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劍斬三大魔修道君
接著。
庭院再起漫天黃沙。九道金燦血影。枯榮雙劍。
徐行各種攻伐手段齊出,一起攻至仙罩表面,恐怖的氣息令庭院這處小天地都有坍縮之兆。
然而--
待降臨到仙氣護罩的時候,這種種道法卻氣息驟降。
有如淅瀝春雨落在青石板上一樣,雖噼啪可聞,但對青石板沒有一丁點的傷害。
「損耗了約莫百分之四。」
「我這一次的頻繁攻擊,至少相當於元嬰大修士的全力一擊。」
「那麼換言之,我僅靠這一縷先天仙氣,就有不亞於元嬰大修士的實力。」「這仙氣儘管只是一縷,但不管是質或者量上,都不是元嬰級別的法力能比的.……
徐行一甩大袖,仙氣護罩再次化作一縷游蛇狀的乳白氣息,鑽入他體內元嬰。
凝聚這一縷先天仙氣,至少消耗了相當於五尊元嬰道君的全身法力。
崇真觀福地的異態,他亦看入了眼,後面也迫不得已用了自己渡劫時儲存的雷靈液,來完成仙氣的最後凝聚。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先天仙氣在手,再配合他的【道果】,他此刻的實力,除了在攻伐上略不如元嬰大修士,其他一切,都穩居道君中的前列。
「元神不出,我徐行,除了赤明皇朝,足以縱橫人界了。」徐行面露笑容。
這一縷仙氣,將是他創建補天教,敢與上教對抗的真正憑依。接下來。
徐行掃了一眼庭院內,因他試煉道法而衰敗枯黃的靈植。
他沉吟了一小會,運使法術,大袖一拂,剎那間,花開滿園,叢竹重新嘉立,不見傾倒。
「該出去見客了。」
「這一次,崇真觀也算是因我而遭受了一次災劫.……」「福地雖存,但靈氣的濃度下降了不知凡幾。」
徐行整飭了一下衣衫,梳髻束冠,搖了搖頭,向外打出了一道符信,然後大步流星的朝外走了出去。
「徐道君_」
「見過徐前輩……」
這時,崇真觀眾修接了符信,也化作了幾道遁光,來到了徐行所居庭院的門口。
他們見徐行從內走出,紛紛稽首對徐行施禮,態度恭敬。未有絲毫不滿之色。
「貴派的損失,徐某一力承擔,絕不會有半分推脫。」
走到崇真觀的觀主面前,徐行沒有廢話,當即表露姿態,臉上略帶一絲歉色,對其鄭重道。
欲速則不達。
見小利則大事不成。
以他目前實力,即使欺凌了崇真觀,崇真觀也不見得會有絲毫質問,但他是做大事之人,豈能因為這一點小利,就將信用丟的一乾二淨。
其外,欠債.……可不見得一定是一件壞事。
「徐師叔客氣了,為了正道大義,我派這一點微末損失,算不得什麼.……」
聽到徐行這句話,崇真觀觀主心中訝然了一下,不過他也是極有城府之人,並沒有立刻信了此言。在斟酌了一下話語后,他主動替徐行開解道。
錯山坊市的時候,徐行尚且欠債,無力掏出償還坊市靈脈受損的錢財
而此刻,徐行致使崇真觀福地本源受損,這所欠的靈貝,可不是幾十萬枚、幾千萬枚了,而是上億枚都不止了。
福地本源這等資源,本就不能以靈貝去衡量。
「正道修士雖需守望相助,但依徐某來看,崇真觀也非什麼富庶門派.……」「倘若因我之事使崇真觀心寒、齒冷,從而疏離正道,那這就是徐某之責了!」
徐行擺手,示
意崇真觀觀主不必再說,他抬起衣袖,從中掏出了一張法紙,然後提筆寫字。
寫完后,他遲疑片刻,駢指力透紙背,寫下了「補天教教主徐行」這七個大字。
「千年為限,一千年之後,徐某必彌補此次崇真觀的損失,若不能,徐某再無顏以正道修士自居之!」
