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初入眼鏡島
第四場測試——在形似眼鏡的島嶼上，與其他考生互相爭奪胸前的號碼牌。
時限為七天。
按說相當充裕，但對何聞笛和水晶的目的——修行念能力來說，卻比較緊迫了。
因為知道這件事，何聞笛在第一次測試時，就已經提醒了水晶收起牌子，別被人看到。
此時，悄悄拿出來互相確認……
「靠，原來我是438號。」何聞笛翻白眼，「這什麼鬼數字！水晶你呢？」
「168號。」
「為什麼你的數字比我吉利那麼多！」
「很吉利嗎？我不太懂你們世界的諧音，求解釋。」
「不解釋！」何聞笛氣鼓鼓地轉身下船。
與此同時——
無光瀚海！開！
何聞笛發動了每24小時才能用一次的招式。
啥？！
好不容易回復的大招，在這兒用？
也許很多人會懵逼。
但在何聞笛心裡，沒有比在這裡開大，更加經濟實惠的用法了。
要做的事也很簡單。在大招開啟的6秒內，跳到空中，從小包里掏出特意買的全景照相機，把船上所有人稀里嘩啦地拍進照片里。
何聞笛所在的位置，是早選好的一處拐角。
這個位置足夠開闊，可以拍到幾乎全部人。但又夠隱蔽，其他人沒法注意到，少女突然隱身了6秒。
目標很簡單！
在其他人想到隱藏號碼牌之前，將他們胸前的數字拍攝下來。再結合這兩天直接看到的情報，就能匯總出幾乎所有人的編號。
——情報就是生命！
——更何況，在賽事開始的第一天，何聞笛是想跟水晶一起藏起來，修行念能力的。基本不會跟人交手，大概率不會用到大招。
——因此，在這「交大」反而是有利的。
片刻后。
把數據分享給許樂、錢阿姨他們，並做過簡短的告別後，何聞笛拉著水晶找了棵大樹，爬到樹丫上躲起來。
「水晶，你聽好周圍情報。我來分析照片。」
「嗯。」
何聞笛對著自己瞎拍的照片，叨咕著這個拍虛了那個拍歪了，但還是找出了一組有用的照片。
「漂亮！」何聞笛笑道，「咱倆的『目標』，既沒有輪迴者，也沒有實力無解的漫畫角色。」
「那，是誰？」
「我的目標，是那個操蜂女彭絲。」何聞笛說道，「就是跟玩蛇人巴布相愛相殺那貨。好漂亮的小姐姐，想問她是怎麼保養的。」
「好吧，」水晶無語道，「那我的呢？」
「嗯，是三兄弟的其中之一。」何聞笛研究著照片，說道，「他們仨，名字好像是亞莫利、伊莫利和烏莫利？原著中，其中一個是奇犽的目標，另一個是光頭忍者半藏的目標。不知道這次如何，但總之，水晶要找他們搶牌子。」
「強嗎？」水晶擔憂道。
「反正被奇犽吊打，也看不出什麼特殊招式。」何聞笛攤手，「水晶，你的實力還沒對考生們暴露過，可以試試賣萌偷襲戰術。」
「可我不會賣萌啊。」水晶咬著手指頭，圓溜溜的藍眼睛盯著何聞笛，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對！就是這個！」何聞笛豎起大拇指。
……
「不過，第一天還是要隱藏為主，對吧。」水晶問道。
「確切地說，在念能力練成以前，都藏著唄。」何聞笛笑道，「如果碰到我說的這幾個人，就試試對付。否則，其他人拚命的時間，恰好也是咱們變強的好時機。……我有種預感，喬納他們還會襲擊過來。」
「我確實也不相信，他們會真的講和。」水晶思考著，「但為什麼是現在？」
「魔女之毒。」何聞笛打了個呵欠，說道，「這種魅惑系的能力，在集體行動的時候不好發揮，現在人都分散了，正是他們控制參賽者，增加人力的好時機。值得安慰的是，他們能控制的人大概都沒多強，大家也都會防一手。」
「那，咱們該期待他們翻車嗎？」水晶思考著，「如果他們惹到別人，把自己作死了，咱們不就安全了？」
「好主意！」何聞笛突然驚覺，「對，這是個招！我買了幾個揚聲器，咱們在島上四處放一些！」
「咦？怎麼講？」
「這個嘛，我在上面錄一段話，反覆播放。」
何聞笛伸出一根手指。
「我就說，121號、361號跟555號是一夥的！他們仨要用毒液操縱別人！請見者小心，最好見到就揍他們一頓！……再描述一下他們的容貌特徵。」
