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鍊體訣
洪嬸頗有一些激動,拉著王牧的袖子,就來到了她家外面。
修仙者就是修仙者,昏迷一晚上就醒了。
「見我?」
王牧一怔。
「廢話,人可是你發現的,算是你救的。」
洪嬸瞪了王牧一眼,「我聽說修仙者都講究一個仙緣,趕緊的吧,別廢話了。」
王牧來到洪嬸的屋中。
洪嬸是個寡婦,丈夫在十多年前,據說是在守護村子時,和一隻凶獸搏鬥時被重創不治身亡,膝下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童。
廚藝極好,且擅長耕種。
平日在村子負責伙食,給許多勞作的村民做飯。
站在屋外,敲了敲門,一陣清風刮過,門自動打開。
昨晚的那位女子,此時正盤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似乎正在休息。
門一開,她微微睜眼,上下打量了王牧一眼,如晨星般的眼眸凝了幾秒。
「進來吧。」
輕啟玉唇,王牧只覺聲如天籟,如初雪般的微冷中夾雜著一絲清冽。
王牧看向後者的眼眸,心神一凜。
剛才那一瞬,他感覺像是被什麼掃描了一般。
「你叫王牧?」女子問道。
王牧點點頭。
「昨晚之事,多謝了。」女子聲音不變,繼續道,「我不喜欠人,你想要什麼?」
「我想修仙。」王牧直言不諱。
這麼說是符合身份。
因為這世界人人都想成仙…
女子頓了頓,似乎沒有意外,定定看了王牧幾眼,微微搖頭道:
「你沒有靈根,修仙之路是極難的。」
「即便是末流宗門,不會招收沒有靈根的凡人。」
「極難?說明不是不可能?」王牧不動聲色。
女子微微點頭,繼續道:
「沒有靈根,可以服用天材地寶,凝聚出偽靈根,只是這類天材地寶稀世罕見。」
「或者,修士以嫁接之法轉移靈根,此法有傷人和,即便成功,成就也十分有限。」
「再或者,憑藉毅力,苦練百年,以體入道,此法更難。」
女子列舉的三種,似乎都很難。
王牧若有所思。
「最後一種是什麼意思?」王牧問道。
女子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尋常修士,大都是以靈根為基,輔以功法,自動吸引天地間的靈氣。」
「以體入道,即是將自身磨鍊打造成一具烘爐,如漩渦般將天地間的靈氣強行吸收進去,此法越往後往往越難,需要面臨的劫難也遠比正常修士困難數倍。」
「若能以體入道,宗門也會酌情收留。」
王牧猶豫了一下,問道:
「這個有多難?」
「三百年內,無人成功。」女子輕描淡寫。
「……」王牧。
「我想試試。」
聞言,女子沒有感到什麼意外。
世間選擇這條路的凡人多了去了。
「那我傳你一套煉體功法,名曰:百鍊體訣。」
「共有一百層,若是能修鍊至一百層,你便可踏入練氣境,算是踏入了修仙之路。」
女子指尖一彈。
一道金光從她指尖跳躍而出,轉瞬融入王牧的眉心。
下一瞬,王牧記憶中變多了一套無名功法,語字晦澀難懂,還有奇怪的人形圖案在意識中遊動著,猶如天書。
感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王牧想了想問道:
「這功法最高有人修鍊多少層?」
「六十層。」
「用了多久?」
「一百二十年。」
「……」
「練到這個層數,即便不能踏入練氣境,但也能讓你無病無災活至百餘歲以上。」
那確實不錯。
對於身懷養成系統的王牧來說,活得久,意味著行動點就越多。
遊戲裡面養成時間只有二十年出頭,其實很短。
王牧謝過之後,就趕忙離開了房間中,返回木屋后,立刻感應了一下。
【當前行動點:0】
【修鍊:砍伐(1)百鍊體訣(X)】
【雲遊:-】
「已經進入面板了。」
王牧呼了口氣。
X的意思應該不滿足修鍊條件…
若是換成遊戲中的概念,應該是一些屬性暫時沒達標。
看樣子,就算真的修仙功法給自己,也是修鍊不了。
「經過這一月,感覺砍樹能提高我的力量…不知道釣魚,打獵,挖礦…這些能提高什麼?」
沒有屬性面板,王牧自己卻感受得出來自己的提升。
現在有了功法,就等著後面修鍊了。
至於能不能修鍊到一百層,嗯…有行動點,王牧覺得問題不大,只要有時間。
「燕輕嫵的性格好像沒多大變化…恩仇分明,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千年…也不知道她是什麼境界的?」
想到這,王牧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看向窗外,「孤雲山那邊的劫雲漸漸消失了…卧槽,她該不會就是那個正在渡劫的仙人吧?」
根據洪嬸的描述,那劫雲出現很久了。
自己還沒來之前就出現了。
如果是這樣…
「渡劫渡了幾個月…這得是什麼實力?」
王牧感到頭皮發麻。
說來也是,即便是在遊戲中,燕輕嫵的武學天賦都是最高一檔的那種。
世界進階,這類強者應該會變得更強。
說起來,王牧感覺自己對這世界既陌生又熟悉。
不清楚是怎麼變成一個仙俠世界的…
想太多也沒意義…
燕輕嫵沒有在村裡面呆太長時間。
因為第二天的時候,就有兩位仙宗弟子御劍而來,落在村外打通燕輕嫵的消息。
那是王牧第一次見到修仙者。
和他想象中的一致。
乘風御劍,好不瀟洒…
雖只呆了一天,但安樂村全村人還是匯聚在一起,送別這位難得一見的仙子。
只是…臨走之時。
這位仙子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來到了那座東方牧的雕像面前。
眾人皆以為這位仙子要對這位先賢祭拜一番,然而…
「千年了…」
女子眉角跳動,眼神似有什麼在醞釀。
一股彌天般的氣勢瞬間從她身上散發。
眾多村民大氣不敢喘一口。
連後面兩位仙宗弟子,也是噤若寒蟬。
「人都不在了,留著這東西有什麼用?」
她忽然一巴掌按向雕像的底座。
下一刻,底座瞬間出現了一道裂痕,似要崩裂,好在她收回手,目光閃過一絲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