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軍？海賊？

  第一步，看任務。

  ——白塔試煉第四章節——

  劇本：《海賊王》

  任務：

  分為海賊線與海軍線，請以人為單位，每人選擇其一，一旦選擇不可更改。

  海賊線——限期結束時，令自己的賞金「過億」，並逃脫海軍抓捕。

  海軍線——加入海軍，抓捕或殺死賞金共計「五億」的海賊。

  時長：50天

  成功獎勵：C支線一個，分數4000分

  支線任務：擊敗一名「中將」或「賞金過億的海賊」。獎勵C+2000分，單人多次擊敗不疊加。

  失敗代價：死

  劇情異變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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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感覺上，比JOJO的任務要難得多。」審視片刻后，方洛抬頭道，「DIO再強，畢竟也就是一個人，抓到他幹掉也就結束了……但現在這個任務嘛，我只是稍微看過一點《海賊王》漫畫，記得『賞金過億』的海賊，已經被稱為『超新星』，是大海上屈指可數的豪傑了吧？而且，他們的賞金往往是長期積累得來的，就50天的話，得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才能被懸賞過億啊？」

  「海軍那個不是更難嗎？」水晶小聲問道，「海賊只需要懸賞一億，海軍可是要抓五億的海賊啊？」

  「不，反倒簡單些。」何聞笛回答道，「因為賞金共計五億，可以抓捕低賞金的海賊來湊數。就我所知，『一億以上』與『一億以下』的海賊，雖然賞金可能就差幾千萬，但實力卻是天壤之別。如果找個海賊聚群的島嶼，只挑弱者來抓的話，湊夠五億還是沒那麼難的。」

  「但海軍也有海軍的問題，對吧？」方洛思索道，「要知道，在《海賊王》的世界里，海賊的特點是自由奔放，想去哪就去哪；海軍卻要受到制度和管轄區域的限制，出任務的機會並不多。如果選擇加入海軍，結果被丟到基地里打雜兩個月的話，就直接絕望了。」

  「嗯。」何聞笛點點頭，又突然一閃念，「說實話，還不止這個問題。考慮到咱們主神平時的尿性——」

  「粗鄙之語！」水晶敲她一下。

  「好吧。……考慮到主神平時的德行，這規則里隱藏的兩個坑點我也發現了，你們聽下看看，是不是有道理？」

  「少搞彎彎繞，快說。」方洛道。

  「好，」何聞笛指著規則上的兩點，開口。

  「對海賊側來說，關鍵在於『能在50天內豎起威名的最簡潔方式，是什麼。提示！原劇情中，只靠硬實力打到一億賞金是很難的，但靠『對平民的威脅』或『對世界政府的威脅』來獲取，卻非常容易。』」

  「……」方洛面色陰沉，默然不語。

  水晶卻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認真思考，似乎還沒想通。

  「海賊呀。」何聞笛笑笑，戳她的肩胛骨，「你還記得，我那世界的書上，『大航海時代』的航海家們，對所到之處的原始人做了什麼嗎？當然，沒有否認他們航海探索的貢獻，只是正反要分開來看。」

  水晶終於聽懂了，臉色發白。「……是說，要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嗎？」

  「沒錯，比起其他的手段，這是得到高額懸賞的最好方案。」何聞笛拍案道，「雖然不知道主神為啥要讓咱們禍害異世界的百姓，但先把這事記下。然後說海軍。」

  「海軍……要知道的是，《海賊王》世界是個群雄並起，亂世將至的時代。那些賞金數千萬、過億的海賊，雖然我剛才說得輕飄飄，但著實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萬一碰上個上千小弟的大佬……或者毒氣狂魔……或者鎖血怪物……咱們之中大概就只有方洛比較安全，我和水晶都很難說。」

  「也別把我想得太強。」方洛搖頭道，「我的『完美生物』體質，並沒有尤拉帕先生那麼完整。大概是這個強化的等級太高，超出我現在的掌控能力了吧。我在運用它時會消耗自己的體力，如果體力耗竭，就沒辦法保持完美生物狀態了。」

  「嗯，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原著中的敵人都很棘手。更別說，這共計『五億賞金的海賊』，是要跟其他輪迴者競爭的。就算這世上有十個海賊聚居的島嶼吧，如果每隊輪迴者都去大抓特抓，他們也會一起反抗、躲起來，或者喊咱們對付不了的大哥助拳啊！……競爭，相當激烈。」