徐行將契紙送到崇真觀觀主手中后,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堅毅之色,沉聲道。
話音落下。
在場的崇真觀眾修皆忍不住動容了不少。
難怪,難怪他們老祖不虛子要將徐行請入門中,更視其為庇護崇真觀未來道統的關鍵。
承擔責任,這好說可不好做,虛偽的敷衍幾句,崇真觀也不是不會釋懷、寬諒,但偏偏徐行立下了契書……
有這一張契書在,只要徐行千年後還在東凰州正道廝混,絕對不敢不認這一筆賬。
「不過.……這補天教?」
崇真觀觀主接過契書,掃了幾眼后,在「補天教」這三個字眼上停留許久,詫異道。
東凰州教派萬千,但據他所知,並沒有一個叫補天教的教派。「此教是任宗主讓徐某……」
徐行略一沉吟,就將早已編造好的腹稿,講給崇真觀眾修聽。.他說的情真意切,又有暗旨為證。
很快。
崇真觀眾修信了他的話。
「徐師叔創派補天教,乃為匡扶正道,崇真觀必舉派支持.……」崇真觀觀主投桃報李,立誓道。
不虛子是他師尊,早與他通過氣了,雖沒有提及到補天教的事,估計是為了替徐行保守秘密,但徐行在未來,將會護持他們崇真觀道統的事,卻一一對他說了。
天高皇帝遠。
飛羽仙宮瀕臨忘川海,他們支持的是飛羽仙宮正統,補天教也未用飛羽仙宮為門派之名,這事論誰也挑不出大毛病,無須忌怕飛羽仙宮震怒,討伐崇真觀。
既然沒有大後患。
那麼崇真觀上下也不介意為徐行搖旗助威。「貴派恩義,徐某銘記於心,日後定會相報。」
徐行見此,掃了一眼面露真誠之色的崇真觀眾修,再起道誓,言道。
發完道誓后,徐行沒有掠過這個話題,而是順勢趁熱打鐵,與崇真觀觀主相商,崇真觀今後在各項資源上援助補天教創派的事.……
「補天教為的是匡扶飛羽仙宮正統,算是一個組織,崇真觀也可派人加入
「教中有派.……」
「就如同國中有國一樣,補天教不會幹涉崇真觀內事。」
談到具體利益后,徐行見崇真觀眾修臉上有些許遲疑,他立刻面帶笑容的解釋道。
一個師徒傳承的門派,至少得花費上千年時間去建設,他可沒這麼長的時間。
創派補天教,是為了借勢力為他收斂資源,而不是真心去組建一個大勢力。
所以,補天教創派,絕不能故步自封,只吸納飛羽仙宮的叛修。「與冥泉教類似?」
「冥泉教由七位魔君統治,每一位魔君都有自己的地盤,與其他教派不太相同……
一個道丹真君聞言,疑惑道。
「冥泉教?」
「這倒是個合適的例子。」
徐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冥泉教的七位魔君,皆是元嬰大修士.……若其分裂,一個元嬰大修士創派,不過是小派而已,不足為懼,可他們聯合,卻是冥泉教這一上教!」
「徐某創建補天教,是受任宗主暗旨,復興飛羽仙宮.……,並不是意在掌握這一教派,畢竟我是飛羽仙官弟子.……」
他這句話解釋了自己創派的意圖。話音一落。
崇真觀各個真君頓時心思浮蕩了不少。
假使徐行並不意在控制補天教的權力,那麼,成立這補天教后,他們崇真觀作為最早支持的教派,說不定日後也有望於教主之位,掌握這一大教。
上教正統傳承。
不到三百壽的元嬰天驕。
這兩個招牌打出去后,不知道有多少散修、中小門派,會搶著加入補天教。
「補天教將吸納中小門派、散修,聯合他們,整成一股繩……」「補天教,將是十大教之外的第十一大教!」
徐行斬釘截鐵道。
說完這句話后,徐行打量了一眼崇真觀眾修的神色,見有的臉色仍舊沉穩,不為所動,而有的則是一副意動之色。
