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拿不出來
「激光。」
小芭湊近聞了聞,那濃郁的味道著實有些上頭,唇瓣微動,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好,小芭妹妹,你等會我馬上給你準備!」聞言,十一為了讓自己變香香,動作十分利索,還沒等人叫住,便一溜煙的,沒了人。
就跟被人打的雞血一樣。
她這話一出,可把小芭給驚到了。
「白姐姐,你們這有激光?」心情壓抑不住的激動。
她現在所在的大陸是架空的,歷史上沒有記載過,奇迹也許真的是會發生。
「應該吧~」
半盞茶的時間氣喘吁吁的十一回來了。
嬌弱的左手拿著一個健碩的大公雞,右手抱了一個大燭台。
「咯咯咯!」大公雞還在拍打著翅膀。
一根輕飄飄的褐色雞毛飛到了小芭嬌嫩的小臉上。
心底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雞光!小芭妹妹,給你!」
小芭:「……」
死命壓抑心中想揍人的衝動,回歸到了正題:「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能嫁人了。」
對著一個四歲小屁孩說能嫁人,可見此人是多麼的恨嫁。
「可我不娶人……」
十六歲,大汗腺未發育成熟,如果這個時候開刀,術后大汗腺還會繼續生長,狐臭還會複發。
而且以下現在的水平只能拿刀,切割做手術,說不定還會留下疤,且消毒設備不齊全,容易引發細菌感染。
小芭低頭沉思了一會,然後,在兩人注視的眼神下,非常鄭重的伸出了一個手指。
「一天!」
吐血,她是神嗎!一天就能把她的異味去除!
「一百兩!我幫你治!」
「這麼少,要不我給你一千兩,你一天幫我治好行不行?」
一張充滿著金錢味道的紙,出現在了小芭的眼前對著她招手!
不爭氣的咽了咽口水,一把奪過。
「好!」
即使下雨,時顏之依舊在後院里練鞭子,一個紫色的東西突然在跟前竄了過去,嚇得他立馬把鞭子收了回去。
「小芭!莽莽撞撞的是要幹什麼?」差點就抽到了!
「掙錢!」大嗓門一哄!就往庫房裡鑽,留下了在風中凌亂的時顏之。
修大門!
她的門門,她一定要把它搞回來。
光陰似箭,一眨眼就到了,三日後。
洞佛山腳下,今早去天女宮送葯,聽到一群白衣在討論。
顧不得其他,將要丟下就急匆匆的。拉著自家的大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來,看熱鬧~
陰雨綿綿,一連下了好幾日,原本結實的黃泥路面早就因為雨水的緣故,化成了一灘軟綿綿的黃泥。
一腳踩下去,軟乎乎的,用點力還會飛到身上。
不過幸好她是坐在熊身上的,就是要濺起來也是見到她家的小可愛身上。
哈哈哈,養熊千日,用熊一時。
她真是太聰明了。
直到臉上被黃泥糊住……
「齊齊!你個殺千刀的!」
「嗷嗚~」被人拍了一巴掌,某熊才老老實實的,沒再亂蹦。
七十多歲的老婦人一襲白衣,渾身濕透,就連臉上的褶子都飄滿了雨水,正在路中間,走七步,一磕頭,嘴裡還念念有詞。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來這老婦人嘴裡念叨的是什麼。
雖然嘴上一直喊著自己錯了,可臉上的表情除了惱羞,小芭,真看不出來有任何的懺悔。
在村裡,一大把年紀還穿白衣的,還是頭一回見。
「莫奶奶?這人誰啊?」小小的腦瓜子大大的疑問。
「還能是誰?不就是縣令大人家的老母親嗎?」
被人一問,莫大娘又開始了她的絮叨模式。
「小芭,我跟你說這人就是造孽,之前死活將那兒媳婦趕出家門,還死在了那破廟裡面,現在可好,剛生了兩個孩子就被人綁了,綁架那人呢,說來也搞笑。
竟然讓她從府上出門走七步磕一次頭,然後上你們寺里去立一個小孩靈牌,立好了,就把那兩小孩還給她,要不然就要在斷崖上把那兩小孩丟下去。」
「都說因果相報,依我看來,他們家這是遭報應了!八成啊,是破廟裡的冤魂找他們報仇來了,我前幾日就在山裡看見了!」
說話的正是上一次被小芭嚇暈了過去的樵夫。
「他們是在破廟裡死的,佛祖看不過眼,所以就成了厲鬼!
