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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殺戮機器

  「高縣食人魔鄭凱西,怎麼弄這裡來了?」

  段闊海認出壯漢。

  「這人實力很強?」

  「階序一中的頂尖。」

  「鄭凱西是頂尖,陳衍宗還要一個打四個?」

  許舒心裡發涼,他用腳趾頭也能想到,陳衍宗必定是谷春給他挑的對手。

  「領教!」

  陳衍宗低喝一聲,鄭凱西四人先發動了,性命交關,四人一出手就是殺招。

  一陣電光石火,四人全部倒在地上。

  鄭凱西被扭斷了脖子,其餘三人,一人被巨力打塌胸膛,一人頭顱被打進胸腔,一人脊椎斷開,臟器破裂。

  淡淡星點從四具屍體上飄飛而出,消失在空中。

  許舒驚懼不已,下一瞬,發現綠戒,蒙上厚厚一層光點。

  「這也行!」

  許舒心中驚呼,他意識到,這些光點正是鄭凱西等人的靈源。

  「開山掌,迷影步,分筋手,這小子是近衛軍培養的殺戮機器。」

  段闊海瓮聲道,「麻煩了,人算不如天算。」

  「這陳衍宗真的只有階序一?」

  「確定無疑,氣血騙不得人,真不知谷春從哪裡找來的。」

  「許舒,入籠吧。」

  谷春笑眯眯道,「我也不欺負你,能在陳衍宗手下撐過十招,便算你過關。」

  段闊海厲聲道,「王主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次的考教,主要是探下限,而不是找上限,也就是許舒達到體士的基本實力,就應該獲得職級。

  這個陳衍宗擺明了是體士中的上限,王主任,你找他來試許舒,到底幾個意思?」

  谷春大笑,「老段,你說得不錯,但現在的情況不同了。

  陳衍宗是從近衛軍秘密部門,轉業分到咱們站。

  人家退伍前就是連級待遇,現在分過來,肯定要有相應職級。

  站里的編製本來就緊,給了你們小隊的許舒一個,奈何你們不著急,遲遲不來參加考核。

  現在好了,競爭對手來了,一個職級,兩個人,怎麼辦?只能競爭。

  所以這次許舒和陳衍宗對戰,既是考試又是競爭,應戰不應戰,你們自己定。」

  段闊海氣得臉色鐵青。

  陳衍宗的出現,只能是谷春運作的結果,只為阻擊許舒。

  可這谷春煞費苦心,到底是為什麼?

  「段隊,沒辦法,編製實在緊張,多理解。」

  王主任一副和事佬模樣。

  谷春盯著許舒,笑吟吟道,「小許,其實有些事沒那麼難,關鍵是要跟對人,以你的才華,放到合適的地方,能大放異彩。」

  段闊海眼睛直了,狗䒤的挖牆腳挖到自己地頭了。

  段闊海才要暴走,許舒說話了,「七隊還有編製?」

  段闊海一口氣險些沒倒過來。

  谷春道,「有些事就是事在人為,你要是肯過來,別的不敢承諾,三年之內,給你胸前換個鐵牌,還是有把握的。」

  他差點大笑出聲,如果許舒就地反水,他如虎添翼不說,段闊海從此就別想抬起頭來。

  谷春繼續補刀,「小許,還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

  這次上面把得到職級的機會給到你,若你把握不住,三年之內,站里不可能再給第二次機會。

  一邊是三年升兩級,一邊是鏡花水月,你是聰明人。」

  許舒取出煙盒,彈了一支叼上,「條件不錯。」

  「那是!」

  「但我不能答應!」

  「為什麼!」

  「因為你。」

  「年輕人,不要意氣用事。」

  「和意氣無關。」

  「那是什麼?」

  「因為你……太丑,天天見你,我得多難受。」

  「你踏馬找死。」

  谷春氣得鼻子都歪了。

  段闊海大笑。

  王主任咳嗽一聲,「時間不早了,該辦正事了。」

  谷春揮手,八角籠打開,陳衍宗走了出來,他衣衫染血,不苟言笑,一副殺手本色。

  「比試現在開始。」

  谷春吼道。

  「你說開始就開始?你是哪個扁桃體,輪得著你發言?」

  段闊海冷聲道。

  「段隊是要放棄?」

  王主任道。

  許舒道,「不不,谷隊費了這麼大勁才組的局,我們當然要給谷隊面子。」

  段闊海瞪著許舒,就差明說,讓他別找死。

  谷春冷道,「好得很,我建議簽生死狀,畢竟拳腳無言,別有個三長兩短,牽扯不清。陳衍宗,你沒問題吧。」

  陳衍宗點頭。

  谷春輕蔑地看向許舒,「以你的膽量,簽字不成問題吧。」

  段闊海大怒,許舒彈出根煙叼上,「你吩咐,我照辦。」

  谷春瞪著許舒,恨不能鑽進他腦子裡,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主任和段闊海也驚呆了。

  當下,王主任立下生死狀,兩人各自具名。

  段闊海扯過許舒,才要說話,許舒冷聲道,「段隊,我作為九隊的一員,承擔著九隊的榮耀,這個時候,縱死也要站著,不必相勸。」

  一股易水悲歌的蒼涼,撲了段闊海一臉,他呆立當場。

  陳衍宗闊步朝八角籠走去。

  許舒靜立抽煙,一口接著一口。

  谷春按下焦躁,等他一支煙抽完,豈料,他竟又抽出一支。

  「你沒完了?」

  「抽煙也犯法?得,我回去抽,段隊,咱們走。」

  一人說話四人驚。

  「簽了生死狀,你想反悔!」

  谷春氣急敗壞。

  許舒道,「谷隊,你什麼意思?你讓我現在就和陳衍宗打?

