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季辰岩沒有給姜穗寧繼續話說的機會,整個人被季辰岩抱住,由她耳尖吻住她的脖頸。
姜穗寧整個身體像是過電似的,忍不住偏了偏頭。
季辰岩輕笑了一下,伸手修長的手指扣住了她的下巴低頭重新吻住了她。
這一次他很溫柔很慢,有清新的薄荷味在齒關傳遞,他舌尖帶著暖意,姜穗寧被他吻的瑟縮了一下,指尖劃過他的胸口似乎刮到了他結痂的傷口。
「季辰岩,你傷口……」
「這還能讓你分神?」季辰岩薄唇貼著她,出口的嗓音又沙又啞,氣息有些灼熱。
「讓我看看有沒有刮到,我有指甲。」她說著要掙扎著起身。
季辰岩向下壓了一點,把她抵回床上,再次貼住她的耳骨,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滾燙的鼻息盡數噴進了她的耳廓,「我的穗穗,我說沒事就沒事。」
姜穗寧被他滾燙的呼吸燙的縮了縮,他順手把人摟進自己懷裡。
而後就聽懷裡的人驚呼一聲,季辰岩索性也不關燈了,抓著她的手說,「抱抱我?」
姜穗寧聽話的抱著他,他忍不住笑出聲,懷裡的人卻不好意思,張嘴去咬他。
聽到到他輕「嘶」一聲,又趕緊放開了他。
忽然他聽到懷裡的人發出嗚咽的哭聲,他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臉上,細細看了片刻,隨後俯身吻掉她的眼淚,「怎麼了?」他已經很克制了啊。
姜穗寧主動的環住她,又回親了他的下巴,開口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帶著鼻音,「就是心疼你。」
季辰岩胸口驀的被敲擊了一下,酸澀噴涌而來。
「嗯?然後呢?」他的話語彷彿從喉嚨里悶出來,帶著沙啞的低沉,帶著疑問想讓她接續說下去。
結果等了半天懷裡的人只是愣愣的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皺了眉頭,「心疼我就沒點表示?」
「我親了你。」
「這哪夠?我的穗穗。」
「……」就不該給他得寸進尺的機會。
第二天姜穗寧還沒睜開眼睛就被窗帘縫隙透進來的光刺痛了眼睛,她下意識的翻身,只覺得渾身都沉甸甸的。
她努力睜開眼,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乳白色的蚊帳,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輕輕晃動的起來。
意識漸漸回籠,她想起了身在何處,從家裡到他的營地,還沒習慣。
姜穗寧稍微動了一下就發現渾身腰酸背痛,像是被火車來回碾壓了好幾遍,連骨頭縫都里都透著一股刺骨的酸軟。
姜穗寧忍不住在心裡把季辰岩罵了無數遍,這個騙子臭流氓,這叫輕點?
罵夠了她小聲吸了口氣,攤在床上好久好久才滾著爬了起來,踩在地上像踩在一片片的雲上,又晃又飄。
洗漱台早就沒有了人,她一個人撐在哪裡,感覺刷牙的勁兒都沒有。
等她磨磨唧唧的洗漱完回來,就看到季辰岩也回來了。
「穗穗,早。」
「哼。」她沒好氣的轉過頭不理人。
季辰岩打了飯回來,進門沒看到妻子,摸了一下床鋪溫度還沒散去,知道她才剛起床,就想去接她,結果才剛開門就看到人回來了。
昨晚她被折騰得不輕,今天還帶著起床氣兒,吃飽饜足的人心情愉悅,伸手接過她手裡的盆,轉身放回木架子上,又來抱他的小朋友。
「餓了沒?今天我讓小食堂給你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季辰岩說著把人抱到桌子跟前,把飯盒打開,帶著本地特色的飯菜映入眼帘。
姜穗寧早就餓了,昨晚巨大的運動量已經消耗完她所有體力,還錯過了早餐,這會兒正飢腸轆轆。
看著誘人的飯菜也是沒什麼骨氣了。
「好吃嗎?」季辰岩知道她餓壞了,把勺子里的飯菜喂到她嘴裡問。
姜穗寧很久沒被餵過了有些不習慣,又害怕等會兒又有人闖進來,伸手去拿勺子說:「我自己吃。」
