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霸寵:攝政王的替嫁王妃(九)
莫北寒狼狽退場,滿心憤恨地回府,也聽不進兩位美人的溫柔細語,就打發了她們。
他連夜召集了很多大臣,幕僚一起商議對策,這一夜他坐立難安,直到破曉。
戶部尚書是他的人,這麼多年把控朝廷財權,少不了貪腐,但他明白水至清則無魚,所以選擇放任。
如今看來,這倒是好事,畢竟也是因此他家底豐收,才有資本組建軍隊,屯養私兵。
可是如今半枚虎符被搶,辛遠道手中有朝廷整支軍隊,還有他自己培養的暗衛,硬碰硬實在勝算不大。
所以當有幕僚提議和匈奴人合作時,他沉默了,隨即還是拒絕了。
他是土生土長的大周人,可能他想弒君,但從沒想過叛國。就算真能當上皇帝,但與虎謀皮這種事,他不想再做了。
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暴君兵力強盛,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反抗必須從下至上。
自打辛遠道上位以來,雖重軍事,但輕民生,苛捐雜稅,刑法嚴酷,嗜殺成性,毫無同理之心。
百姓本就有怨言,若是他加把火,民憤必可燎原。可是散布謠言,需要時間,這段時間,他必須稱病留在京都。
他向辛遠道上奏言自己突感惡疾,卧病在床,不宜動身。且惡疾傳染性極強,不可見人,自己要安心養病。
辛遠道派御醫來看診,莫北寒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迫他們服下毒藥,御醫們只好乖乖聽話,配合他撒謊。
辛遠道雖內心生疑,但也不能強遣其離京,左右他再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莫北寒假裝人在府邸不見客,實際上卻喬裝打扮,在酒樓的天字型大小與幕僚商議起義大事。酒樓人多嘴雜,方便掩人耳目。
這日,莫北寒與幕僚推杯換盞,暢所欲言,制定計策。商議完剛打算離開,卻偶遇一個女子被紈絝調戲,他大步離開,上了馬車。
放在平時,他可能有興緻英雄救美,但如此關頭,他無意多管閑事兒。
可當他瞥見那個女子的臉兒,竟分外眼熟,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五年前,在白府,那時他拜訪白相求娶芙蕖,是當時毫不起眼的白鳳兮,身旁的丫鬟兒!
他吩咐了身旁的護衛過去,三五下便打跑了紈絝,很快成功英雄救美。
那女子走上精緻的馬車,跪下磕頭,微微諾諾地向莫北寒道謝。
莫北寒握著女子的手,將她扶起,溫柔道:「不必客氣,姑娘受驚了。」
「敢問姑娘芳名,家在何處,孤送你回家吧?」
「孤?」
女子吃驚地抬頭,她看得出眼前的俊美男子必然出身不凡,沒想到竟是個王爺!
「民女孟小冬,父母雙亡,本有個孿生姐姐,可四年前,她在貴人家當差被賜死,如今民女沒有親人了,無依無靠。」
「哦~~那你可願跟孤回去?孤可以給你一個安身之所。」
孟小冬痴痴地望著眼前這個俊美無儔的男人,宛若天神,卻向她伸出了手,給她救贖。
「民女願意。」
孟小冬面色羞紅,眼含傾慕。
與莫北寒這些天的水深火熱不同,辛遠道因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每天都浸在蜜罐里,快活似神仙。
沒錯,他與棉棉完成了生命大和諧。
這件事起源於一壺葡萄酒,西域進貢了一批鮮釀葡萄酒,香醇可口,味美甘甜。
紫色的葡萄酒盛在翡翠杯中,顏色交相輝映,酒汁流光溢彩,惹人垂涎欲滴。
起初,辛遠道只是讓棉棉咩了一小口,嘗嘗味道。
沒想到棉棉非常喜歡,搶過一壺都下了肚,辛遠道想攔都攔不住,因為棉棉那渴望的小眼神。
沒想到這小丫頭酒量這大,真是人不可貌相!
沒想到剛喝完,棉棉似乎面色如常,還興奮地叨叨了很久。但過了半刻鐘,她面色就暈紅,摸上去還燙燙的,嘴裡越發得胡言亂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好酒好酒!」
「辛遠道,咱們繼續喝!」
竟然敢直呼他的名字!
「小夏,孟小夏,我們要雲遊四海,行俠仗義!」
「嚯嚯嚯,我是俠女!」
「辛遠道,接招吧!」
她笑著,手舞足蹈著,滿嘴胡言亂語,呼出來的滿嘴馥郁的酒氣。
就她那三腳貓功夫,還俠女呢!
