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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霸寵:攝政王的替嫁王妃(一)

  「他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俊美無儔,手段狠辣;她是並不受寵的相府庶女,空有美貌,胸無點墨。他娶她,只為履行他與她嫡姐的婚約。新婚之夜,她獨守空房,他左擁右抱。他厭惡她,卻總是被她的絕美容貌所吸引,被她的善良聰慧所打動……」

  新婚之夜被夫君丟下,白絮絮內心毫無波瀾,但在一眾丫鬟婆子的面前還是佯裝出悲傷的模樣,強擠出幾滴並不存在的眼淚,總算打發了她們。

  她知道攝政王莫北寒不喜她,娶她不過是因為她那早逝的嫡姐白芙蕖。

  他與嫡姐於詩會相識,兩人皆是才貌雙全,儼然一對璧人。

  三年前,白芙蕖被召入宮中為妃,卻不知為何,惹怒皇帝被賜死。

  嫡姐死後,莫北寒三年未娶,守喪期滿,依然履行了和相府的婚約,不過對象換成了她這個庶女罷了。

  別人都道攝政王重情重義,倒便宜了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低賤庶女。

  但她覺得不過爾爾,雖說是為未婚妻守孝,但這三年裡莫北寒新納的姬妾卻不少,只是全了他重情重義名聲罷了。

  也是她倒霉,家裡男丁不少,但適嫁女兒只有她和白芙蕖兩位。

  她想著反正她沒有心上人,眼睛一閉,嫁誰都一樣。

  她不求夫君寵愛,只想相安無事,苟住小命,和在相府一樣與世無爭,衣食不缺就可。

  她身世普通,才華平庸,攝政王自然看不上她。

  白芙蕖的母家是將軍府,而她只是一個貌美丫鬟的女兒,母親還是個倒霉的,有膽爬床,卻無福消受,生下她就去世了。

  還好她是個女娃,沒怎麼被主母針對,但親爹也不沒多重視。

  她默默無聞,四平八穩,好歹平安無事地苟了十多年,長到十六歲。

  她擦了擦眼角,發現強擠的兩滴淚水早就幹了,又擦了擦濕潤的嘴角。

  別說,這合巹酒還真是佳釀!大概是因年代久遠,氣味香醇,入口回甘!

  莫北寒不喝,她一個人喝,這美酒倒便宜了她!

  獨守空房太幸福了。這床比她在相府里的還要大多了,軟多了!

  她心裡從來不裝事兒,一向倒頭就睡,一夜無夢,直到天明。但是這次微醺入睡,卻被噩夢纏身!

  不夢則已,一夢驚人!

  她夢到自己竟然是一本書中的紙片人,書名叫做《絕世霸寵:攝政王的替嫁王妃》。

  說實話,她平常就愛看些坊間的言情話本,什麼窮書生與富家千金,公主與侍衛啊,實在有趣,太上頭了。

  她在相府的月銀不多,基本上都花在零嘴和話本上了。

  在她看來,這故事情節曲折離奇,情感纏綿悱惻,讓人肝兒疼,卻不落俗套,絕對是她的所愛。

  但前提是女主不要是她啊!

  她只想混吃混喝,佛系苟命,絕不想和霸道王爺虐戀情深。被他當初戀替身,強行佔有,被迫流產,最後還要為他擋刀!被小妾傷害選擇諒解,王爺殘疾時悉心照料。

  她與他攜手同行,暗殺暴君,推翻暴政,問鼎王座。他最終被她的善良大度,過人聰慧所打動,封她為後,明君賢后,伉儷情深。

  我特么是有多缺愛啊!缺愛她不會死,但追愛她差點死!我失去的只是我孩子的性命,可你付出的卻是你珍貴的愛情!

  白絮絮內心慌得一批,她可是一個連剪指甲都怕剪到肉的人,怎麼會為人擋刀呢?哪怕不會死,也會疼得想去當場去世吧!

  她實在不敢相信裡面那個戀愛腦會是佛系苟命的她,而且還成為了一代賢后。

  她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只想混吃等死,不想也沒本事名垂青史。

  但是書中細節卻處處真實,天衣無縫,細思極恐。

  觀音,王母,玉皇大帝!誰來救救她,這個噩夢太可怕了!她甚至惡毒得想,要是莫北寒現在就殘廢就好了,別給她整出這麼多事來!

  她理了理劇情,發現雖然全文都圍繞著男主的謀反大業,女主的追愛之旅,但是反派的戲份也是不少的,就是男主的死對頭,景帝辛如玉。

  這名字聽著溫和,像個謙謙君子,可他卻是個實實在在的暴君。

  他身份卑微,只是個宮女的兒子,先帝時期也並不受寵。九王奪嫡異常激烈,可出人意料的是,默默無聞地他最終坐上皇位,但只是攝政王把持朝政的傀儡。

  十四歲便成為皇帝,少時登基,潑天富貴卻心性不穩,沒長成一個明君的模樣。

  他從小便暴戾殘忍,旁人稍有忤逆,便殺人如麻;而且荒淫無道,貪圖美色,只要被看上,就強搶入宮,就如之前名動京城的白芙蕖一般。

  不過莫北寒也是無情得很,未婚妻都能送人。

  人人都以為他好色成性,可只有她知道,暴君本質是個瘋子,搜羅美人,只是為了收集好看的擺設。

  只要你在他面前做個啞巴別煩他,做一個安靜的花瓶。賞心悅目,他只會看你幾眼卻不搭理你,自然也不會殺你。

  好幾個被賜死的嬪妃其實都是因為妄圖爬床,惹怒了他。

  這樣想著,在暴君身邊當個花瓶,啥事不幹,就能在宮裡混吃混喝,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白絮絮摸了摸自己嬌艷的臉蛋,掂了惦婀娜的身段,大周朝以素雅為美,她這般濃顏並不受人推崇。

