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路遇不平事
無疑,白明安以及他代表的白家給梁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也是他第一次與某個大家族的核心成員做如此親密的接觸,當然,白明安這個人剛愎自用,自以為是,心胸狹窄,並不足懼,但這絕對不會讓梁辰掉以輕心,相反,卻更加謹慎起來。
畢竟,這樣一個沒有多大本事的人都能夠輕易調用上億的資金打水漂,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其家族實力足見一斑,家族之中肯定也是能人無數。在以後的發展中,估計不可避免地會遭遇到這些家族,甚至與一些家族短兵相接,絕對不可能單憑武力去解決問題,那樣隻能死得更快,如何更有智慧、更具韜略地去化解這些矛盾,縱橫連合,以此製彼,在夾縫兒中求得生存和發展的機會,才是最好的策略。
一路走回去,梁辰思考了很多很多。
回到家後堅持練拳,而後洗洗睡覺了。這一夜,滿腦子都是以後的發展計劃,還有相關的發展策略,倒是睡得並不算太踏實。
一夜無話,清晨起來,一開門,得,門口又是一個保溫飯盒,風雨不誤,高丹的心思簡直可鑒日月,梁辰揉了揉眉心,歎了口氣,將飯盒拿進屋子裏來洗涮幹淨,與其他的飯盒擺在一起,望著那小山一般的飯盒堆,有些頭發大,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今天是周六,倒也沒什麽事情。
出去吃了口早餐,便去圖書館看了會兒書,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九點半鍾左右的時候,喊上李吉幾個人,一起去附屬醫院將高羽接回來。
說起來,圖江市一行,這一仗高羽可謂是居功至偉,不過受傷也是最重的,好在他身體強健至極,恢複能力極快,短短兩周,便已經好了七八萬,早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
如果不是梁辰堅持必須要他完全痊愈後再出院免得落下任何後遺症,他早就按捺不住出院跟一群兄弟喝酒去了。
都是至親兄弟,客套話也不必說,一群人簇擁著高羽還有幾個同時出院的兄弟,高高興興上了那輛A6還有幾輛麵包車,一起回家。
“滔子,武館的事情怎麽樣了?這些日子可是你一直在抓這件事情,咱們先去武館看看吧。”高羽一到車上便問起了武館的事情,畢竟,當時這件事情可是高羽親自主抓的,也是短期內整個團隊的一個大項目,後來圖江一行他受了重傷,這些日子武館的裝修還有注冊、宣傳等事宜,就由馬滔承擔了起來,李鐵負責幫助跑跑外圍的事情。
“老大,你可真是個工作狂,剛出院不想著兄弟聚聚喝酒,上來就問武館的事情,真服了你了。”李吉在旁邊搖頭晃腦地道。
“你就知道喝酒,喝酒能把事業喝大啊?”高羽笑罵了一句,李吉翻了個白眼,摸了摸了大光頭,“那也未必,你看看那些國宴陪酒員就知道了,一個月可不少拿呢。”
兩個人在那裏有一句沒一句地鬥著嘴,兄弟之情濃濃地揚溢在車內。
“行,那就先去武館看看吧,正好這幾天我也沒怎麽去,看看施工進程怎麽樣了。如果可以的話,爭取在這個學期結束前開起來,因為寒假有很多學生因為路遠不願意回家,或是嫌家裏憋悶,想在學校多待一些日子,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吸納些學員,權當預熱一下,寒假過後,再大麵積鋪開,廣泛宣傳。”梁辰笑著說道。
“好咧。”開車的吳澤應了一聲,將車子開向了武館的方向。
大學城這邊近年來已經發展得不錯,很是繁榮,規劃得也不錯,儼然一副城中城的模樣,比起一些地級市來還要規整繁華。
車子沿著學人路一路向前開進,幾個人在車裏抽著煙,說笑著,突然間在前麵行駛的兩輛麵包車車速降了下來,最後甚至停了下來,梁辰幾個人都不清楚情況,紛紛打開車窗往前看去,就看見前麵圍了好大的一群人,鬧鬧吵吵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麽。
“怎麽回事?”李吉探出大光頭向前麵跑過來的張川問道。
“吉哥,前麵好像有人被打了,躺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圍了一大群的人,還有警察,過不去。”張川跑到了車子旁邊回答道。
“嗯?”車子裏的幾個人同時皺起了眉頭,相互間對望了一眼,“走,過去看看。”梁辰下了車子,負手走在前麵,其他幾個人在後麵亦步亦趨。
