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分配婆娘
原來，王懷尋找到的那絲絲真氣正是修仙入道的本體之氣。
這本體之氣一直隱藏在王懷的體內，被秦天劍氣一震，有一絲絲真氣恰好震了出來。
王懷為了將本體之氣引出，三天之內，承受幾十次劇痛，每一次引導，全身七經八脈都牽動著，彷彿萬針穿過。
但他沒有辦法，回不到現實中，或是僅僅靠修行書道，他在混元界，遲早也是要死。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如今，本體之氣已經跟先天神功融合在一起，外加書道的意念，其真氣比之前強大百倍不止。
這才是一絲絲本體之氣，如果修行到鍊氣期，王懷書道的符文力量，可想而知。
在給小明演示《劍落九方》時，王懷隱隱約約感覺到一股真氣，似要噴出。
這應該就是九劍的第一劍了。
清晨，王懷依舊披著他的紅色戰袍，這次，王懷沒有祭出符文，而是跟魏無病一樣，騎著戰馬。
寒風冷冽，才短短三日，似乎冷了十幾度下來。
馬匹所到之處，能聽到絲絲薄冰破碎聲。
一顆一顆的小沙雪開始掉落，叮叮叮地敲打在士兵的盔甲上。
他們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不過，他們知道，有人需要他們。
就這樣，王懷帶著一千人馬，行走在邊城周圍。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個時辰過去了，一個秦兵也沒看到。
翻過一座山，前面就是一個小村莊，王懷等人站在山頂，隱隱約約聽到男人的吆喝聲和女人的驚叫聲。
士兵小小的眼睛忽然一亮，緊了緊手中的武器。
「大將軍，秦軍應該就在山下了。」邊城守將莫子云上前說道。
「嗯，莫將軍，你帶兵守住出口，魏將軍，麻煩你帶兵守住山頭。我跟文宣前去救人。」王懷看了看周圍環境，只有一個出口，一個山頭。
「不行，老夫來到邊城，鳥事沒做，憋死我了，這次非下去不可。」魏無病見王懷命令自己，心下不服。
王懷搖了搖頭，知道魏無病的想法，當下令另華先為守住山頭，以莫子云的老練，華先為的機智，任秦軍多狡猾，也絕對逃不出去。
王懷這次是下了殺心，這是他立軍威的好機會。
「兄弟們，沖啊。」
隨著一聲吶喊，王懷一馬當先，第一個衝下山，朝山腰小村而去。
還沒到村莊，路過一條小溪旁，只見溪水泛紅，伴隨著落葉，涓涓而下。
村莊煙霧瀰漫，女人小孩哭聲四起。
「畜生。」
王懷快速祭出斬字元，金光一閃，人已至村中。
村內，趙文宣已經斬殺了數人。
隨聲望去，上百秦兵將幾十個婦人圍困在一條狹小的巷子中。
婦人大多衣衫不整，露出白白的胳膊，嫩嫩的皮膚在冷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還有一些老弱的秦兵，正在拖拉著一些婦女的腳。
「哈哈，還跑啥，這冷的天，咱們進屋樂呵樂呵。」
「來呀，你踢我呀。」
一個個聲音，如豬狗般響起。
裙子已經被撕破，腿上不知道被手抓的還是在地上拖拉導致，一道道鮮紅的口子呈現在王懷的眼中。
而王懷所站的巷口，堆滿了男人跟老人的屍體。
右邊一小房間內，關押著數十名兒童，有的還在搖籃中，有的兩眼迷離，正在凶凶地看著他們，有的拳頭緊握，有的則還在天真的玩耍。
王懷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一道金黃光芒朝巷子衝去，一個個字元從環繞在王懷身邊的混元玄書上蔓延開來。
所到之處，秦兵紛紛倒下。
望著蜷縮在一塊的婦人，王懷撿起地上從她們身上拔下的衣服，緩緩上前道：「都穿上吧。」
忽然，不遠處又傳來一聲尖叫。
黑光一閃，趙文宣已經尋聲而去。
只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子正在跟一個中年秦兵在搏鬥著。
秦兵似有意讓該女子跑，每跑一步，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裙子便會被撕掉一片。
女子還在拚命的奔跑著，赤裸的腳踩在冰冷而蒼茫的大地上。
她臉色蒼白，卻顯得如此堅毅。
最終，還是到了路的盡頭。
她雙手沒有像其餘婦人一樣捂住胸口，而是在兩旁摸索著，似乎在找可以攻擊的東西。
「跑了那麼遠，事前熱身，現在也該開始做正事了吧。」秦兵邪惡一笑，雙掌一開，朝女子撲去。
女子還在掙扎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中撿起了一片木梢，猛地朝秦兵頭上扎去。
「哎呦，這性子烈地跟我們秦國的酒一樣，大爺我喜歡，來，讓大爺我親個。」秦兵一手摟住女子的腰，另一隻手握緊了女子拿著木梢的手。
女子一直在搖晃著頭，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看著秦兵。
只見女子忽然苦笑一聲，手一用力，木梢竟劃破了自己的臉。
一道鮮紅的口子劃破她蒼白的臉，血緩緩流下。
秦兵見該女子臉上的血肉模糊，心漸漸冷了下來。「臭婊子，算你狠。」
說完，秦兵拔出佩劍，朝女子走去。
女子還在苦笑著，鮮紅的血就像一朵朵美麗的彼岸花，為這灰色的世界添上一道道靚麗的景色。
而她自己，則躺在了彼岸花下，漸漸地失去那如花般的青春美貌。
她還活著，她還在笑著，然而在木梢落下的瞬間，她就已經死了。
當劍落下的時候，她還在盯著秦兵，她跟以往的女子不一樣，沒有閉著眼睛。
她選擇睜開雙眼，迎接這世界所有的不公。
砰的一聲。
最終還是倒下了。
趙文宣脫下身上的黑色戰袍，彎腰為該女子披上。
這是王懷的第一場戰爭。
在這個世界上，一場微乎其微的戰爭。
王懷站在田埂上，冷風吹動著他鮮紅的戰袍。
良久，魏無病將婦人與小孩帶了過來。
「魏將軍，這些婦人跟小孩如何安置？」王懷不想說話，但他不得不說。
「按照慣例，孩子送回邊城交給無子女的村民撫養，而這些婦人有兩個選擇，一是當軍眷，二是自己謀生。」魏無病顯然早已習慣這場景。
「你的意思是，讓她們自己選擇士兵作為丈夫，然後她們作為軍眷，入軍隊做後勤？」
「不然大將軍有何高見？」魏無病回道。
王懷看著蒼茫大地，感嘆世間之苦。他最終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願意做軍眷的，請站在左邊，願意離開的，現在可以自行離去。」
婦人們兩眼痴痴，捂著士兵送的外套，緩緩向左而立。
「都聽著，有妻兒子女的請出隊，沒有妻室的來排隊。」魏無病一聲令下，士兵們快速分隊而站。
「你們都聽好了，一一上前，看仔細了，如果願意的，可以直接拉著他們的戰矛，自此，你們就是夫妻。」魏無病朝婦人們喊道。
婦人們摸了摸眼淚，有的整理了一頭亂髮，然後朝士兵們走去。
「大將軍，小女子有事相求。」
說話的人，正是方才那個貞烈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