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令狐沖，欠債
岳不群本以為蘇衍傳的「點石成金」是一門仙術，結果等聽著傳音記錄完，才發現不對。
「祖師爺，這···這並非點石成金之術啊。」他猶豫著問。
「愚鈍！」蘇衍斥責了岳不群一句，「這世間便真有點石成金的仙術，也絕非凡夫俗子可以掌握的。
但這燒玻璃的技術就不同了，只要華山派將其掌握在手裡，每年燒制一些玻璃物件拿去當做奇珍販賣，便可獲取巨額收入，難道比點石成金差嗎？」
蘇衍方才已經詢問過，笑傲世界基本和他前世明朝一樣，雖然已有玻璃製品，卻是從西方傳入，被當做奇珍異寶，岳不群也只是聽過，從未見過。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此時西方傳入的玻璃製品都是有色的，粗糙得很，完全無法和他所傳技術燒制出的玻璃相比。
他傳的這門技術若是燒製得好了，所得的玻璃便是冒充水晶，也有大把人相信。
岳不群其實剛才只是對「仙術」期望太大進而產生了反差心理而已。
因此聽蘇衍這麼一說，立馬拱手認錯道：「祖師爺教訓的是，都怪弟子糊塗。」
隨即他端詳著手中這本名為《玻璃秘術》的冊子，眼神卻是迷離起來。
他已經意識到，有這門技術在手，華山派別說解決購買藥材的錢財問題，即使超越少林、武當，成為武林第一有錢門派也未必不可能。
蘇衍見他這副神情，怕他只想著錢財而疏忽了某些事，便提醒道：「要利用這燒玻璃技術賺錢，你須得記住三件事。」
岳不群聞聲回過神，立馬恭敬地道：「請祖師爺指示。」
蘇衍道：「其一，要掌控好負責燒制玻璃的工匠，以免技術外泄。
其二，掌控工匠之事需懷柔為主，華山畢竟是名門正派，且若你手段太過酷烈，也容易遭到工匠反噬。這其中道理，你須得仔細琢磨清楚。
其三，玻璃雖好，卻唯有當做奇珍異寶方可賣出大價錢，所以不要想著大量燒制，每年燒制少許精品，方可維持世人對此物的追捧，不使其淪落為陶瓷一流。記住了嗎？」
岳不群沒想到祖師爺還懂得生意經，但深想一下又覺得理所當然——祖師爺都能神識遨遊諸天萬界了，見識必然是廣博的，懂做生意又有什麼？
於是他鄭重應道：「祖師爺放心，弟子一定謹記。」
傳授了岳不群燒制玻璃的技術，蘇衍便不再管他如何辦了——若是岳不群把燒玻璃和煉製蘊氣丹的事辦砸了，他會考慮再換個華山派掌門。
所以，他先是神識回歸玉佩上，然後就讓岳不群將令狐沖叫來。
岳不群、寧中則離開不一會兒，令狐沖就走進了正氣廳。
大約是對祖師爺的敬畏，令狐衝倒不像平時那麼不正形，而是規規矩矩地向玉佩躬身抱拳，問：「不知祖師爺召徒孫有什麼事？」
蘇衍道：「我希望你去終南山走一趟。」
令狐沖聽了有點奇怪，不由問：「去做什麼？」
蘇衍道：「華山派是全真教弟子所創且不說，便是全真教也算是因我而出現的門派。
雖然如今全真教已成為純粹的道家流派，而非武林門派，但我還是希望去看看。」
令狐沖聽了這話，覺得合情合理，當即應了聲「是」，就要上前取下玉佩。
蘇衍卻道：「無需取玉佩，我附著在你紫府中便是。」
說完，蘇衍又花費100點模擬成就值，使用神附門徒，神識附著在令狐沖紫府中。
隨著劍宗回歸華山，而今模擬成就值已達到三千多，再加上五千多點門派成就值，蘇衍能用的成就值有九千多，已無需在乎一兩次「神附門徒」的耗費了。
令狐沖聞言卻有點緊張，靜立了會兒才問道：「祖師爺可好了？」
隨即他就聽見蘇衍的聲音彷彿從腦海中響起，「我已然在你紫府中了，你無需緊張，去收拾行禮吧。」
「是。」
令狐沖稍寬了下心，然後就去收拾行禮了。
簡單地收拾完行禮，令狐沖本想找岳不群、寧中則告個別——這是禮數。
結果卻發現兩人一個也找不到，於是便只好托岳靈珊轉告。
岳靈珊一聽令狐衝要去終南山，也鬧著要去，但一聽令狐沖是受祖師爺令喻去辦事的，立馬便偃旗息鼓了。
她可是比令狐沖對那個連人都見不到的祖師爺更敬畏。
與岳靈珊分開，令狐沖又去拜訪風清揚。
因為風清揚而今的主要責任便是坐鎮華山，防止那些牛鬼蛇神再把華山當做各自後花園一樣的亂闖。
等到兩人見面，蘇衍卻是給兩人傳音道：「風清揚，你且暗中跟著，把令狐沖送下山。」
風清揚疑惑，令狐衝倒是反應不慢，道：「祖師爺是擔心那桃谷六仙？」
「不錯。」蘇衍道，「上次桃谷六仙為什麼而來，你小子該心裡清楚吧？
他們未能達成目的，怕是正在山下守著，只要你一下山，就會被他們抓了去。」
令狐沖被蘇衍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道：「徒孫能應付得了他們。」
旁邊風清揚也算是聽明白了，聞言搖頭道：「這六人不僅武功路數古怪，其中五位內功也都不弱於你，恐怕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衍卻懶得再和令狐沖啰嗦，對風清揚道：「就這樣吧···若那桃谷六仙現身，你便將他們制服，令他們日後不得再騷擾令狐沖。」
「是。」
···
令狐衝下了華山，走出沒幾里路，果然讓桃谷六仙給攔住了。
「令狐沖，真讓我們等著你了。」
「小尼姑為你日日夜夜流眼淚，趕緊隨我們去見她吧。」
「你既然欠下了情債，那就得還呀。」
「···」
桃谷六仙跳出來便將令狐沖圍住，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起來，並且開始拉扯令狐沖。
令狐沖對此有所預料，一點兒也不慌，笑道：「六位，我也想請你們見一個人？」
「請我們見一個人？」
「見誰？」
「誰見我們？」
「我。」桃谷六仙還沒都說過話，一個淡淡的聲音就從旁邊傳出來。
桃谷六仙聞聲一看，便瞧見風清揚從旁走了出來。
「哎呀，是華山派的那個老怪物！」老六桃實仙最先反應過來。
「我們打不過他吧？」
「打不過打不過，快溜快溜！」
「···」
說話間，桃谷六仙已然四散而逃。
桃實仙雖然反應最快，卻走得最慢，讓風清揚躥到身前一把給抓住了，並順勢點住穴道。
隨即風清揚才看向其餘五人，「打不過就溜？哪有那麼好的事，今日你們六個全都得給老夫留下！」
說話間，風清揚已然再次出手，追向其餘五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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