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高速下的破綻
看著自己的分數，水晶還在猶豫要不要交出來之不易的兩個D支線，升級不確定有什麼用的「波紋呼吸法」。
「我的考量有三點。」何聞笛解釋道，「第一，之前也說過吧，血脈能力的修行、提升，才是咱們最大的依靠。咱們現在也算是C級輪迴者了，區區7天休息時間，已經變得很緊迫了。次要的『修行能力』，就不惜血本用支線砸吧！」
「正好，我的『無光瀚海』冷卻也不算太長了，再提升一段，很可能就會質變。你也獲得了『晨光』這個方便的替身，需要花時間篩選各系魔法，豐富戰鬥手段。現在修行，恰逢其時。至於方洛，我就不太清楚了，你的『變異血脈』要怎樣提升？」
「……本質是肉身改造，需要專業的醫學知識，還有我們那個世界的尖端科技文獻。」方洛皺眉道，「如果實現了，我也許能快速適應『完美生物』的體質。不過我畢竟只是個初中生，學起來很費力。」
「嗯，也許可以通過輪迴者集市想想主意……」
「先別想了，」方洛擺擺手，「你剛才說三點，還有什麼？」
「第二就是，我建議咱們這個C支線，還是買道具花掉。」何聞笛解釋道，「我一直很關注商城的物品。C級比起D級，多了很多實用的『戰略道具』，如果選擇得當的話，也許能讓咱們在下次的『廣闊大海』上佔得先機。」
「你用這種語氣說話，顯然是購物方案已經敲定了吧？」方洛壞笑道，「只是來徵求我們倆同意的？」
「厄，這個嘛。」何聞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大概看上了兩樣C級道具，我自己會買其中一件，另一件你們倆看喜好，別勉強……」
「好了，要提升波紋呼吸法的第三個理由呢？」水晶不依不饒地問道，「雖然已經被說服了，但還是想聽全。」
「我忘了。」何聞笛面露愁容，「剛才我為啥要說三點來著？」
「誒誒！」
「開玩笑啦。其實第三點是，除了方洛，咱倆的屬性都快到達『12點』大關了，正要質變。與其花大力氣進行不確定的修行，還不如快點交『錢』提升，剩下的時間，可以用來適應高屬性下的格鬥技巧。從這點說，水晶你提升念能力其實也行，畢竟可以確保『威光』屬性超過12……」
「高屬性的格鬥技巧？」方洛揚眉道，「那是什麼？」
「這個嘛，」何聞笛思考片刻，「方洛，你之前練過格鬥術對吧？」
「厄，跆拳道和短刀術之類的練過一點……」方洛猶豫道，「我也能看出何聞笛你是大外行，但進步挺快；水晶那貨是名師教出來的。這又有什麼關係嗎？」
「嘛，去做飯之前，你可以先試試跟水晶對練一下。」何聞笛笑道，「『完美生物』狀態開起來，不下死手就好。水晶你也不許用替身，就用地魔法跟她打。」
「那不是我佔盡優勢？」方洛睜大眼睛，「屬性也佔優，招式也佔優，我能把這娃秒了啊。」
「真的嗎？」何聞笛捂住嘴，噗噗地笑了兩聲，「試試唄，反正就一分鐘的事。我先去幫你準備材料，你需要什麼？」
「啊，剛打撈上來不超過一小時的藍鰭金槍魚！A5和牛肋排、朗德鵝肝配艾爾巴松露和裏海魚子醬，再加上東北大白菜和廣東菜心！全都洗凈鋪好，不許切，等我下刀！」
「……前幾樣不愧是大小姐，怎麼感覺后兩樣LOW了不少？」
「什麼呀，吃菜當然是吃國產的吧！各自治區的牛羊肉也超棒的！這次只是為了異域風情而已，不允許你污衊我這特級廚師熏陶出來的美食感！」
「好好好。」何聞笛扶額，徑直往廚房而去。
方洛也拽過一旁怯生生的水晶，不懷好意地頂了頂她的額頭。
