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去路上

  夜幕降，漸微涼。如今已是深秋時節了。各類商場店鋪、路邊的霓虹彩燈，紛紛亮了起來。可是已經辛苦忙碌了整整一天的上班族們，此刻早已無心欣賞周圍的美景，此刻的他們，只想快快回家得到較好的休息。

  以前總是聽大家調侃說，上學是拿錢混日子，上班后，就是拿日子混錢了。現在想來，說得蠻有道理。

  地鐵站外、公交站台，排起了長長的隊伍。一想到還要乘坐近一個半小時的地鐵，晟涵頓感絕望。和白天上班時一樣，大家依然為了趕末班車，在地鐵內或狂奔，或快步急行，地鐵車廂內，依然擁擠。唯一不同的是，下班高峰期的地鐵，安靜得可怕。

  除了廣播里聲音甜美的列車員報著站名，只剩下高鐵疾駛時發出的聲音。車廂內，沒有了白日里的嘈雜和喧囂，人們拉攏著腦袋，一臉疲憊，彷彿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已經用完了自己一整天的元氣。

  搶到座位的人，坐在座位上或閉目養神，或埋頭看著手機，有的人早已沉沉睡去。站著的人，或倚靠著扶手，或握著扶桿，耳朵里塞著耳機，低頭看著手機屏幕，空洞的眼睛里失去了應由的神采。這樣安靜的氣氛，略微顯得詭異，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回到住處，看看錶，已經晚上10:00了，晟涵只覺得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全身酸痛。穿了整整一天的高跟鞋，腳早已磨出了水泡，腳後跟也被磨破了。每走一步，都是鑽心的疼痛。晟涵脫掉高跟鞋，疼痛感總算緩解了一些。

  堅持著起身燒了熱水，弄好了泡麵，吃過後，早已沒有力氣再去洗澡了，晟涵簡單的洗漱后，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的睡去了。

  在這座城市裡，無論多麼高聳的高樓，放在偌大的北京都顯得不值一提，但無論多麼渺小的個體，都有著自己的堅持。

  對於奮鬥在北京的北漂們，即使每天睡覺前念「我要辭職」念了一萬遍，第二天早上鬧鐘一響，還是只剩「我要上班」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