季辰岩抬了一下手,沒讓她自己來,低聲說:「穗穗昨晚辛苦了,今天換我伺候你,放心吧,今天也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我們。」
這話臊得姜穗寧又紅了臉,「你真是……」
「怎麼了?」季辰岩說話的時候還驟然靠近,俯身輕啄一下她的臉頰問,「不對嗎?」
「對對對。」姜穗寧不想理他,說也說不過,只能乖乖認同。
季辰岩開心的喂她吃飯,喂得心滿意足。
一頓飯吃的姜穗寧臉紅心跳,好不容易吃完了,散掉的勁兒又回來了一些。
下午季辰岩要去忙工作了,她依舊就在附近逛一逛,然後晚上的時候去陪著季辰岩,等他忙完再一起回屋。
姜穗寧在這邊只呆了一個星期,她還要上課,正是開學季,也不能耽誤了功課。
自從她離開后季辰岩工作更忙了,吃住都在辦公室了,終於在七月底所有戰後工作全部完成,他也在出來快一年後準備回家了。
同回去的還有蘇稽,這次傷得不輕,在療養院住了幾個月,回去工作也會有所調動,算是在比較輕鬆的崗位了,大有一種要養老的意思了。
「老季,這次多虧你啊。」養傷的時候蘇稽才知道季辰岩也受了重傷,只是作戰參謀不在,他這個領帥不能缺席,基本沒休養就上了戰場。
季辰岩在看戰後布防,這一次雖然是勝利了,但是邊防一直都不會太安寧,至少近十年是這樣,要想真正安寧下來必須在軍事上不斷強大,只有強大了,才能獲得基本的生存和發展權益。
強大到讓他們懼怕才不會挑事,對於他們來說根本沒有所謂的友好一說,永遠只有服從。
所以他需要做的工作還很多。
「你一路說過太多次了,換做任何人我都會那樣做,這樣的話以後就不要說了。」
蘇稽比季辰岩還大幾歲,但是在這裡年紀說明不了問題,也決定不了地位,能力和聲望才可以。
而季辰岩兩樣都有,這一次還沒回去,任命書就已經傳遍了,總備司總司位置已經給他騰了出來。
在他跟前蘇稽說話總是透著恭謹敬畏。
季辰岩更不會刻意和誰拉進關係,說話語氣淡淡的。
「老季,你家兩個女兒都三歲多了吧?出來前還見過她們,可愛的很,長得像你哦,就是性格不像,你女兒很活潑。」
季辰岩並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多討論家人,不過聽蘇稽這麼說也放下了布防圖問,「你見過?」
回程兩人是坐的火車,他說話的時候火車正好響起進洞的轟鳴聲,隨即是進了黑又長的隧道。
車廂里的燈在黑暗中更顯明亮,蘇稽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剛才在燈光明滅之間門似乎看到了季辰岩眸光中透著一些危險訊息。
不過隨即仔細看了一眼,發現他眸光平淡,感覺自己可能看錯了,不甚在意的說,「見過啊,不是總在大院玩嗎?你知道我家還有老三,才十來歲叫蘇御,你家那兩個丫頭來大院總來我家找我老三玩嘛。」
蘇御?季辰岩想起來了,不就是糖糖嘴裡念叨的那個什麼蘇御哥哥嗎?
不過兩個寶寶什麼時候和他家孩子一起玩了,不是和謝家姑娘嗎?
作為兩個千金的父親,季辰岩和所有有女兒的爸爸一樣,並不喜歡女兒和別人家的兒子走太近,特別是糖糖一口一個蘇御哥哥,聽得他想皺眉頭。
但他肯定不會責備自家女兒,那就只能怪別人家兒子了,畢竟那個蘇御都十來歲了,十來歲了還和幾歲小娃娃玩,看來還是作業太少了。
蘇稽見季辰岩沒說話,還以為他是因為工作太忙,和自己一樣對孩子關注度不夠,都是家裡媳婦再管。
他也就最近幾個月修養才得空和家裡多聊了些,特別是妻子來信是一封接一封,除了自家孩子就是季辰岩家的兩個姑娘。
聽說近幾個月兩個孩子都在大院,成天沒事就跟著蘇御玩。
蘇御似乎也很喜歡這倆丫頭,現在放學就回去和她們玩,還教兩個小丫頭畫畫。
妻子一心就想要女兒,結果連生三個兒子也不敢再生了。
好不容易能帶帶別人家的姑娘開心的不行,因為孩子媳婦又和季辰岩媳婦走的近了連逛個街都要約著一起。
他們一家以前一直在西北,回京市妻子也沒個朋友,現在好了有個能說話的,還能帶帶別人家的女兒,心情舒暢連來信的字裡行間門都能感覺到。
