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木火土金水
「那他們怎麼沒有損失一個人?」
聽到到江上沙野陰沉的聲音,臉上紅腫漲疼的三井小泉立刻把木萬彪警告胡隊長他們的話轉述了一遍。
「……沒想到一個土豹子,竟然把『欲擒故縱』也玩得這麼好!」江上沙野惱怒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硬擠了出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了幾下。
「江上叔叔,您在嗎?晴子給您送吃得東西來了?」
江上沙野平復一下心情,用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是晴子啊,進來吧!」
然後,他們就看到臉上揚著笑容的木鈴鐺拎著一個食盒,站在門口,小心翼翼得看著他們倆。
「江上叔叔,聽說您沒吃早飯,晴子就給您送點餛飩來了!」
江上沙野看到她時不時的偷看一下三井小泉的樣子,感覺是又好氣又好笑:
「呵呵~平時,你可是不會在我忙的時候來敲我的門,今天你是擔心你三井叔叔才來的吧!」
「我不是因為聽到三井叔叔被罵才來的!」木鈴鐺假裝著急得解釋,感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又忙著糾正:「嗯~我是心疼兩位叔叔都辛苦了!這裡都是晴子很喜歡吃的,你們吃了就不生氣了!」
看著一臉糾結的、使勁解釋的晴子,三井小泉的眼裡閃過一絲溫馨,總算沒有白疼這個丫頭。
如果木鈴鐺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呵他一臉,平時總想著套她話語的那個混蛋是誰啊!
江上沙野讓木鈴鐺把食盒放下后,就叫小林千代子帶她去了訓練室,開始日常訓練。
木鈴鐺為難得看了看三井小泉,然後表現出很不放心的樣子離開了他們。
「沒想到,晴子對你已經很有感情了!」江上沙野有點吃味得說道。
「晴子很乖,也很聽話!她也很喜歡你!每次出去買東西都要給你帶一份!」三井小泉不敢太嘚瑟,用帶著笑意得語氣的回答他。
「哼~」
……
高府後院。
「爸,媽,我考慮清楚了,決定不出國留學了!有空了,我就想去爸爸的工廠看看學學!」高惜玉端坐在自己父母面前,鄭重其事得告訴他們。
「哦,為什麼?你是怎麼想的?」聽到女兒的要求,高懷仁的眼裡迅速得閃過幾屢情緒,聲音低沉得問道。
「爸、媽,請原諒我以前自私的行為!我以前太不懂事了,給你們帶來了很多傷害!」說到這裡,高惜玉不禁流下了兩行淚水,想到自己的割腕行為,她一時羞愧難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寶啊,你別哭了,爸媽不怪你!」看到大女兒痛哭的樣子,崔玉媛心疼得不行了。這個女兒一直讓自己很省心,一向也很懂事,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姓宣的老師,怎麼會這麼痛苦呢!
高懷仁面無表情的喝了一口茶,看都不看大女兒一眼,茫然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事情。
「爸媽,我~想留在家裡,為這個家出點力!爸,請您原諒我!」好不容易把心情平復下來的高惜玉,一下子跪在高懷仁得面前~
高懷仁定定得看著自己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大女兒,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阿仁,你怎麼啦?」崔玉媛有點擔心丈夫的狀態,把手復在他的手背上,輕輕的問道。
「哦,沒事!」高懷仁回過神來,反握住妻子的手,笑著安撫了一下她,隨後,又看向高惜玉,眼神一下變得很犀利:「我不知道你處於什麼原因留下來,我也不管你有什麼想法!只是,你記住,不要算計我的工廠!」
說完,他拍拍妻子的手就離開了。
印象中的父親看她,重來都是寵溺和關愛,剛才竟然出現了防備和冷漠!高惜玉一時呆住了。
看著這父女倆不復以往的交流,崔玉媛在一邊只能幹著急!
往書房行走的途中,高懷仁的腦中閃過很多念頭,前不久還堅決要出國的大女兒今天竟然要留下!不知道她是真的留下幫忙,還是有人借她的眼和手窺視自己、或高家的工廠……
家中被正英和正興查出了不少鬼子和GM黨軍統的『眼睛』,如果女兒再被策反~高懷仁不敢想象那樣的後果!
「阿興,你仔細查一下大小姐最近接觸的人,有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情!我擔心有對方的人接觸過她!」
「是,老爺!」
書房裡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灰和煙蒂,空氣中也瀰漫著濃烈得尼古丁味道。
……
元豐茶樓的密室。
沈金元他們正在討論目前的形式:已經『喚醒』了以前潛伏的各位同志,也重新發展了一批新的革命種子,一切正往好的方面前進!
「老錢,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我們的框架已經大致養成,現在就等著充填裡面的骨頭和血液了!這個代號為『土星』的小組有你負責。
木瘋子,『火星』小組由你負責!
游東,你負責『水星』小組!
達子,你負責『木星』小組!
『金星』小組由我負責!
記住前車之鑒,只能單線聯繫,盡量不要橫向交流!」
「是!」
「是!」
……
南門城門口。
十幾個偽軍正在核實進出人員的良民證,乘機揩油,每人口袋裡多多少少都有些進賬,哨卡邊也堆了不少新鮮的蔬菜和數只野雞、兔子。還有一位偽軍軍官正坐在凳子上打瞌睡,臉上的帽子遮住了正當空的太陽。
「今天中午又有兔子吃了,等會讓焦煤渣多放點辣椒炒。」
「嘿嘿,放心吧!老焦的手藝一向是讓人惦記!刁團長都經常讓他去做菜!」
「就是!我們最喜歡他燒的菜了!」
……
空閑了,幾個當班的偽軍熱鬧的討論著中午的飯菜。
那位睡覺得偽軍連蹺在一邊彈藥箱上的腳動了動,似乎清醒過來了。只見他拿下臉上的帽子,眯著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快十一點了!
「啊!」
他打了一個哈氣,伸了一個懶腰,另一隻手粗魯得抹去了臉上的生理淚水,然後陡然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