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尋找西索
節約了大量時間，何聞笛隊通關。
當然，這次擂台還不是全部，之後還有大量的機關陷阱、艱難險阻等著何聞笛他們。漫畫里對這部分也比較簡略，艱難的還在後頭。
不過，在那之前——
何聞笛從垂頭喪氣的光頭繃帶男手裡，接過了整座塔的地圖。這貨慫慫地看著水晶，像是隨時準備逃跑，又像是想過去問問，這小鬼是咋練的，怎麼這麼厲害……
嘛，沒遇上奇犽算你們走運！
要是奇犽在，擂台上是必然會多出一具屍體的。那貨可不吃詐死賴皮這套。
「有了地圖，咱們的行動會自由很多。」
許樂湊過腦袋來，看著何聞笛手裡的地圖，思考道。
「嗯。」何聞笛掏出鉛筆，在圖上畫線，「看來，只要路線規劃得當，就算想闖到其他考生的線路上去，也不是不可能。」
「咦？那有意義嗎？」許樂好奇道。
「所以我和水晶才要趕時間啊。」何聞笛笑了，「還記得咱們的支線任務嗎？」
「啊，那個！」許樂驚道，「我記得，是『在通過考試之外，再拿到一張獵人牌照』，對吧？不過，想想就覺得很難，職業獵人畢竟比咱們強太多了，搶和偷都不現實。」
「這座塔里，正好有個機會。」何聞笛瞥了許樂一眼，「許哥知道吧？」
「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許樂驚了。「你是說，被西索殺掉的那個職業獵人嗎？」
「對。」何聞笛突然使用西索式語氣，說道。「還記得吧！他去年被西索痛扁了一頓，今年來尋仇，反而被幹掉了。實際上，就是發生在現在，或者稍晚一點兒的事。」
「嗯，」許樂點頭，「你是說，咱們要拿到他手裡的牌照……但，怎麼才能找到他呢？」
「我跟西索先生說了，有人要對他不利。讓他帶著之前錢阿姨也拿過的，『次聲發信器』。」何聞笛攤攤手，一臉無辜地說道。
「啥？！」許樂噴飯，「你咋認識那貨的？！」
「之前，我和何聞笛，跟西索先生有點緣分。」水晶插話道。
「這樣嗎……你們好強……」許樂一副燃燒成灰燼的表情看著兩人。
「就是這樣。」何聞笛說，「水晶，能聽到西索在哪嗎？他說的是，多餘的獵人牌照用不上，要是咱倆能趕到，順手拿走也無妨。」
「嗯，就在咱們腳下不遠的地方。」水晶點頭道。
「好。」何聞笛掃視了錢阿姨，許樂他們一眼。
「有個不好意思的請求。能……等我和水晶回來嗎？我們會注意自己的安全，不會耽誤咱們比賽的。……想要去試試，能不能給自己多爭取點兒利益。」
三人明顯猶豫了。
也是當然的！這次考試，必須要五人都在才能通關。如果何聞笛和水晶出了什麼事，那阿姨他們也就一起陪葬了。
劉建軍的表情有些猶豫，許樂也欲言又止。關乎他們自己生命的事，人果然還是會謹慎很多，就算關係好也一樣。
最後，倒是錢阿姨打破了僵局。
「……想要得利，想要冒險，沒有錯。我們也沒什麼阻止你們的立場吧？要是真像這手錶寫的，少數服從多數，那可就太不像話了。畢竟，你倆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
「沒那麼誇張……」何聞笛剛想說話。
「我們等一個小時！」許樂咬緊牙關，下定決心，「你們倆帶著對講機。如果一個小時內你們沒回來，也沒在回來的路上，那我們仨要麼繼續往前走，要麼去救你們，總之不會在這裡乾等了。另外，水晶小妹，看好你家不靠譜的隊長。」
「……我知道了。」水晶認真地點點頭。
「這樣好嗎？」何聞笛還在猶豫。「也許，那個支線不要也罷。」
「我覺得，會有意義。」水晶看了看錢阿姨等三人，又看向何聞笛，「剛才看到青年隊三個人選路線，我就在懷疑。——他們的路線，離西索選的那條太近了。」
「難道說？」何聞笛的表情嚴肅起來，「那就不是一個支線的問題了。錢阿姨，你們安心在這附近等，我們很快就回來。」
劉建軍鄭重地點了點頭，許樂無奈攤手。
錢阿姨小心翼翼地合掌，為兩個女孩祈福。
……
出發！
原本，監獄塔中的道路是一隊一條，有分叉，但互相之間並不連接的。
然而，想想看吧！
