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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霸寵:攝政王的替嫁王妃(十一)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轉眼就到除夕,又是宮宴,與百官同慶之時。

  棉棉興緻上來,把孟小冬好生打扮了一番,勸說她在宮宴上多認識些青年才俊,好覓得良人。

  孟小冬本就模樣清秀,是個貌美的小家碧玉,這一精心打扮,倒真像朵清麗的海棠花,惹人注目憐愛。

  可是在姝麗無雙的牡丹面前,到底還是少了幾分顏色,不過因為是皇後身邊的紅人,還是有不少青年才俊前來討好。

  莫北寒沒來,但林婉柔倒是來了,和柳媚兒爭了那麼久中饋,她比不得柳媚兒花樣百出,但到底出生名門,更適合當家,如今的她已經是慎王妃了。

  自從莫北寒被收回攝政之權,又傳聞重病在床,除了他的心腹,可謂是牆倒眾人推。誰人不在暗地裡看一個天之驕子墜落到腌臢的笑話,原本門庭若市的攝政王府門前,瞬間門可羅雀。

  人人都盼望著在宮宴上等著看莫北寒的笑話,林婉柔愛她,所以為了他,她更要體面得參加,保持名門貴女的風範,保持慎王妃的威儀。

  席間不停地有些官員給林婉柔敬酒,慰問著莫北寒的病情,但無非是看莫北寒不在,搶著欺負她一個弱質女流。

  她保持著姿態,總是面帶笑容,回道「多謝各位同僚掛懷,王爺如今卧病在床,但肯定會好起來的。」

  直到有一個微胖的中年官員,大概是喝醉了,竟然開始對著林婉柔罵罵咧咧。

  「這莫北寒曾權傾朝野,如今還不是喪家之犬,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慎王妃,瞧你還青春貌美,不如早日改嫁本官。」

  說著,還試圖用他那滿是肉的手去碰林婉柔的臉。

  林婉柔出自書香門第,端莊守禮,怎受的如此委屈,抬手便給了那肥胖的官園一巴掌。

  「王爺再不濟,也攝政多年,對大周有汗馬功勞,你這種只貪圖女色的酒囊飯袋也配提他!」

  「哪怕王爺不再攝政,慎王也是陛下欽點,在宮宴之時公然對本王妃不敬,不僅言行失德,不堪為官,更是不把慎王放在眼裡,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棉棉看著這一幕有些驚訝,林婉柔自詡貴女,平日里溫溫柔柔的作派,對她也是使軟刀子得多,很難想象她竟也有如此強硬,伶牙俐齒的時候。

  果然,愛情能讓一個女人脆弱,也能讓一個女人堅強。

  孟小冬看著林婉柔,這個作為她心上人妻子的女人,可以名正言順的為他出頭,堅定不移的的擋在他身前。

  她很感動,同時,也很嫉妒。

  孟小冬拉了拉棉棉的袖子,小聲說道。

  「娘娘,她一個弱女子,幫幫她吧。」

  其實,不用孟小冬提,棉棉也會幫的,同為女子,哪怕她不喜歡林婉柔,她也見不得一個丈夫卧病在床的女人,本就無依無靠,被還無端色胚調戲欺凌。

  也許是她骨子裡的正義,心底的俠女情結,不允許她路見不平,冷眼旁觀。

  「來人,把這個醉酒失德的胖子拖出去,本宮不想再看到他」

  棉棉冷不丁一大聲,周圍侍衛都沒反應過來,都沒動作。

  辛遠道包容得摸了摸棉棉的頭,面色不改得道。

  「沒聽見皇后的話嘛,以後都別再讓朕看到這個人了。」

  侍衛上前把那個本來在說著醉話,如今卻在不停求饒的官園拖了出去,拖拉的途中,那人還被嚇尿了,腥臊味流了一地。

  除夕見血到底不好,棉棉拽了拽辛遠道的袖子,道。

  「大過年的,不宜殺生,就先把他打入天牢吧。」

  「行,都聽你的。」

  辛遠道摸了摸棉棉的頭,無所謂得說道。

  百官戰戰兢兢,這場宮宴終究還是不歡而散。

  臨走前,林婉柔向棉棉行了個禮,她姿態大方聘婷,與棉棉深深地對視了眼,眼帶真誠。

  這次,棉棉看到了,不是以前在府里的矯揉造作,從她的眼睛里,她看出了出自真心的感謝。

  棉棉沒有理她,和暴君手牽著手,回了溫暖,熱轟轟的鳳儀殿。

  在兩人進行生命大和諧之前,棉棉難得和暴君進行了一場正常的,有營養的對話。

  她想到暴君在宮宴上嗜殺的話,還是有點擔心。

  總是這樣嚴酷刑法,苛政嗜血,早晚會亡國的,他沒被莫北寒弄死,遲早也會被天下人搞死,到那時候,她可怎麼辦啊!