  以前在相府她也不敢與嫡女爭艷,總是把自己往普通里倒飾。

  但是為了當一個合格的花瓶,成功被暴君看上,為將來的米蟲生活做準備,就必須讓自己美名遠揚,甚至傳入暴君耳中。

  沒有女子不愛美,只是她懶得打扮。

  但她決定從今天起好好妝扮自己!一定要艷壓群芳。

  明明是富貴花般的明艷長相,她也不想向白蓮花那掛兒整,倒會顯得不倫不類。

  她穿上一襲絳硃色襦裙,裙裾赤金鏤花,衣領精緻刺繡,裙身卻無複雜圖案,只是熱烈純色,光彩奪目。

  她相貌本就明艷,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杏眸婉轉,目帶水光,眼瞼卻微微上揚,又純又媚。

  只是這般長相過於張揚,所以在相府里她總是穿著簡單,遮掩相貌,低頭含胸,避免過於打眼。

  她只是抹了層口脂,上了點腮紅,嬌美的臉兒瞬間艷極,她又往眉心點了硃色花鈿,霎時國色天香,一笑百媚生。

  旁邊的丫鬟見了,都目不轉睛,驚為天人。紛紛勸道:「王妃莫要灰心,如此美貌,王爺定然歡喜。」

  白絮絮心中冷笑,面色如常,她這麼懶散的人,勞心勞力可不是為了求歡莫北寒,而是為了勾引辛如玉,那個貪圖美色的暴君!好早日脫離莫北寒這個危險人物。

  「王爺來了!王妃,王爺來了!」門口的丫鬟小跑進門,還沒到白絮兒跟前就已經興奮地喊起來。

  白絮絮佯裝出一副喜不自勝的樣子,著急地道:「還不出門迎接王爺!嚷嚷什麼?吵著了王爺怎麼辦?」

  語氣透著急切,身體卻像牢牢固定在了軟椅上,一動沒動。

  白絮絮演技磨練得十分不錯,才得以在相府安生度日多年,她覺著自己表演一向天衣無縫,不過目前還真沒有人能看穿。

  莫北寒大步踏進正門,眼睛往天上瞅,還甩了甩自己的袖子。

  可當瞥見白絮絮那絕世的艷色,一向冷心冷情的他也愣住了幾秒。

  隨即反應過來,像是惱羞成怒,罵道:「你又不是花樓戲子,打扮成這副妖艷模樣,成何體統,莫丟了王妃的體面!」

  須臾,又是一副陷入回憶的傷感模樣,說道:「本王以為你與芙蕖為姐妹,總有相似之處,如今一看,拿你與她相比,真是辱沒了她!」

  白絮絮聞言,有些惱火,這莫北寒不僅眼神有問題,腦子還有病!

  她這麼穿並無任何不當之處,哪裡傷風敗俗了!

  他故意找茬,以後的日子哪能好過?這更堅定了她想離開王府的決心。

  但絮絮面上還是一派溫柔,擠出兩滴可憐的眼淚,怯怯地說道:「王爺說得是,是妾身的錯。」

  莫北寒見到她眼角帶淚的凄美模樣,心裡好像被什麼刺了一下,但還是強硬得道「你既為王妃,就該舉止得當,你本就是庶女,就多向你嫡姐學習,不要丟了王府的顏面!」

  白絮絮唯諾應和,莫北寒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門口丫鬟的呼喊聲打斷。

  「王爺,不好了!林側妃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莫北寒著急的問道:「柔兒!沒事吧?孤馬上過去!」

  他擔憂地徑直邁出門口,似想起什麼,回頭望了一眼。瞥見才絮絮一副戀戀不捨的神情,皺了皺眉,但還是一言不發得走了。

  白絮絮看到莫北寒走遠,才收起那副望穿秋水的可憐樣兒,好險!幸好演久了一會兒,差點沒苟住!

  她想起莫北寒回望的那眼,瞬間噁心得不行。他自詡深情,卻納妾無數。不過他偏好白芙蕖般純潔素雅那掛兒,整得他像舊情難忘似的。

  昨夜他去的就是林側妃房中,也是今天稱病示威的這個,氣質最像白芙蕖。

  她不求良人愛惜,只求夫君正常,彼此相安無事,讓她衣食所安。但哪怕這樣,莫北寒也實在不是良配。

  白絮絮見不著暴君,只好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府,在市集里逛街,在詩會上露臉。

  漸漸地,她做到了美名遠揚,艷名遠播,人人都知攝政王妃貌可傾國。

  當舉自然引莫北寒不滿,他對白絮絮拋頭露面萬分嫌棄,言語諷刺,還剝奪了她執掌中饋的權利,給予了李側妃。

  白絮絮倒無所謂,每次都靠她那眼淚說來就來的演技勉強過關,讓這對男女以為狠狠懲罰了她,此舉足以令她痛不欲生。

  只不過,唯一令她擔憂,偶爾坐立難安地是,暴君一直沒有動作。

  暴君不是搜羅天下美人嗎?難道她的美名還不夠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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