這地方只是臨時布置成考場，其他時間則是重刑犯的監牢。怎麼可能真的把每條道路都堵上？
而且，小傑他們也做過「把牆鑿穿，強行改變路線」的舉動。也就是說，開腦洞、走捷徑，是考試方所認可的。
因此，在不同的路徑間穿梭，借用其他考生的路線也是可能的。
只是，不同路線之間的連接道，著實不是人走的……
「何聞笛！手！」
水晶在前面的通風口中伸出雙手。而何聞笛所在的平台與她之間，則是黝黑不見底，下面有著鋒利尖刺的死亡深淵。
「在監獄裡布置這種地形是怎樣啦！有人摔死的話，收屍都很難吧！會爆發傳染病的！」
想起了歷史穿越劇里講到的瘟疫天災，何聞笛面色蒼白，吐槽道。
然後，咬緊牙關，縱身跳起，拉住了水晶伸出的小手。水晶輕輕拉扯，讓何聞笛也鑽進僅容一人通行，幽暗腐朽的通風管道中。
——自從水晶的能力覺醒后，這些攀上爬下、比拼敏捷的動作，就是她比何聞笛強了。雖然絕對速度上還是何聞笛快，但水晶那嫻熟靈巧，小松鼠般的攀援動作，著實讓何聞笛自愧不如。
「都說了嘛，除了跑步，什麼體育我都擅長。」被問到時，水晶拍著貧瘠的胸部，得意洋洋地說道。
至於現在……
「你確認是這條路，何聞笛？」前面傳來水晶害怕的聲音，「地圖上，真的會把通風管畫成一條路嗎……」
「別說啦！我現在也有在玩恐怖遊戲《逃生》的感覺！」何聞笛忍住全身的顫抖，小聲答道，「想到一會兒回來還要走一遍這個路，我就難受！」
說著，她抓住水晶在前面蠕動的小腳丫。
「呀！幹嘛！嚇死我了，還以為是鬼呢！」
「我一直在你背後好吧。」何聞笛嘟囔著，「總覺得兩人互相接觸著，心裡踏實點。」
「那也別抓我腳啊……屁股也不行……」
「那不就沒有可抓的地方了嗎。」
幸運的是，這條被稱為「隱秘安全通道」的通風管，是參照成年人的體型設計的。
因此，兩名少女爬起來頗為寬鬆，速度也還蠻快。
也許發現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好處，何聞笛暗想。
……
這條管道意外地長，而且彎彎扭扭。
終於看到了出口的亮光。
「水晶，確認一下……西索在哪？最好是他已經殺完人，離開了。我不太想跟殺得興起的這位先生照面……」何聞笛流著汗珠，說道。
「外面很安靜。」水晶鼓著耳朵聽道。「咱們的『次聲信標』，好像被放在了管道出口，周圍沒人。」
「嗯……」
何聞笛想象著剛爬出管道，就被潛伏在彼處的西索切掉腦袋的可能性，打了個寒顫。
但回憶起之前和西索交流時，他看著何聞笛新掌握的「念」，那份興緻盎然的態度，又搖了搖頭。——他對兩人有興趣，期待著兩人的成長。現在是他最不可能突施殺手的時候。
「……水晶，你把脖子硬化，先爬出去看看。要是出事，咱倆一起跟他拼了。」
水晶點點頭，沒有對這合理的安排挑三揀四，首先鑽出管道。看到外面的情況，露出愁容。
「何聞笛，你也出來吧。西索先生不在。」
兩人一起跳到外邊。
管道外，是路線沿途的休息室，提供了少量食物和酒水。
有兩具屍體。穿著囚衣，死法慘不忍睹，是西索的手筆。
但是，沒有理應死在這裡的「前任考官」，只有何聞笛之前交給西索的次聲發生器，跟一張紙牌一起嵌在牆上。
紙牌上寫有一行娟秀的小字。
「被耍啦。跟那個笨蛋考官錯過了，沒能殺掉他，我也很遺憾。想找到他，你們可以試試繼續鑽管子。」
「上面殘留有念，是西索先生寫的。」何聞笛說。
「可是，什麼意思？」水晶疑惑道，「『錯過了』是怎麼回事，西索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何聞笛思索片刻，「這是原作中沒有發生的劇情。而且，在我心目中，有一夥兒人能做到這種事。我有不好的預感。」
「……喬納先生？」
聽到水晶的質問，何聞笛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水晶，要去看看嗎？從西索先生說的『鑽管子』和地圖，我大概知道該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