倒不是梁辰喜歡多管閑事,但大學城這邊是他的第一個勢力規劃區,也是他起步的基點,所以這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必須要在他的掌控之內,任何小事都可能是大事。
前麵正有不少人在圍著看熱鬧,有人在義憤填膺地罵,還有人在唏噓感歎個不停,好像都在同情被打的人。
不過梁辰帶著這樣一票龍精虎猛的年輕漢子直走了過來,倒是把旁邊的老百姓們唬了一跳,稀哩嘩啦地讓開了一條路。
隻見現場已經有警察在處理事情,前麵一家商鋪門前的台階下,正有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此刻頭破血流地躺在那裏,血流了滿地,旁邊一個身材胖胖的中年婦女正抱著他哭。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像是那夫婦倆的兒子,握著拳頭,滿眼通紅,跪在自己的父親麵前,有兩個警察正在做著筆錄。
這個店鋪是做熟食的,叫百裏香熟食店,梁辰曾經吃過這裏的熟食,味道確實不錯,別具風味。隻不過現在門上的大廣告牌子已經被拆了下來,砸了稀爛,裏麵更是被砸得慘不忍睹,什麽鴨脖子、豬蹄子、雞心等熟食扔了一地,散發出陣陣的香味來。
抬眼間便看到了梁辰的走了過來,那兩個原本滿麵嚴肅的警察登時堆起了滿臉的笑容來,“嗬,辰哥,今天怎麽有空來逛街?”其中一個大約二十七歲年紀稍長的警察合上筆錄本走了過來,向著梁辰打招呼笑道。
現在梁辰在大學城派出所那可是響當當的字號,誰不知道他跟所長唐科與副所長何春林關係密切,勝過親兄弟?而且他在大學城這邊的威名那可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而且所做之事都很仗義,雖然手段有時候並不能為法律秩序所容納,但對於這些執法的警察來說,卻很是敬服的。其實在他們心裏,什麽是黑,什麽是白,有時候這個概念並不能簡單地去憑色區分了,一句話,抓住耗子其實就是好貓,管它黑白呢?
“沒什麽,接兩個兄弟出院,正好路過這裏。王警官,今天是你值班啊?”梁辰微笑回答道,沒有半點架子,還遞過去了一隻煙,這讓王警官頗有些受寵若驚。
接過了煙掏出火機給梁辰點上,自己也點了一枝,笑道,“是啊。辰哥,您最近可是威名大振啊,朝陽安保公司已經把圖江道都震住了,太了不起了。”兩個人走到了一旁去說話,王警官看著周圍沒人注意這邊,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笑道。
“哪裏哪裏,隻不過是僥幸罷了。這是怎麽回事?”梁辰謙虛了一句,隨後便將話題拉回到主題上來。
“唉,這兩口子說起來也夠可憐的,大概是招惹到了道兒上的人,今天早晨來了一幫子小年輕的,買了東西然後說裏麵有蒼蠅,要這兩口子賠兩萬塊錢,人家當然不幹了,結果就把人家這間店給砸了,還把人打成這樣跑掉了。你說大冬天的,哪來的什麽蒼蠅?這不是擺明了砸場子訛人麽?”王警官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語氣裏有一種憤懣的情緒。
“嗯,知道是誰幹的麽?”梁辰皺了皺眉頭問道。
“現在還沒查出來,不過大略上,應該有些眉目,隻不過沒有具體線索和證據,還需要再查查。”王警官籲出口悶氣道。
“如果王警官信得過我,不妨把所懷疑的人告訴我,我不會外傳,也不會給你找麻煩的。”梁辰轉頭看了看四周,低聲在王警官耳畔道。
“辰哥,你要幹什麽?”王警官一怔,拿眼望著梁辰,眼神中有一絲疑惑。
“不幹什麽,隻是想打聽一下罷了。”梁辰微微一笑,低聲道,眼裏有著饒有深意的神色,王警官不是笨人,立即反應了過來,臉上神色不動,一個勁搖頭,“對不起,辰哥,這是違反原則的事情,我不能說。”不過,底下卻做了一個手勢,指向了一個方向。
梁辰並未回頭,隻是點了點頭,招呼起了一群兄弟,轉身便走。不過坐回到車裏的時候,抬頭有意無意地向著遠處街角的一家店麵看了一眼,就看見一個四十幾歲、戴著條金項璉子的中年男人正叼著煙站在店麵前,抄著手在向那邊看熱鬧。
“辰哥,太可氣了,人家那兩口子是農村來的,就是為了供孩子上學,才扔了家裏的地到城裏來開了個這個小店,結果讓一群流氓給砸成這樣,嗎的,如果我知道是誰的話,把他蛋黃擠出來。”李吉咬牙切齒地罵道,拳頭捏得嘎嘎響。
“走吧,我們回去。”梁辰淡淡一笑,卻沒再說什麽,吳澤發動了車子,前麵王警官將道上擠著的人驅散開,幾輛車子呼嘯而過,路過街口那家店麵時,梁辰再次看了那個四十幾歲的中年漢子一眼,抬頭掃了一眼那家商鋪的廣告牌子,上麵寫著,“透骨香熟食店”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