他暗暗點了點頭,記下了這些眼泛異彩的修士。這些人,都是可拉攏之人。
雖然僅有數人。
但天底下,可不止崇真觀這一個門派。「徐某雖修行多年,但仍舊是少年心性。」「一時性急,略有失言,還望觀主勿怪.……」
徐行目光微閃數下,等眾修討論之聲略有沉寂后,當即對崇真觀觀主致歉道。
在別家門派,拉動高層加入自家門派,若他不是元嬰道君,恐怕現在已經橫屍在外了。
「小事,小事。」
崇真觀觀主捋須,不以為意。
剛才徐行所言,對崇真觀也是一件大有利益可圖之事,他亦有一些心動,想要提前加入補天教,佔據一個位置。
現今補天教雖未創派,但他敢篤定,一旦補天教創派,其興盛之勢,將無人能阻。
即使不能與上教並列,成為其中之一,但取代殺神教的地位,成為十大教之下的第一大教,並不是什麼難以想來之事。
「不知不虛道友在何處?你我商談如此之久,也不見他出來?」徐行繞開話題,掃了一眼四周后,詫異問道。
他可不認為不虛子不出面,是故意對他心存試探。
他們二人同為道君,他明面上的實力還要高不虛子一線,不虛子只要不是老糊塗,就做不出這等蠢笨之事。
上次,不虛子給他崇真觀傳承,也算交了底了。此刻沒必要去試探。
「徐師叔,我師.……」
崇真觀觀主聞言,面泛猶豫,遲疑了一小會,才道:「此次徐師叔閉關,致使我派福地差點損毀,我派不得以投以靈物,勉強維持了福地本源……。.」
「而魔道也聽聞了此事,五日前,聚魂門的道君來犯,攻打我派境內的紫竹山坊市……
「我師率門內的修士前去追繳魔修。」
「不過徐師叔不必擔憂,適才,在師叔閉關而出之前的一天前,我師已勝,將要大捷而歸。」
他緩緩說道。
「不虛道友是可與徐行生死相托的人啊。」「是我正道砥柱!」
徐行聽完后,良久未言,過了半響后,才語氣沉重的感慨道。
他知道不虛子為何不讓崇真觀觀主告訴他這件事,是擔憂他聽到這些事後,會心生自責。
畢竟是因他,才致使崇真觀動蕩,引來了魔修垂涎。「多謝師叔稱讚.……」
崇真觀觀主稽首,代師對徐行進行致謝。
不過話音未落,一枚傳音符迅疾來到他身前,他看完符信內容后,臉色就倏然一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遭了!我師中了魔修的女干計,現在被圍困在了紫竹山。已經圍困了半日有餘……」」
「點蒼、興雲,你們兩人,速速去祖師堂取祖
師三寶,與我一道去救師章
崇真觀觀主很快鎮定了下來,連忙對身後的幾名真君吩咐道。
話畢,待幾名真君駕雲匆忙離去后,他掀起長袍前幅,對徐行重重一跪,「還望徐師叔……冒險,救我師一命。」
崇真觀雖和徐行交情不淺,徐行也是正道修士,但眼下,面對的可不是什麼玄靈洞魔修,而是一尊,有可能數尊的元嬰境魔修圍攻.
與同境作戰,可不像對付低境界那般,遊刃有餘。動輒就會有死傷。
「觀主請起.……,.徐某雖境界長於觀主,但觀主也算徐某之長輩……不可如此」
徐行連忙攙扶下拜的崇真觀觀主,制止其動作后,他繼續說道:「不虛子.乃徐某良師益友,生死之交,此次,徐某絕不會袖手旁觀……
雖不免為不虛子的性命擔憂,但恰逢此時,徐行還是萬般慶幸於有魔修米
說一句道一萬。
他說補天教說的再天花亂墜、地涌金蓮,還是比不上彰顯實力來的重要些。
因耽誤不虛子生死,徐行與崇真觀觀主二人也免去了許多的廢話、虛禮,取了祖師三寶后,立即催使遁法朝縈竹山趕去。
幾息之間。
幾人就到了數百里之外。「不要抵抗.……」.