  瞧不起誰呢,陳衍宗才力戰四匪,體力有虧。

  既然要戰,就堂堂正正一戰。

  陳衍宗還知道讓四個罪囚補充,許某豈會趁人之危。」

  陳衍宗定住腳,轉過身來,「無妨。」

  許舒掐滅煙頭,「你雖無妨,我卻做不來小人。」

  段闊海暗暗感嘆,「真踏馬是個人才啊,居然把猥瑣避戰,整得這麼清新脫俗。」

  谷春暴跳如雷,「你踏馬不比,就判你輸。」

  啪的一腳,段闊海將一把椅子踏得粉碎,「姓谷的,你算個傑寶,這裡是王主任的地頭,輪得著你一直嘰嘰歪歪。」

  王主任趕忙道,「陳衍宗既同意出戰,小許你無需多慮。」

  許舒道,「非我多慮,我有我的原則。」

  「說的比唱得好聽,好,王主任,現在就把比斗日期,就加在生死狀上,要時間是吧,最晚這個指標,站里還能留半個月,我給你半個月。」

  谷春氣得腦門生疼。

  王主任撕掉原來的生死狀,又重擬一份,陳衍宗簽名后,退開。

  所有的視線都朝許舒投來,許舒闊步上前,簽名,拋筆,「陳衍宗,你只有十五天時間休息,十五天後,我會打死你。」

  段闊海愁得腦殼疼,人家就有這倒驢不倒架的本事!

  谷春一腳踢飛椅子,「十五天後,老子看你怎麼死!」

  亢亢亢,邊三輪發動,段闊海跳上挎斗,「你小子啊,真是八斤的鴨子,七斤半的嘴。」

  邊三輪發動,許舒拂了拂額前被風吹亂的黑髮,「打不過,還裝不過么?」

  「以後你就是九隊的官方發言人。」

  邊三輪拐過巷口,遇見賣汽水的,用大桶裝了井拔涼水冰鎮著。

  邊三輪放過去,許舒買了一打,多付了一倍的錢,不用歸還汽水瓶。

  邊三輪開上沿江大道,在江邊停了。

  許舒取出一瓶,右手拇指頂開瓶蓋,咕嘟咕嘟一瓶下肚,碳酸氣沖腔而出,他大叫一聲痛快。

  段闊海悶頭直灌,一瓶桔子汽水能換一包紅梅煙,他還沒捨得買過。

  許舒一口氣幹掉兩瓶,滋味和北冰洋差不多。

  段闊海見他不喝了,剩下的幾瓶被他裝進袋子,「正好,拿回去跟你嫂子報賬,又能多幾包煙錢。」

  許舒怔了怔,掏出支票和鋼筆,立時寫了一張千元支票,遞給段闊海,「咱倆就別客氣了。」

  段闊海擺手,「熟歸熟,你來這套,我一樣告你行賄。」

  「您這又是何必。」

  「你還年輕,亂伸手的毛病養不得。我在這個位置上,若想搞歪的邪的弄錢,你不會覺得很難吧。」

  許舒撕掉支票,轉移話題,「段隊,你說假如我拚命,對上陳衍宗有幾分勝算。」

  正往嘴裡灌汽水的段闊海,被嗆得大聲咳嗽起來,「你戰勝陳衍宗的概率,應該比我喝汽水嗆死的概率還低幾分。」

  許舒苦了臉道,「不至於一點機會都沒有吧,至少我力量比他強。」

  段闊海道,「陳衍宗是殺戰場上出來的,經過近衛軍的特殊訓練,看他殺人的技術就知道了。

  他會的功夫極多,已經完美融合進了殺人技。

  你雖然力量強悍,但鄭凱西的體型你也看見了,必定也是力量流。

  可那又如何?在陳衍宗手下還不是無半點還手之力。」

  許舒道,「您的意思是我比他差在戰鬥意識和戰鬥經驗上。」

  段闊海道,「這些都是重要因素,但主要差距還是在武技。」

  「您的意思是小擒拿術,比不過開山掌、分筋手?」

  「當然不是。」

  段闊海道,「怎麼說呢,你會的小擒拿術,只是知道了人體的要穴,要害在何處。

  知道如何攻擊,制服普通敵人。

  但你離真正的武者,缺的是勁力的運用。」

  說著,段闊海對著汽水瓶閃電般拍出數掌,汽水瓶外包裹的包裝紙化作碎末,飄散開去,汽水瓶卻完好無損。

  何以笙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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