你們是不知道,我前幾日就看到!一個女人左手上抱著一個大小孩,右手上抱著一個小的,一個大一個小,不恰巧就是應對了她家兒媳婦當初生的一大一小兩小孩嗎?」
「有可能是你看錯了。」小芭眉心狠狠的跳動,原來他喊得那麼凄慘的「鬼」,居然是她……
「絕對不可能,我眼神好看得可清楚了。」
小芭被噎住了,能把活生生的人當成鬼,眼神也能叫好嗎?
「哎,別愣著了,他們都走了,咱們快點跟上!」
嗯,這麼好看的事,一定得跟上,可小芭不是自己邁腿走的,而是被人擠著帶走的。
果然八卦的動力是無極限的……
剛剛用小芭掙來的錢砌的牆,在一群人蜂擁而至的壯觀景象之下又塌了。
站在寺前,望著那散了架的磚頭,持續的心痛中。
嚴重懷疑她家師叔收了錢之後偷工減料……
「哥哥,師叔壞壞,你看他搞的豆腐渣工程!」
時顏之聽不懂他家小孩說的是什麼,不過盲猜應該是罵他舅舅的。
「咳咳!小芭!不可在他人身後嚼耳根!」一禪洪亮的聲音響起。
同時打量起了小芭,這丫頭不知何時起變得跟暴發戶一樣,動不動就掏出一百兩往他身上砸。
看來他得騰出個時間,好好的探上一探。
「可,你不是在我面前嗎?」蒙蒙的細雨讓她與師叔之間隔了一層霧,沒有看清他眼底露出的奸詐。
「在人前也不行!」
「可我罵的不是其他人,是你!」
「……」為什麼他感覺這句話更難聽了呢?
佛堂之上,香煙裊裊,兩側屹立著一排光頭,她家師父依舊是那般雲淡風輕,道貌岸然。
沒錯,就是道貌岸然。
因為他們整個寺院都知道劫走王家兩個孫子的就是他們腳底下的天女宮。
可不知道為何師父他們都成了啞巴。
至於自己嘛,伸手探探兜里那結實的銀票,內心壓抑不住的正在狂笑,雖然有些缺德,但是,她真的沒辦法和錢站在對立面。
感受到一抹熱烈的目光。
小芭抬頭望去……
是一個穿成綠色官服的人,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動,散著異樣的精光,貪婪的模樣,如同夜間出現的餓狼。
見小芭看過來,隱藏在衣袖下的手朝她勾了勾手指,嘴角微彎露出了一抹邪笑,喉結在不經意之間上下滾動。
「怎麼了?」
感受到大腿傳來的溫熱感,時顏之低頭溫聲問了一句。
「哥哥,那人一直看著我。」
朝白雷指了過去。
可被指的人早就已經扭開了腦袋,看向了大堂中正在舉行的追悼儀式。
我去,這人還是個欺軟怕硬的……
生怕自家哥哥不相信,「哥哥,我說的是真的,他剛剛看我那眼神……」
「就像……就像,齊齊看到肉時一樣。」
「嗷嗚~」
肉!兩隻像小燈籠的棕紅眼睛亮了,扭動著大頭東拱拱西拱拱!
肉呢?肉在哪?
小芭滿頭黑線……她家寵物到底是像誰?
「嗷嗚嗷嗚~」拱了大半天什麼都沒搞出來,委委屈屈地望著小芭。
如同一個被虐待的小孩。
唉~
默默的從懷裡掏出今日早上哥哥給她的煎餅,依依不捨。
「給~」
「嗷嗷!」香!
「嗷嗚嗷嗚~」小芭委委屈屈的望向某人,她也餓~
時顏之:「……」
他今天早上就叫元叔煎了一個,她再叫,表情跟小齊學的再像,他也拿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