  她不想給暴君殉葬,她捨不得衣食無憂的生活,捨不得被人疼愛的感受,更捨不得……

  捨不得暴君死,她想和他一起活,長命百歲,共白首。

  辛如玉不是不懂如何做個賢帝明君,但他不想這麼做,終歸是一死,他不在乎自己活多久,活著的時候,自己痛快不就夠了么。

  但聽著小姑娘語重心長的念叨,給他講著些虛偽的大道理,像是以前給他儒學的老頭,不禁有些不耐煩。

  棉棉見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氣哭了。

  「你就不怕你做的那些惡事都報應到你身邊人嗎?」

  「怎麼,你怕死?」

  辛遠道心裡煩躁不堪,思絮複雜,一把用手捏起棉棉的下巴,使勁盯著她的臉。

  他抹了抹她眼角的幾滴貓尿,倏地笑了。

  「別演了!朕若是死了,你怎麼也得給朕陪葬。」

  「妾身不想死,妾身想和陛下長長久久,不成嗎?」

  她主動湊上去,吻了吻辛遠道的唇。

  這小騙子!

  每次有所圖的時候,就虛情假意地演戲,還「妾身妾身」,就看準了他吃這套兒。

  「好吧,朕這次就聽你一回。」

  莫北寒隱身裝病,四處遊說,鼓動民心,準備起義,沒想到竟被棉棉的三言兩語,一泡眼淚就給解決了。

  正月初一,普天同慶。

  一向苛政猛於虎的暴君,竟然宣布開倉濟民,大赦天下,從此改革,輕徭薄賦,發展民生。

  都說是改邪歸正,但暴君還是那個暴君,從來沒有改變,只是改邪歸了棉棉管,而棉棉恰好是個單純的小姑娘。

  莫北寒計劃失敗,多日籌謀負水東流,不可謂不頹喪。但他沒有絕望,因為孟小冬便是他的后招。

  是夜,莫北寒給孟小冬寫了一封信,先是最噓寒問暖,再是給她了一包毒藥,讓她暗殺暴君,最後,還勸說她以自己的安全為先,若有暴露的危險,不必冒險。

  這月余,孟小冬與心上人書信往來,隨時聯絡情報,但話語之間情誼棉棉,有時他還會給她帶來一些宮外的小玩意兒,她都很是歡喜。

  這次,她期待地打開信封,卻是一包毒藥,她心中激蕩難平。

  終究還是到了這一天,她思絮紛亂。有感動,對他有用,她萬死不辭;有不舍,計劃失敗,終須死別。

  這日,棉棉又從廚房親手熬了一碗蓮心苞米排骨湯,給辛遠道送去。

  狗崽子最近大刀闊斧得改革,免不了經常被群臣反駁,他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的狗脾氣,沒有亂殺人,應該好好表揚他。

  蓮心降火,苞米味甜,再適合不過了。

  孟小冬捧著那蠱湯,悄悄向裡面撒了點毒藥,掌心全是汗,面色卻如常得跟著棉棉進了御書房。

  可惜她並不知道棉棉和暴君兩人的就餐習慣,因為辛遠道討厭肉食,所以他們一向是棉棉先吃肉,暴君再喝湯。

  孟小冬見棉棉夾起一塊肉,要往嘴裡塞,心中一驚,慌亂之下,一把撞了棉棉一下,把整蠱湯都撒在了地上。

  又連忙跪在地上,求饒道「陛下恕罪,娘娘恕罪,是奴婢毛手毛腳,罪該萬死,甘願領罰。」

  棉棉見孟小冬跪在地上,將她扶起,安慰道「不就一碗湯嘛,至於死不死的嗎?」

  辛遠道盯了孟小冬幾眼,眼中的墨色逐漸散去。

  他們背地裡的小動作,他了如指掌,早已經派人把瓶子里的毒藥換成了糖霜。

  他們使勁折騰,對他而言,無非是些跳樑小丑的小把戲,本想抓個現行。

  但看在她對小傢伙還有幾分感情,沒有傷害她的念頭上,好歹迷途知返了,這次先繞她一命,免得小傢伙哭唧唧的,看的他心裡不舒服。

  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讓她吃點苦頭,戲唱了這麼久,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

  白日里暴君沒有發落孟小冬,可當天晚上,孟小冬就被暗衛強迫服下了斷腸散。

  七日一解藥,否則要嗜骨錐心,疼痛難忍,有很多成年壯漢都因受不了這痛苦,而選擇自殺。

  暴君依舊是暴君,只不過,他不再是棉棉眼裡的暴君,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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