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戰前籌備
錢阿姨千恩萬謝后，回到了她所在的大叔隊伍里，並答應幫助何聞笛和水晶完成「約定好的事情」。
對於胖阿姨歸隊這件事，大叔隊伍騷動不已，且反響不一。
他們隊伍原本有8人，現在卻只剩下6個人了。
兩個大叔、兩個男孩、面相刻薄的女子再加上錢阿姨，就是他們現在的所有成員。
黑瘦、拎工具箱的青年被光頭殺了，這點何聞笛知道。
但，那個老爺爺呢？
精神矍鑠，踏著雲跑在最前面的那位老爺爺呢？
掉隊了嗎？還是說，出了其他什麼事……
……被殺了？
錢阿姨歸隊后，絮絮叨叨說著她得到兩個女孩援助的事。兩個男孩倒是比較單純，大聲向何聞笛和水晶致謝，但兩個大叔和女子都面色陰沉，警惕地盯著何聞笛這邊。
——切，好心沒好報，反而被對方提防了嗎？
不過，錢阿姨也把遭到光頭狙殺的事，說給其他人聽了。
兩個大叔明顯動了怒氣，帶隊走向人群一角的青年隊，兩隊爭執起來。
「他們在說什麼，水晶？」何聞笛捅捅身邊的女孩兒，問道。
「大叔們在罵人，話很難聽，我不想轉述。」
水晶皺眉閉眼，專註聆聽。
「那群青年反過來指責大叔他們。說是因為他們拋棄了同伴，才會有人落到被『收割』的境地。」
「還在質問，光頭去哪了？是不是被大叔他們殺了？——不過，這句話是轉移焦點的，他們自己肯定不信。」
「哦？為什麼？」何聞笛問。
「因為，」水晶解釋道，「他們剛才明確說過，『兩個小丫頭』——也就是咱們倆，抓了光頭。也是因為這個，才把咱倆當成下一步目標的。」
「唔，失算了！」
何聞笛嘆氣。
「八成，那光頭身上，有追蹤器之類的東西。另外兩成可能是，有人在附近監視，看到我動手了。」
——青年隊，金髮青年喬納，要提高對他們謀略能力的評價才行。何聞笛心裡暗想。
「現在，」水晶繼續轉述。「大叔隊自己起了衝突。兩個小哥哥說大人們冷血無情，大人又說倆孩子天真不懂事，眼看就要鬧崩了。」
「……反倒，沒人再去找青年隊的茬。我想他們是慫了。」
「哈！」
何聞笛長出一口氣。
「這就是我不想加入他們隊的理由。『弱者互助隊』，一旦沒了互助，也就只剩弱者的互相埋怨了吧？」
「還想著趁早打起來，一起把青年隊收拾掉呢。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那怎麼辦？」水晶眨著眼，看向何聞笛。
「辦法還多，只是勝率會下降。」
何聞笛按著太陽穴，思考。
「首先，找那倆高中小哥聊聊。另外，你竊聽了青年隊的交談，有沒有聽到他們的強化能力，或者襲擊計劃的信息？篩選出來告訴我，開始制定對策。」
——在故鄉時，何聞笛跟姐姐就是這麼交流的。
快言快語，充滿了事務和信息量，不像是十幾歲的女孩子。打鬧時除外。
——當然，倒是不至於達到福爾摩斯、愛因斯坦那種水平。但「小天才」這種級別，勉強夠得上。
——水晶能跟上自己的步調嗎？要是交流耽誤了功夫，隊伍就要出發了。
結果，金髮女孩沒讓何聞笛失望。
「多少有些提示。我試試看。」
水晶閉目凝神，很明顯地思考著。
接著，一串串有價值、有參考意義的情報，從她口中流淌出來。
……
片刻后。
「咦，你們倆怎麼過來了？是來加入我們隊的？」
兩個高中男孩躲在人群的一角，看到何聞笛二人，明顯有些驚喜。
但隨即又面面相覷。
黑臉那個臉色更黑，白臉那個臉色更白了。
「……實不相瞞。我們倆剛才跟那幫大叔、大姐鬧翻了，打算離隊行動。你們倆還不如去找他們。」
——還挺誠實的嘛。
雖然已經通過水晶聽到了一切，但何聞笛還是裝作感同身受似的，點點頭。
「錢阿姨怎麼說？」何聞笛問道。
「大人都一個樣！」面色黝黑，樣子倔強的高中生，不屑地哼了一聲，「她都被丟下一次了，還幫著那些人說話，我看她早晚還要被賣。」
「也不能這麼說，」戴著眼鏡，白凈謹慎的高中生說道，「兩個小孩跟三個大人，錢阿姨跟哪邊更容易活下來，不問也知道吧。不能太責備她。」
「但這倆妹妹也是小孩啊！」黑高中生嚷道，「她們倆救了錢阿姨，比那幫大叔強多了！」
「關於這事，其實我還在懷疑……」白高中生一副學究的樣子，按著下巴。
何聞笛跟水晶對視一眼。
兩人默契地點了點頭。
看來，錢阿姨的確履行了她對兩個女孩的承諾。她冒著再被拋棄的風險，留在了大叔隊里。
這樣，就能「幫上忙」了。
至於這倆高中生？
——他們是，何聞笛打算爭取的臨時隊友。
獨行的兩個輪迴者不知所蹤。可能是遭了毒手，也可能察覺到風險，在人群里刻意不露頭。人這麼多，想找起來太費勁了。
拜託原著主角，或者其他原著人物幫忙也是個辦法。
但一來，認識何聞笛和水晶的就只有小傑；二來，在原作中，達美妮濕原爆發了「西索屠殺參賽者」的惡性事件，小傑、酷拉皮卡和雷歐力都捲入其中。
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很可能不在。
而且，原著人物也無法理解輪迴者那，「掉隊等於死亡」、「殺人等於獎勵」的異常規則。
因此，拜託他們作為援手並不可靠。
左思右想后，何聞笛盯上了被隊伍拋棄的這倆男孩。
雖然看不出什麼特別的，但能通過第一次輪迴世界，也算是有點本事吧？
畢竟，看起來像廢物的水晶，實際證明了潛力巨大；看起來毫無用處的錢阿姨，能力其實也不錯，現在更是為兩個女孩提供幫助。
何聞笛希望這倆「小哥哥」也能幫上忙。
思考著這些，何聞笛打算開口巧言，但水晶先說話了。
「那些大哥哥大姐姐，很討人厭對吧！」
她手指明晃晃地指向青年組，也不管對方會不會察覺到。
「我們要對付他們，但人不夠！兩位哥哥，要不要一起來？」
——哇，夠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