「徐某帶你們一程.……"
徐行回頭一望,見崇真觀的這幾名真君遠遠的跟在他身後,遁法奇慢無比,遠不如他同境時的遁速,不由搖了搖頭,說道。
他也不多說話,大袖一卷這幾名真君,然後以血遁催使腳下的火雲遁。而崇真觀的幾個真君,看徐行為了及時趕去救命,寧願以血遁趕路,心中亦是感動的無以復加。
不消一炷香。
紫竹山坊市就遙遙可望了。
徐行降下遁速,目光一掃周遭,在幾十里的一個山頭處看到了以陣法之威,正在苦苦支撐魔修攻擊的老道不虛子。
山頭上懸浮的魔修,攏共有七位之多,三個散發著元嬰道君的氣息,另外四個,也皆是道丹真君中期、後期。
「找死,敢在我正道的地盤上亂來.……,不虛道友,徐某來了!」
見此情景,徐行腳下火雲遁的遁速瞬間略快了三分,等趕至山頭十數里處之時。他催動法力,輕喝一聲道。
話音落下之際,看成功吸引到了這七個魔修的注意,他也不磨蹭,眼眸中紫芒一閃,然後催使邪王法身朝這幾人覆壓而去。
倒不是他不知道陰人的道理。
而是不虛子明顯快要支撐不住了,若他不吸引這幾個魔修的注意,不虛子此次,怕是難以幸免於難了。
百丈大小的碩大金烏遮住了蒼穹,渾身金燦燦一片,宛如金鑄一般,凝實的法身透露著一絲絲的元神之威,氣息懾人、恐怖。
「元神?不,是元嬰境內凝就的法身……,.不過他的法身,怎麼如此恐怖?」三個元嬰境魔修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向後急退一步,退至法身籠罩的範圍之外。
只是就在他們急撤的同時,他們的目光瞬間凝滯住了。
來不及撤退的那四尊道丹境魔修,在金烏法身的這一壓制之下,直接被拍成了齏粉,瞬間慘死。
「這是什麼火?」
「怎麼有如此的威力?」
緊接著,一個黃臉魔修怔然的看著自己身體之外的黑色火焰。
不等他反應,這黑色火焰就從他的體外稍至體內,焚燒他的法力。「陰火?」
「竟有人能掌握陰火?」
其餘兩個魔修道君眉宇微皺,及時以護身之寶擋住了陰火
肆虐,阻止陰火焚燒入體。
小三災的陰火,他們這些在元嬰境修行千載的道君,沒見過也聽過。「看來還是差了一籌,沒有建功,成功殺死一名道君.……」
徐行看到這一幕,眼中紫芒消失,搖了搖頭。「不過出其不意,讓一人半殘,也算是不錯了。」
他又看了一眼中了風火神眼】陰火的黃臉魔修,心中多了幾分輕鬆。陰火的直接殺傷力並不怎麼大,靠此火殺死道丹境修士還行,但對付道君,就差了一些。
不過陰火入體,有若跗骨之蛆,會不斷焚燒修士法力、道體,想要在短時間內掙脫,不是易事。
「多謝徐道友助陣。」
這時,不虛子也收起了護身陣法。他一臉的后怕之色,來到了徐行身邊,拱手致謝道。
若非徐行趕至,這一次面臨三大魔修道君圍攻,恐怕他少不了就要道隕了。
「這三大魔修道君不容小覷,分別來自聚魂門、斷血崖、斬生山這三個道統,各有神通.……」
「不過有徐道友助陣,我方雖是兩人,略遜他一籌,但魔修若無必勝把握,是不會輕易交戰的,僵持片刻后,他們就會自退。」
不虛子傳音入耳,對徐行介紹起了這三尊魔修道君的來歷。「至於你們.……」
