算繼續經營。”
他今天過來自然也有其他的事情。
以前留在國內,是因為有慕淺和家裏的人,現在墨景琛病重,他跟楊柳也不可能繼續呆在同一家公司。
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司靳言也累了。
早在當初追求慕淺的時候已經放棄自我,選擇最不喜歡的行業,去繼承了公司。
現在他累了,想逃離這處地方。
“不經營了?那怎麽辦?公司不是有人打理嗎,你交給其他人不就行了嗎。”
“不,我的意思是以後也不會再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