「你還不知道吧?你女兒都會畫畫了,還是我家老三教的。」
嗯?季辰岩聽得眉頭緊鎖,剋制著問,「你家老三挺閑啊?」
蘇稽不明所以,「馬上要上初中了,也不算閑,不過他喜歡兩個妹妹,自然就能抽空的,要我們平時讓他干點啥那是叫不動的。」要不還是說要生女兒呢,兒子就是不夠貼心。
他可是聽媳婦說了,別人季家那倆丫頭成天爸爸長爸爸短的,大院里就屬她倆最會誇,再看看自己兒子,基本沒說過自己一句好話。
季辰岩哼笑一聲,說是笑,那氣聲兒冷得要命。
蘇稽沒有女兒無法感同身受季辰岩的心情,也不知道他在生氣了,還以為他想著邊防的事情。
接下來季辰岩一句話沒說,蘇稽也不好繼續熱臉貼冷屁股,也不知到這季辰岩怎麼回事,明明以前也不這個樣子,在戰場上還能救自己,怎麼回來反而一直垮著一張臉,活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一樣。
算了算了,欠著別人一條命,就不要計較了。
因為季辰岩輻射出來的低氣壓,回去這兩天的時間門蘇稽感覺簡直是度日如年。
季辰岩也不說話,每天最快樂的時候竟然是勤務兵送餐的時候。
好不容易熬到京市,蘇稽聽到火車到站的聲音整個人都鬆口氣。
幸虧他調了部門了,要長期在總備司季辰岩手裡過活,他可能要英年早逝。
兩人的回程是對外保密的,不過張秘書得到了信息,順便給姜穗寧說了,她又和蘇參謀的媳婦文大姐說,兩人就約著跟著張秘書一起來車站接領導。
今年姜穗寧課業繁忙,季子書更忙,兩個崽崽基本就在大院跟著公婆。
那邊能一起玩的小朋友多,糖糖最喜歡和蘇御一起玩。。
姜穗寧看過那個小男孩,十一二歲非常帥氣有擔當的小男孩。
甜甜雖然不太喜歡,還經常背著蘇御告黑狀,不過他依舊帶甜甜帶得很好,前段時間門還開始教兩個崽崽畫畫,她看過畫的有鼻子有眼的,看得出教的人很用心。
兩家關係因為孩子就越發近了,姜穗寧和文大姐也聊得來,而且文大姐是文工團團長,以前也是台柱子,唱歌跳舞一把好手,比如學校有活動姜穗寧還請她幫忙編排過舞蹈。
漸漸的兩人關係處成了閨蜜似的。
「小姜,你有多久沒見過你家老季了?」
兩人站在站台,還沒看到火車,文欣開始和姜穗寧拉家常。
「三月份的時候我去過營地一次,文姐你呢?」
文欣笑著想了一下,「從去年九月之後就沒見過了。」
「你不想蘇參謀嗎?」
「哪能不想,不過我也習慣了,嫁給他這麼多年,生三個孩子他都不在我身邊,結婚快二十年了,我和他真正相處加起來估計都沒三年。」
姜穗寧特別佩服文大姐,要是她,估計心裡會怨的。
「文姐你心裡怨過沒?」
文欣說起這些就有說不完的話,「怨啊,但沒辦法,作為軍嫂很多時候他得先有國才有家,你知道我生老三難產,那時候我家老蘇剛出任務回來,聽說我不行了,衝到生產室咚的一聲就給醫生跪下。」她說到這又是感動又是心酸,「還好都過來了,現在我們老蘇要調到文職崗位了,以後啊就留在家裡陪著我們了,總算是苦盡甘來。」
姜穗寧聽到此也是真心替文大姐開心,隨即想到季辰岩,這一次就把她嚇個半死,哎,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安安穩穩的陪著她們。
文欣看著姜穗寧的樣子,知道她在擔心季辰岩,親切的拉著她的手說:「小姜你也別擔心,你家老季這次回來就升總備司正職了,應該外出也不多了。」
姜穗寧笑笑,總備司怎麼可能出去少,以後他會更忙。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火車進站了,姜穗寧立刻朝火車看過去,左右張望著。
季辰岩並不知道妻子會來接自己,不過他坐在窗邊,很容易就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火車都還沒停穩,他就先行站到了車門旁邊。
姜穗寧也看到他揮著手朝他在的車廂跑。
文欣年紀大不似姜穗寧那般活潑,不過翹首以盼的心情也很激動。
「季辰岩。」
季辰岩的行李在身後勤務兵手裡,他是輕裝下車,剛下車姜穗寧就像一隻兔子似的蹦到他跟前,撞進他懷裡。
「歡迎回家。」