  「你是說，這次輪迴世界中，輪迴者之間的矛盾會白熱化？」方洛抓住了何聞笛語言中的重點，問道。

  「說對了！」何聞笛點頭，「而且，競爭還不限在海軍側的輪迴者之間……你們想吧，到了時間限制的後半程，如果海賊側的輪迴者已經實現了『賞金過億』的目標。身份明確，實力又不像原著大海賊那麼天衣無縫的他們，是不是會成為……海軍側最好的目標？」

  「……處處都在鼓動輪迴者間的競爭嗎，這主神！」方洛咬牙怒道。

  「……一直都是這樣的。」水晶看了她一眼，輕聲說。

  「也是！現在回憶起來，我跟那個傢伙結仇的理由也是，任務目標的互相衝突……」方洛大翻白眼，恨恨地翻著主神手機，「好吧！那咱們仨確定好，都選海軍側或者海賊側，一起完成任務，如果有礙咱們事的人就打倒——水晶？你幹啥用那眼神看我？」

  「……先說明哦，何聞笛最討厭惡性競爭了。」水晶舉手道，「我也一樣，如果可能的話，儘可能是想少起衝突……」

  「我去！」方洛驚訝道，「你們不會那麼天真吧？」

  「沒那麼誇張啦，別聽她瞎說。」何聞笛把水晶推到一邊，「不過，確實之前忘了說明，就直接把你拉進隊了，不好意思方洛，哦不，明珠。

  「叫方洛就行。」方洛搖搖頭，「現在想想，硬要你們改口有點任性，隨意吧。」

  「那我會叫小明珠！」水晶舉手。

  「……不怕挨揍你就隨便叫。」

  「小明珠！」

  「……咕。」

  「行了行了！」

  何聞笛連忙回到主題，事實上，這是她一直都在琢磨，擔心會讓方洛煩惱的話題。

  「——是這樣的，咱們隊不禁止『獵殺』和『收割』，但一定要控制在敵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程度，故意陰人的手段一概不用！……這是我個人的道德原則，可以嗎，方洛？」

  「……唔。說實話，我個人屬於不太在乎這方面，一切從自己利益最大化出發的。現在，讓我想想。」

  方洛並沒有把何聞笛的話一笑而過，而是認真地開始思考。

  ——畢竟，這是涉及到未來隊伍行動方針的問題。何聞笛有些後悔，沒有抓住機會早跟對方講了。

  也沒想多久，方洛就抬起頭。

  「我只想問，『明明是敵方先開炮，但我方炮彈速度更快，后發而先至，乍一看還真是我方先開的炮』，這種情況可以嗎？」

  「噗哈……！」何聞笛突然笑噴。「當然可以！不如說，我們倆就是這麼乾的！」

  「怎麼了怎麼了？」水晶疑惑。

  「是一場海戰的梗，一會兒給你講。絕對沒問題！我們沒打算當軟柿子，倒不如說這種事，我跟水晶幹得多了！」何聞笛拍胸道，「一旦察覺惡意，直接動手！咱們可不是做老好人的！」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方洛點頭，「要多賣人情，但該凶的時候就得凶，這道理我懂的！」

  「好，解決了一個事兒。」何聞笛撓撓頭，「不好意思，下次我再有什麼原則，應該跟你們倆先說。」

  「知道就行。」方洛聳聳肩，「你是隊長嘛，這些事多注意點。」

  「那，還有另一件事，在看咱們的屬性之前，我先提了吧。」何聞笛思考道，「暫時的計劃是，反正開始時也要分開行動，不如我跟水晶當海軍，明珠你去當海賊。」

  「不在一起嗎？」水晶問。

  「海賊比較適合獨自行動，或者招募土著當手下。」何聞笛解釋道，「畢竟，草帽一夥那種全員高賞金的海賊團是特例，大部分海賊團的二三號人物都拿不到高賞金。另外，兵匪一家，情報方便嘛。」

  「那我也去當海賊，可以跟方洛不在一起行動！」水晶舉手，「我想出海旅行好久了！」

  「厄，這個再說。放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參軍，你忍心嗎？」何聞笛苦笑。「至少，也等咱們逛一圈集市，看看能不能招到新隊員以後，再聊這個問題吧……」

  「在那之前，我想先確認屬性面板。」方洛亮出主神手機，「你們倆的替身能力，不用這麼神神秘秘了吧？快給我看。」

  「OKOK。」

  「給！」水晶啪地一下丟出了木板牌子。

  「……一直想問，你們真管這玩意叫手機？」

  「這話何聞笛也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