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這樣的江禾莞，好似一個安靜的天使，讓人看不清她此時到底是什麼情緒。

  在沈言初的印象里，江禾莞少有這麼安靜的時刻，大多數時間裡，她都是一副刻薄的模樣。

  沈言初接觸的最多的女人只有兩個。

  一個是江禾莞，一個是沈書吟。

  對於沈書吟，沈言初只想對她好。

  他不知道這種好是因為什麼，所以便理所應當的把它當成了喜歡。

  對於江禾莞，沈言初以前只有無盡的厭惡。

  但現在他發現，這份的厭惡居然開始慢慢添進了一些其他的因素。

  具體是什麼因素，沈言初自己也不知曉。

  他以為自己以前早就把江禾莞這個人已經看透了。

  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沒有素質沒有禮貌教養，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狠毒到毀掉一個女生一輩子的野蠻千金。

  可最近，江禾莞做了太多沈言初從未想過的事。

  以前江禾莞做的那些事確確實實是發生過的，沈言初不明白為什麼一個人的性格可以突然轉變。

  「沈言初，你怎麼回來了？」江禾莞不經意間一瞥，看到了在原地出神的沈言初，她心存疑惑的問道。

  按理來說，他作為導師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江禾莞沒有看節目，不知道目前的情況。

  沈言初凝視著女孩片刻，邁起長步靠近她。

  「為什麼不說？」

  江禾莞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沈言初說的是什麼事。

  她微微垂了垂眼帘，刻意讓自己語調輕鬆：「有什麼好說的，這本來就是一個殘酷的世界。」

  「導演說了讓你回去，以後排名按真實票數來排。」沈言初語氣生硬，裡面隱隱有些不自然。

  江禾莞眸孔收縮了一下，坐在那裡沒吭聲。

  她有點兒驚訝。

  沈言初居然會幫自己去抱不平。

  江禾莞去那節目本來也只是想刷個臉熟，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競爭出道位。

  只不過她沒料到自己會這麼早就退出。

  這一天下來，江禾莞想了很多，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讓她再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

  江禾莞猶豫了一會兒，拒絕沈言初的好意：「抱歉，我想走的路線是演藝圈。距離節目結束還有四個月，與其在裡面勾心鬥角，不如好好的去忙我自己的事。」

  江禾莞說的很中肯，沈言初眼眸暗了暗，最終什麼也沒說。

  江禾莞笑了笑，突然朝沈言初的方向靠近，張口說道：「謝謝你。」

  不管江禾莞去不去參加節目，她這句謝謝都應該說出來。

  沈言初坐在懶人沙發的另一頭。

  江禾莞的靠近讓他眉頭一皺。

  「你喝酒了？」

  江禾莞身上有一股醇厚的酒香，裡面還混著她身上原本的清新香水味，二者結合的味道竟然不會讓人覺得難聞。

  「哈～」江禾莞朝空中哈了一口氣，「沒有味道了呀，你是怎麼聞出來的？」

  江禾莞離沈言初很近，她哈出來的氣息全部灑落在他的臉上。

  香氣在沈言初的鼻息之中肆意的蔓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