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像投影模式開啟
【支線任務一完成,綁定宿主庄回成長值+5,任務積分+10,人工系統即將開啟人像投影模式.……】
看著人工系統面板上多出了一個投影儀的標誌,且正在下載中,高笑笑飄回庄回身側,見他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忙打開系統商城,利用新得到的任務積分採買了一瓶氣血丹和傷藥膏。
一共花費掉六點任務積分。
用擬態手打開氣血丹的瓷瓶,往他嘴裡塞了兩顆后,本是還想繼續替他塗抹傷藥膏的,卻被提醒系統能量已經不足夠支撐下載投影模式。
沒法,她只能暫且將傷藥膏放下,擬態手和他略帶冰涼的左手十指相扣起來,充起了電。
擬態手沒法繼續用,她就只能把主意打到她符籙宗的那具第一人身上。
用庄回新得到的五點成長值全都兌換成生命力后,主系統提醒她,第一人身「高笑」的軀體已經重新激活,她可以選擇去操控這具身體。
遂直接打開視角切換功能,將意識轉移了過去。
等她意識陷入頃刻混沌,再次清醒之後,耳中傳進一道不太明顯的交談聲。
「你確定九小姐之前醒過來了?」
「回大管家,奴婢真的確定,昨日就是九小姐親手將奴婢從二少爺手中救下的,奴婢句句屬實!!」
「可為何二少爺那邊卻說你是在胡說八道?你可有任何證據證明,九小姐昨日醒過來了?」
高笑笑趿拉著繡花鞋下了榻,甩了甩腦內餘存的輕微暈眩感后,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緩步走去。
靠近天光較足的室外走廊處了,她才看清詢問小彩的中年男人是何模樣。
打眼瞧過去,最為惹眼的,莫過於他那一頭花白的頭髮。
但從他挺拔的身形和狀態還算顯一些年輕的皮膚來看,此人的年齡並非她一開始想的那般,是什麼已經到了耄耋之齡的老人,而是瞧上去四五十歲的樣子。
一些褐衣的中年男人因為是背對著她說話的,所以她一開始也沒能從原身記憶中搜尋出這到底是哪號人物。
直到她右腳不小心踢到擺放在外廊下的一個盆栽,發出了些聲響,中年男人扭過頭來,露出了他那張被紅色胎記攀爬滿左半邊面的面容后,她才知曉此人的身份。
何民,符籙宗蓮庄的大管家、原符籙宗宗主高以的心腹,被原身尊稱為一聲何叔,實力叵測,為一名忠僕。
少女呆愣愣打量著何民的同時,何民也亦然。
眼前的少女似乎因為在榻上躺了太久,皮膚由於許久未見陽光呈現著一種不健康的冷白。
蝶翼般輕顫的睫毛下,是一雙繼承了原符籙宗老宗主的灰眸,從外廊投射進的幾縷陽光打在她眸子上,將她眸色照的極為透亮,宛若兩顆上好品質的寶石。
她輕啟沒有任何血色,看起來蒼白無比的唇瓣,出聲喚了他一句:「何叔。」
少女沙啞嗓音落下的瞬間,何民那雙布滿溝壑的老臉上便淌上了一些濕潤。
只因他雖是符籙宗的奴僕,卻已經服侍高家長達三十多年,高以還未橫死之前,也從來十分敬重他,高笑亦是。
因著高笑的生母去世的早,高以作為符籙宗宗主的時候手頭事務又較為繁忙,是以陪伴高笑最多的人,便是他了。
他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符籙宗,無妻無子,便將高笑笑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如今見她昏迷了這麼久,終於蘇醒了,當然是喜極而泣,甚至因為心情太過激動,一開始的時候根本出不了聲。
高笑笑不僅繼承了高笑的身體,也繼承了她之前的記憶和情感,是以在瞧見何民紅了眼眶的瞬間,她也忍不住鼻頭一酸,看著身前面上略帶滄桑的中年男人到了她身前,輕拍起她的肩膀。
「好……好.……醒來了就好。」微顫的男聲落下之後,何民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淚液,讓還愣在一旁的小彩去請醫師。
而他自己,則是以外頭風大為由,將高笑笑帶到了內室去。
「九小姐您昏迷的這一年間,符籙宗發生了許多事情。其中最為重大的……」何民說到這裡,語氣稍顯停頓,連帶著眸色也沉重了幾分。
高笑笑看過原書,知曉何民是打算告訴她,半年前原身生父,符籙宗的原宗主高以橫死的事情。
便事先掐了掐自己大腿肉,又借著原身身體余留的情緒,早早做好落淚的準備。
等何民說出,半年前高以仙逝的沉痛事實時,少女柳葉眼瞳孔微縮,做出極為震驚的神態,早就已經被她蓄積在眸內的淚液就此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
「父親他……?怎會……」
也不知曉是不是原身余留的情緒作用太大了些,導致高笑笑從一開始的假哭,變為後面的真哭,還打起了哭嗝。
直至一雙美眸哭的腫成核桃一般,這才啜泣著收了些情緒。
傷心往事一提及,何民也沒能忍住再次濕了眼眶,只不過他到底年歲較長,情緒的收放比高笑笑自如多了。
很快深吸了一口氣吐出,將高以橫死後,作為高笑大伯,同時也是符籙宗大長老的高應已經以她一年未蘇醒,符籙宗久久沒有新宗主上任,不合規矩為由,提議讓他膝下的二兒子高子昂暫代她做成新宗主之位的事實吐露出。
「老奴雖極力反對,卻到底和九小姐您們之間隔了一層親緣關係,所說的話根本不被大長老重視。好在,您終於在這個節骨眼醒了,符籙宗大權的交接儀式,就在今日末時初的時候。」
何民鬆氣言罷,似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又從袖口內逃出一封已經有些泛黃的信件。
「這是老宗主留給您的東西,特意囑咐過老奴,等您醒來之後,第一時間便將此物交給您。」
高笑笑大致弄清原身所面臨的境況后,頷首接過信封打開。
內里除卻一張同樣泛黃的信紙外,還有一個鑲嵌著細碎綠鑽的指環。
原身的記憶中,這個指環,似乎是高以生前的時候一直當做吊墜戴在脖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