「聽到了吧？咱倆去對練一把，你不許變化其他魔力，讓我舒舒服服地揍一頓。放心，一分鐘就好，我能持續全力的時間也就這麼久……」
「……嗯。」水晶一副擔憂的樣子，看看自己又看看方洛，輕輕捏緊拳頭。「先說好，輸了的不許哭。」
「嗯？」方洛皺眉，「這話該我跟你說吧？」
一分鐘后……
咣當！
修行室的門被撞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飛了出來，糊到牆上。
不是水晶。
是……方洛。
「可惡啊啊啊啊啊啊！雖然不疼，也完全沒受傷！但是，就是可惡啊啊啊啊啊啊！」
方洛從牆上跳下來，抱著胸滿臉通紅。因為同隊間的競爭意識，她顯得比當年輸給水晶的奇犽還要惱火。
「你那招是怎麼搞的！」她沖修行室里喊道，「四兩撥千斤？太極拳？最後還搞了個過肩摔？為什麼——我明明比你快一倍多，卻碰不到你啊！不行！再來一局！」
「不來了。」水晶依舊怯生生地說道，「再來一次，你就該贏了。」
「唔！贏了就想跑嗎！」
「她只是在說事實啦。」何聞笛突然出現在方洛身後。
「喂！別在這種地方濫用『無光瀚海』啊！」方洛吃了一驚，差點掄出觸手把何聞笛打飛，又連忙收住。
何聞笛嘿嘿笑了，「怎麼樣，方洛？作為『完美生物』的第一次戰鬥，跟你想象中一樣嗎？」
方洛煩躁地跳了幾次腳，抓著自己的頭髮，勉強冷靜下來。
「……我懂了。我想做的行動，跟我實際做出來的完全不同，就像是『剛拿到觸手那時候』。現在想想，也許並不是觸手難以控制，而是……『高速戰』本來就這麼詭異？」
「是啊。」何聞笛點頭，「我之前就感覺到了。雖然比你慢得多，但我畢竟也是靈巧型。——屬性提高了，咱們的反應也更加敏銳了，但咱們畢竟不是《加速世界》里的有田春雪，也不像水晶那樣受過徹底的訓練，沒有加快反應速度，把『高速』當作『低速』的能力……」
「我想要向前一步，卻直接沖了出去，攻擊全部變成了直線……」方洛思考道，「所以，才被水晶用那把變形大劍，全部格擋開了。最後被摔出去，也是心裡著急，想用觸手攻擊，卻留下了『停頓一秒』的破綻。」
「……不過，如果方洛稍微熟練，繞一點曲線，我就防禦不住了。」水晶走出來，揉著酸痛的手臂低聲道，「速度和力量畢竟差太多。我有兩次都被打飛了，靠硬化才勉強撐住。何聞笛，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你還是在勸我，『抓緊提升波紋呼吸法』吧？」
「我還真沒想那麼多。」何聞笛攤手，「不過說來也是，海賊王里那麼多體術強者，水晶雖然也很厲害，但只靠現在的速度，恐怕……」
「行了行了！」方洛打斷了她們的探討，「總之不能只依靠『完美生物』的數值，必須要思考與之適應的『戰鬥方法』，對吧！我去做飯，你們等著吃就好了！」
「啊，那我去集市悄悄瞄一眼！雖然正式前往是明天，但我已經等不及了！放心，我不會惹事的！」水晶說著，在牆上召喚出了一扇門。
「那我，」何聞笛猶豫片刻，「就去再用一下『心靈窺探儀』，跟之前向你們提到過的那個『姐姐』聊兩句吧。之前有種感覺，剛用完『無光瀚海』，而且人在主神空間里的時候，她出現的概率特別高……」
「下次帶上我！」水晶說罷，便飛身出門了。
方洛則目光複雜地看了何聞笛一眼。
「……你確定你這不是多重人格？」
「不知道。」何聞笛攤手，「反正老姐那貨不會害我，也不會跑出來奪舍啦。她的懶惰，可是整個學校都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