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家
「當然願意。」不假思索的出口。
這樣子他和妹妹都有糖葫蘆吃了,真是太好了,小花妹妹不僅人長得好看,人也好,跟個小菩薩一樣。
瞧著某人渾身散發著粉色泡泡,小芭低頭輕輕吃笑。
「那就謝謝小哥哥啦!」
頓了頓,繼續道:「這不是小芭的糖葫蘆,是縣令大人的糖葫蘆,大家要是見到縣令大人,可要記得跟他說聲謝謝喲。」
就因為她的這句話,王桐聽了一天小屁孩的「謝謝」……,還一頭霧水的回了人家一句:「不客氣!」
三大把糖葫蘆。
一把留在大宅子里,一把放在山上的寺里,另一把是留給小齊齊的。
咦?奇怪,齊齊呢?
小芭自轉一圈,別說熊了,就一根棕色毛髮都沒看見。
懵逼了……
難道被人擄走了?
河邊。
已經搓完澡的大熊,在水裡探出了一個濕噠噠的大腦袋,嘴裡還叼了一條魚。
獃獃望著空無一人的岸邊。
兩隻棕紅色的大眼睛透露著無盡的委屈~
「嗷嗚~」居然不等人家,過分!
夜幕來臨,萬籟俱靜。
小芭動了動自己的小耳朵,確定那二人已經沉睡過去之後,才捏手捏腳的從床上爬了下來。
茅廁呀,茅廁在哪裡!
肚子急得厲害,隱約間還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音,一陣陣刺痛傳來。
早知道就不要因為害羞,直接叫師父抱她過去了~
嗚~為了保住她那該死的面子,活受罪。
也不知道是哪路大神。
前幾日蹲茅坑,把茅坑給蹲塌了,新建了一個,還賊遠。
「呃……」
找了一盞茶的時間。
她終於找到了新茅房……
不過,她不是走進去的。
「姐姐,你的手能不能放開我的屁股。」
而是被人拎著屁股,拽進去的。
這手法看似粗魯,力道卻比他家六哥哥溫柔多了,只是她現在……好像有點不太方便。
「放開!別天真了,你現在可是囚犯,囚犯可知道?乖乖的別說話,要不然,就把你的嘴給封了!」
「可是,姐姐,我是來如廁的。」
望著四個「香噴噴」的黑衣大姐姐,小芭露出了一個大笑臉,好言相勸。
因為她已經感受到了肚子里的洪荒之力,再望望托住她屁股的小嫩手。
有些不忍。
「你當我傻嗎?你不來這裡如廁,難道來這裡吃飯!」
某女根本就沒明白小芭嘴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三、二、一……
心裡默默的暗自數著,終於在一片溫熱中。
小芭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呵呵,姐姐。」
「啊!啊!你個小壞蛋!」
嗖~
小芭被人一巴掌飛了出去,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臉部著地,額頭和手腕傳來了一陣刺痛。
「嘶~」
她還是個小寶寶,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更何況她都提醒了那個大姐姐。
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一股熱流從身體里傳了出來,全身好像瞬間充滿了能量。
紅著眼睛,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靠近茅房。
「你這死丫頭,還敢過來,看我不揍死你!」
感受到手上傳來黏糊糊的東西,六姐想死的心都有了。
無視黑衣女子憤怒的表情。
小芭漲紅著一張臉,掄起胳膊,就向茅房揮過去。
「轟隆隆!」
黑夜裡,月光照耀下,一陣灰塵揚起。
小芭瞧了一眼面前的廢墟,拍的拍手掌,憋著一張小臉,匆匆離去。
廢墟下,二百五伸手探探臉上溫熱的東西,一激動,倒頭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是被磚頭砸暈的,還是被這香味給香暈了。
暈前還不忘在心裡默念,六姐,不是說這是塊風水寶地嗎?
那為何會連塌兩次……
一次是被熊拍扁……
一次是被這熊的主人拍扁的……
果然,不愧是一對!
「師父!嗚~哇嗚~」
這麼大的塌房聲,她家師父,居然還睡得跟豬一樣。
難怪師叔晚上都能那麼順利的溜出來。
「啊?」
許久,主持才睜開了他那雙打著架的眼睛。
黑漆漆一片,什麼都沒看見,就一個小人影站在他面前。
「阿彌陀佛,小芭,夜深了,師父不好看,不要看著我,趕緊回去睡覺。」
說完倒頭就要睡。
小芭:「……」
她由此活潑可愛,竟輸給了一張破床,心瞬間碎成渣渣……
「不對,你幹嘛了?」
過了一小會,人才後知後覺,從床上彈了起來。
摸著黑,點亮了蠟燭。
幽暗的燭光下,一個小人紅著雙眼,可憐兮兮的站在他的床邊,臉上紅一塊青一塊。
身上的白色褻衣,不知何時弄得髒兮兮的,雪白的衣袖處,還冒著一灘紅。
這模樣,可把他那老心臟嚇得呼上呼下的,一把將人抱入懷中。
「小芭,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子!」
「嗚~師父,有人欺負我……」
廢墟堆里,四人好不容易爬了出來……
「小芭,可是她們?」
一聲蒼老的聲音,自頭頂傳來,黑衣四人十分有默契的抬起了頭。
是一個老和尚,懷中還抱著一個身穿紫色小棉襖的小女娃。
不就是他們剛剛要抓那死丫頭嗎?
「嗯,是她們。」很肯定的回答。
四人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可氣勢,絕不能輸,就是沒爬出來,單手也要叉著腰,指著人,張嘴就開罵:
「死老禿頭,識相的就趕緊把你懷中的死丫頭叫出來,否則別怪我們……啊!啊!」
一棍法杖飛了過來,四人還未反應過來,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靚麗的弧線。
「嘭」
「放肆,哪個死賤貨,敢打擾本座如廁!」
天女宮的茅房下面傳來了「天女娘娘」的爆怒聲。
隱約間還能聽見四個重物落地的聲音,和若隱若現的「不~客~氣~」
在客房裡睡覺的劉玥玥迷迷糊糊道:「小畫,可是出了什麼事?」
「回夫人,好像是東面的茅房塌了。」
……
「小芭,乖,師父把他們都送回家了,不會有人再欺負你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嗯。」
委委屈屈的應了一聲。
心裡卻在感嘆道,她家師父不愧是出家人,慈悲為懷,都這樣了,還能不計前嫌,把人送回家,真是太好人了。
她以後也要多學著點,當一個好人。
側廳,一陣桌椅摔倒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芭一行恰巧路過聽見。
「師父,能不能進去看看嗎?」小芭問道。
是哥哥回來了嗎?
「好,依你。」
老師父現在對小芭可謂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
房內確實有人,可並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小哥哥,心瞬間有點失落。
而是……一個穿著黑衣,渾身髒兮兮的年輕女子。
女子被鐵鏈鎖住捆在凳子上,而凳子早已摔倒在地。
見有人進來,嘴上嗚嗚的叫著,走近些,才發現那人嘴上被人塞了一塊黑不溜秋的破布。
望著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小芭皺起了眉頭。
這人,她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