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順藤摸瓜
高笑笑瞭然用左手拍了拍自己額頭:「哦對,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那聽你的意思,你對那個和劍宗宗主有露水情緣的女人有些了解了?」
庄回:「也不算是了解,只是當時有從劍宗的一些老人口中意外得知過此事,說是那女人是庄鵬海在一個秘境中中毒時遇見的,強要了那女人身子后,便將人帶到了劍宗。」
「那之後呢?我怎麼感覺,那個女人就是鍾常之前說的那個同門師妹——尹嬌呢?而且我其實當時在聽到尹嬌的名字后,也感覺咱們之前在藥王谷地下秘洞里見到的那具女屍,或許就是她。」
無它,主要那女屍的耳飾就是卓修養母易蝶這種穿越人士才能做出來的。
不是尹嬌的話,她根本猜不出還會是誰了。
庄回對於她後面的想法先進行了附和,而後回起她前面所問:「之後,聽說這女人跑了,跑的時候還大鬧了一場劍宗的藏寶閣,但不知為何,聽那老下人的意思,當時庄鵬海並沒有進行深究。」
高笑笑消化完庄回所說,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想起之前他們去地下秘洞的時候,除了尹嬌的屍體外,並未找到什麼旁的有用的東西。
一個不大可能,但又可能是唯一可能性的猜測浮現在她腦海里:「你說,會不會劍宗秘籍被尹嬌送給了她在傀儡宗的那個手帕交?也就是傀儡宗少宗主,卓修的養母易蝶。」
如果不是送給了易蝶,那就只有可能是被鍾常藏了起來。
可若真是鍾常,他能用來藏東西的地方她和庄回也幾乎都搜了個底朝天,並沒有。
且鍾常表現的那名厭惡劍宗,便是真有這東西,也應當會將它丟出去售賣,用以羞辱劍宗,而不是一直私藏著不吭聲。
所以高笑笑覺得,總體來看,還是她現在跟庄回所說的可能性比較高。
庄回和她想法差不多,也是這麼覺得的,但即便這樣,他們目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畢竟卓修待著的傀儡宗,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意進去的。
再加上卓修養母聽說又是死後沒有屍身,如果放在人家棺材里,他們難不成還要去挖人家的墳?
便在夜色更加深沉的時候商量好,說是等高笑笑從劍宗回去藥王谷了再做商議。 ……
翌日天剛蒙蒙亮,高笑笑就被庄南派來的婢女叫醒,說是劍宗宗主夫人刑佩蘭已經蘇醒了,庄南讓她趕緊去給刑佩蘭把個脈,檢查一下傷勢恢復情況。
「好,你先回去,我洗漱好就過去。」
如果順利的話,她應該不用在這裡待到晌午,檢查完,再交代一些注意事項便能離開。
劍宗的飯,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什麼別的,她做完吃了一頓,總感覺味道不太合她胃口。
便在洗漱完畢后,拒絕了下人帶來的早膳,給自己餵了一顆能緩解一下飢餓的氣血丸做應付。
劍宗宗主夫人殿宇榻室。
高笑笑帶著何民過來的時候,刑佩蘭已經蒼白著面色在喝葯湯。
葯湯的方子是她昨日離開前留給下人的,到了地方后,她先是對著刑佩蘭行了個拱手禮,而後拿起葯壺,朝裡面還剩下不少的葯湯望去。
看了下色澤,又嗅了嗅味道,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才去給刑佩蘭把脈。
片刻后,高笑笑收回手,面帶淡淡笑意道:「可以,已經在開始慢慢恢復了,照這個進度,藥膏輔之湯藥,再修養個半月,應當便能徹底恢復如常。」
刑佩蘭一早醒來就聽庄南說,是高笑笑這個來自藥王谷中人救的她。
當時她在聽見藥王谷三字時,面色便已經黑沉下來,只因庄鵬海曾經和藥王谷那邊的破事兒,她也知曉一二。
是以這會兒在面對起高笑笑的時候,面上不可避免地帶上了些冷意。
高笑笑也不傻,好歹曾經是在現世混跡了較久娛樂圈的人,從進來這榻室,看見蘇醒的刑佩蘭時,就從她眸中察覺到明顯的不喜和不善。
不過她也並不是特別在意,畢竟她會答應過來給刑佩蘭看病,完全是為了符籙宗還有庄回那邊,是以刑佩蘭到底用什麼臉色對待她,她都不受影響。
但饒是這般,再次抬頭看著刑佩蘭那張死人臉時,她還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便說完這句診斷後,又從她帶來的小藥箱里掏出一個瓷瓶,遞到庄南身前:「這是氣血丸,以令母目前的情況,不適合直接進膳,裡面的藥丸,早中各吃一顆,應當能撐過這半個月。」
其實她這話是瞎說的,以刑佩蘭的情況,便是用膳也沒什麼。
可誰讓刑佩蘭才得罪了她,她不大舒服,當然也不能讓她單獨舒服了。
「什麼?不能進膳?那我萬一餓出些事情怎麼辦?」刑佩蘭十分訝異,畢竟她這人比較重口腹之慾,半個月不讓她吃飯,跟要了她半條命有什麼區別?
高笑笑看出她的面色難看,偏偏還要裝作不知曉一般,語氣強硬道:「那就看看,到底是口腹之慾在您這處重要,還是您的病症恢復重要了,若不按照我所說,您這病症的恢復便要受到極大影響。」
庄南見高笑笑這麼認真,似乎不是在說笑,擰眉打斷還欲再說些什麼的刑佩蘭:「母親,您便勿要再任性了,檜醫師既然如此叮囑,您若想少受些罪便還是照做吧!」
此事定下,高笑笑處於人道主義的關懷,給刑佩蘭準備接下來半月需用的藥材時,問起她,到底是從何處觸碰到的銀芝。
「銀芝?這是何物?」
看刑佩蘭一臉發懵的模樣,高笑笑嫌累,直接看向庄南,等著他給他母親做個解釋。
庄南收到高笑笑投過來的眼神,將銀芝就是害刑佩蘭患上這「風皰」的罪魁禍首一事言出后,刑佩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重重放下手裡的湯碗,氣憤道:
「好啊!我當那是什麼上等靈芝呢,原來是這等害人的東西!佛宗的人,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