——這三個號，分別是喬納、徐智跟趙曉萍的號牌。雖然他們也注意隱藏，但偷窺加排除法的結果，就是這幾個號了。
「……大家會信嗎？」水晶茫然道。
「信不信隨便。有了這個意識，強者肯定會防得滴水不漏，他們就只能去偷襲一些意識不到位，或者實力有限的人了。方便咱們行動。」
「成。」水晶點頭，「順便，修行地點我選好了。」
——所謂的「修行地點」，很大程度上參考了「手鬼」那個夯貨的智慧。
簡單說，鑽洞三尺，挖地而居！
何聞笛帶了鏟子，她跟水晶力氣又都不小，一會兒就在草叢深處，鬆軟的土地中挖出一個大洞。大小可容十人，甚至鋪得下睡袋和桌布。
為了避免像手鬼一樣，被惡毒的燒火噴煙人制裁，何聞笛還特意挖了條緊急通道，又留了兩處通風口。最後，還在地面上悄悄擺放了監控攝像頭。
「好！這就是咱們這幾天的家啦。」
「哇，何聞笛好熟練的樣子，就像是鼴鼠一樣。」
「……你覺得這是夸人的話嗎，水晶？」
「不不！」水晶壞笑著，補充道，「『鼴鼠』，是我老家對地形魔法師的稱呼。他們能夠改造泥土和岩石，無論戰壕、地道、城牆還是岩石傀儡，都能製造出來。是非常優秀，戰爭里不可或缺的法師。」
「我記得你也是地系，」何聞笛說，「這些魔法你能用嗎？」
「很遺憾……」水晶說，「需要秘傳咒語，和艱苦的練習。我離家的時候，學的還只是最基礎的地魔法，『地形改造』的咒語一點都沒學。」
——何聞笛敏銳地注意到，在描述到進入主神空間的時候，水晶用的不是「死亡」，而是「離家」。
——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等回到主神空間，有時間再問她吧。
——現在重要的是修行，要把新的念能力掌握。
「找個挖洞能力者當隊友，好像不錯。」何聞笛思考道，「土工作業真的是萬金油，什麼級別的戰鬥中都能用得上啊。就這點而言，我很佩服《慎重勇者》。」
「是嗎？」水晶疑惑道。
「嗯。」何聞笛點頭，並舉了個奇怪的例子，「比如，《聖鬥士星矢》十二宮篇，如果星矢他們那邊有挖洞大佬，從山腳一路挖到教皇廳，所有戰鬥就直接不用打了。雖然，因為結界或者劇情需要的問題，其實還是沒法避戰的啦……」
「聽上去好扯淡。」水晶吐槽。
「嗯，本來也是近乎作弊的事！」何聞笛笑道。「這種作弊的方法，咱們以後還得多想想呢。」
……
正要開始訓練，水晶卻突然神思一動。
「何聞笛！頭頂有人喊你名字。」
「咦？」何聞笛警惕起來。「看一眼是不是熟人。」
說罷，兩人像《精靈寶可夢》中的三地鼠一樣，從地洞中探出兩個小腦袋，仔細觀察。
——看到的是，一點都不熟悉的，咖啡色皮膚爆炸頭，拎著吹箭的男人身影。
——好像是原著里暗算過小傑，又被西索殺掉那貨？記不清了。
他似乎失魂落魄，視線是散亂的，喃喃叨咕著「何聞笛……水晶……」，視線在草叢中紛亂地搜索。
「……動作真快。」何聞笛拉著水晶回到洞里，哼了一聲。「水晶，不用理他。」
「咦？」水晶猶豫道，「他是被喬納先生他們操縱了吧？是不是該在這兒把他打暈，拿下號碼牌？」
「號碼牌肯定被喬納他們拿走了。」何聞笛說，「幹掉倒是可以，不過最好等天黑，在遠離地洞的地方動手。」
「啊，懂了。」水晶說，「不能讓對面察覺到咱們出沒的規律。」
「嗯。」何聞笛點頭，「《死亡筆記》的主角，就是忽略了這點，才被L鎖定的。咱倆白天抓緊練習，等念能力掌握差不多了，趁夜去捕獵他們。」
「晚上的話我有聽力。」水晶思考道，「何聞笛是不是不太方便？」
「這個嘛，身為『潛行者』，不擅長夜戰怎麼能行！」何聞笛挺胸道，「我有思路了，就用念能力來解決。你也快點把你那個，結合『武器』的念能力練出來。」
「了解！」
說著，水晶便掏出那一大堆金屬塊兒，對著它們開始練習。
何聞笛倒是掏出了橘子、香腸、麵包、水瓶、夜壺……
——等等，夜壺跟這幾個不能並列吧！
「先吃飽喝足，練習效率才會更高。」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