不虛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子徒孫,「拿好祖師三寶,結陣自保,不要給魔修可乘之機就行。」
數名真君結陣,有與元嬰道君的一拼之力,只不過並不持久。
「也是我的失誤,未探明敵情,就讓你們匆忙來了,若非有徐道友在,你們幾人.……」
他暗自慶幸道。「価持?」「這倒也不必。」
徐行搖頭,大袖一抖,雙手就多了兩柄碧綠長劍。
「不虛道友為徐某壓陣即可,看徐某如何去斬下這三個魔修的頭顱,血祭我正道慘死的修士。」
他開口正道,閉口正道,說話每一句都帶著「正道」二字。做足了姿態。
「三尊魔修道君?」「徐道友你.……」
不虛子聞言,大驚失色,他怔然的看向徑直闖向敵陣的徐行,沒想到徐行竟如此的輕敵亂來。
這可不是凡人作戰。
凡人大將,能做到以一敵十,甚至敵百。
但同境的修士,相差並不大,元嬰修士,在同境,頂破天了,也只能做到以一敵二。
越到高境界,根基之間的差距也就越小,越難做到,碾壓同境修士。以一敵三,可不只是多了一個對手,壓力是呈幾何倍上升的。
然而--下一瞬間。
壓陣的不虛子愣住了。
手持兩柄利劍,闖入敵陣的徐行,有若入無人之境,面對三尊魔修道君的各種攻擊,舉手抬足之間,就輕易化解。
「第一個。」
徐行撐起護體仙罩,不屑的看著這三尊魔修道君。
他一個血遁,靠近被陰火焚燒的黃臉魔修,利劍刎頸,並刺死丹田內的元嬰,就輕易取了其人的性命。
接下來,他故技重施,靠著這一縷仙氣化成的仙罩,貼近魔修道君,用凡間武技一樣的招式,與其相鬥。
血遁之速,同境難比。
而他的護體仙罩,同境修士又難以破除。有這兩個底牌在手,他想要落敗身死都難。「怎麼辦.……」
眼見體內法力逐漸枯竭,兩尊魔修道君互視一眼,有些慌了神。
他們為了破徐行的防禦,使出了各種道法,但都無一建功,反倒讓法力不斷被消耗。
「我魔門損失一尊道君還好說,可若損失了三尊,道友._._.以為
無後患乎?」
兩尊魔修道君中的一個黑袍魔修叫住正在攻伐的徐行,他咽了咽口水,穩重心神,大聲喝問道。
這句話過後。
他見徐行果然停止了動作,便臉色一喜,繼續補充道:「陰風門是我等上宗,我等是受了天欲聖君之命,來殺不虛子,殺了我們,就意味著入了天欲聖君的眼……,.必會剪除道友您這樣的天驕.……」
「天欲聖君?」
徐行抱劍而立,懸浮於虛空之中,他聽到這句話后,冷笑數聲,「聖君若這麼容易出來,徐某焉有命在?」
元神居洞天。
若無必要,根本不會走出洞天,折了自己的壽元。
除非……到練虛那一步。才有勉強承受天地壓制的實力。言語未落。
徐行身化一道金燦血影,眨眼間,就來到了這尊魔修道君的面前。
他抬袖一劍,徑直抹了這魔修的頸子,然後眸中紫芒一閃,一簇黑焰迅疾而出,纏到了其遁逃的元嬰之上。
不消三息的功夫。
黑袍魔修的元嬰在空中***,化作黑色的砂礫,灑落而下。剩下的最後一尊魔修道君,見勢不妙,想要遁逃。
但這時養好傷勢、恢復大半元氣的不虛子及時出手,抬袖甩出數道法符,與徐行一道將之形神俱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