前些日子,辛遠道見棉棉整日待在床上,吃吃喝喝,覺得這樣不行。
所以硬拖著她鍛煉,讓她學幾招防身,他本以為憑她這懶散的性子,肯定會撒嬌耍賴。
沒想到她反而信誓旦旦得說,她想學習劍術。
有時他壞心一起,故意折騰她,可無論多苦多累,她都堅持了下來,有時還會自己加練。
他撫摸著棉棉通紅的臉頰,掐了掐這細膩的肉肉,惡狠狠得道。
「白棉棉,孟小夏是誰?」
「她是我的小姐妹,嗚嗚嗚……她已經死了,是我害死她的。嗚嗚嗚……」
棉棉突然哭了起來,傷心得直掉眼淚。
辛如玉無奈,只能抱著她哄哄。
「嘔~~」
棉棉胃裡翻滾,難受極了,把晚餐吃的東西吐了個一乾二淨,穢物沾在了自己和辛遠道的衣服上。
暴君有些惱火,真想掐死這小東西!
他愛潔,平日常穿白袍,棉棉以前拿他衣服當抹布,擦嘴,擦眼淚,擦鼻涕,他都忍了。
今天,她竟然吐在他身上,不僅臟,而且臭!
「好臭,好熱,我要洗澡。」
棉棉聞著自己身上的氣味,有些嫌棄,不斷扯著自己的衣領,嚷嚷著要洗澡。
「好了,乖一點,朕叫侍女進來給你洗澡。」
辛遠道看著棉棉胸前的起伏,眼中慾望漸深,捏了捏。
冰肌玉骨,膚白勝雪,摸上去好舒服,刺激從尾椎不斷升起,直到下半身。
算了,一個醉鬼!
今天先放過她!
他剛打算離開,沒想到棉棉拉住他的手,抱在懷裡,不讓他走。
「暴君,不準丟下我!」
她又嗚嗚嗚起來。
辛遠道扶額,無奈嘆氣。
「行,朕幫你洗。」
他打橫抱起棉棉,向浴室走去。他幫這個醉鬼脫去外袍,丟進浴池,怕她淹著,自己站在旁邊照顧著她。
棉棉沒有意識到男人的危險,還是不肯消停,一把把水潑在暴君身上,還放肆得笑起來。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
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粉嫩的雙腳不斷作亂,撲騰出陣陣水花,秀美的蓮足似乎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辛遠道眸色漸深,也步入浴池,一把攔住棉棉,吻了下去。
從頭到尾,由外到里,唇所到之處,一步步引起戰慄,動情。
在棉棉的嬌吟中,辛遠道佔有了她,一寸又一寸,強勢,不容拒絕。
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第二天,等棉棉恢復清明,發現室內空空一人,想起昨日鴛鴦戲水,忍不住抱著被子,氣憤地砸了好幾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崽子,竟然乘人之危!
但回憶著,嘴角不禁揚起了大大的弧度,怎麼也壓不下去。
香靨凝羞一笑開,是心動的模樣。
沒過多久,辛遠道便端著一碗枸杞烏雞湯進來了,坐到床邊,眼中是化不來的寵溺。
也不嫌棄棉棉還沒洗漱,便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乖,你再躺會兒,朕喂你喝湯。」
棉棉腰酸腿疼,也不反抗,只是紅著臉等著暴君一勺一勺的投喂。
雞湯容易膩,喝了半碗,她實在喝不下了。
便抱著辛遠道的手臂晃了晃,撒嬌道,語氣是齁人的甜蜜。
「人家喝不下了嘛!陛下幫我喝。」
辛遠道笑著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好,朕幫你喝。」
他把勺子放在一邊,端起碗一口便飲盡。
「起床嗎?今天還要練劍。」
「不要,我好累,還想睡。晚上再練。」
辛遠道聽此,笑意漸濃,脫下外袍也往被窩裡鑽。
棉棉滿臉驚恐,拉攏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
辛遠道蜷曲手指扣了扣棉棉的額頭。
「想什麼呢?朕陪你再躺會兒。」
「哦。」
棉棉有些臉紅。
辛遠道看她這嬌羞的小模樣,也不戳破她內心那點小九九。
棉棉枕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安全感倍增,疲憊地睡著了。
辛遠道看著懷裡女子恬靜的睡顏,倏地笑了。
他滿足了。
那些野心慾望,權謀傾軋,在這一瞬間都看不見了。
不知為何,棉棉對練劍的執念格外深。
身體不舒服,晚上還是練了兩個時辰,大汗淋漓。
當然,因為心疼他,暴君今夜放過了她。
在暴君與練劍的雙重鍛煉下,棉棉的身子骨是愈發好了,整日在宮裡跑跑鬧鬧,早沒了當初那混吃混喝的鹹魚模樣。
不過,辛如玉倒比當初,更稀罕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