季辰岩在車上鬱悶了兩天,看到妻子心中陰霾散去,伸手把人抱住。
「等了很久了嗎?」
「沒有,我們也剛到」
我們?季辰岩以為兩個崽崽也來了,下意識的左右尋找了一下,「寶寶們沒過來嗎?」
「今天蘇御放假,糖糖要跟著他學畫畫,在大院那邊爸媽看著呢。」
又是蘇御?季辰岩又忍不住皺眉,剛準備說話,文欣就走了過來,「季首長。」
姜穗寧拉著給兩人做了介紹。
文欣是很溫柔的人,和和氣氣的,季辰岩肯定也不能像對蘇稽那樣,不滿只能暫時憋在心裡,面上端著和氣。
微笑頷首,「文同志,蘇參謀在後面。」
文欣笑著看到了丈夫,朝他們夫妻倆點點頭就趕緊朝丈夫迎了過去。
蘇稽和文欣蹭的季辰岩的車回去。
勤務兵把行李給他送到院子,他讓張秘書直接把車開到大院。
兩個崽崽在爺爺奶奶家跟著蘇御學畫畫。
糖糖喜歡,學的很認真,她知道今天爸爸要回家,特意畫了爸爸的畫像。
甜甜貪玩,學了一會兒就偷懶了,賴著爺爺奶奶撒嬌,要這個要那個。
季辰岩推開門的時候正好看到趴在客廳認真畫畫的糖糖,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扎著兩個小辮子。
沐著朝陽的光,像個墜入凡間門的小精靈。
「蘇御哥哥,你看可以了嗎?」
蘇御坐在糖糖的旁邊,高出小姑娘一大截,低著頭接過她手裡的筆說:「這裡看到沒,線條要柔和一點,糖糖不是說爸爸很帥很好看嗎?這樣就顯得爸爸不好看了。」他說著幫她把多餘的線擦掉,又補了一筆,人像瞬間門立體了也好看了。
「蘇瑜哥哥,你真厲害。」糖糖抬頭看著給自己修改畫的人,除了爸爸媽媽哥哥,爺爺奶奶,她心裡最厲害的就是蘇御哥哥了。
「糖糖也很棒。」朝陽的光被她小小的身體擋住了一些,在畫紙上投下一片陰影,他看著她,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以示鼓勵,可剛抬起來手聽就到一聲咳嗽聲。
蘇御好奇的瞥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
季辰岩看了蘇御一眼,長得倒是個好看的小男孩,他沒想到蘇稽那個樣子還能有個這麼好看的兒子,這孩子是真會長,全挑著父母最好的隨。
「爸爸……」糖糖看著門口的人,丟了畫筆就往門口跑。
蘇御感覺季家叔叔看自己眼神有些冷,不過當看到糖糖的時候冷冽的眼神即刻變得溫柔。
他懸置於空中的手也順勢收了回來。
甜甜聽到姐姐叫爸爸也趕緊從外公身上滑下來朝門口跑。
季辰岩抱著伸手雙手,把兩個女兒滕空抱起來。
「爸爸的寶貝長大了呀,哎喲還重了呢。」
「爸爸我已經能吃兩碗飯了。」糖糖伸出手比了一下。
甜甜挑食,喜歡零食不喜歡吃飯,看姐姐這麼說,她不說話,只一勁兒抱著爸爸的臉親,「爸爸,甜甜好想你,都想哭了。」
季辰岩看著兩個寶寶,心軟的很,「爸爸也想寶寶們。」
姜穗寧晚一步進來看到孩子們都撲在季辰岩懷裡,又回頭和文欣還有蘇參謀告別。
「小姜,我家老三還在你家,等會兒你讓他早點回家吃飯,告訴他,他爸回來了。」文欣陪著丈夫也不想去叫兒子了,直接讓姜穗寧帶話。
「好的,文姐。」姜穗寧邊說著邊進了屋。
季辰岩這時已經抱著兩個崽崽進了客廳。
季中庭和嚴佩蘭走了出來,他叫了一聲,「爸,媽。」
兩人點點頭,嚴佩蘭笑道,「可算回來了,你的兩個女兒啊念爸爸都快把我耳朵念出繭子了。」
季辰岩笑笑,徑直走到了沙發旁,蘇御起身站在一旁,「季叔叔。」
「嗯。」季辰岩看了一眼半大的小子,若有所思的說:「你爸也回來了,不回家嗎?」
蘇御仰頭看了看季辰岩,在他冷冽的目光下也沒有發憷的意思。
「我還要教糖糖畫畫,教完再回去。」
「以後也可以教。」季辰岩道。
「季叔叔我不喜歡半途而廢。」他說話的時候目光不躲閃,神色淡淡的。
季辰岩倒是沒想到蘇稽這兒子比他老子還有出息,不過依舊不太喜歡。
只是糖糖聽了趕緊從爸爸身上掙扎著下來,然後從桌子上拿起自己畫的那幅畫遞到父親跟前,「爸爸,你看我畫的你。」
季辰岩沒再繼續和蘇御說話,抱著甜甜坐到沙發上,接過女兒遞上來的畫。
抽象派的,還沒畫完,季辰岩看不出這是自己,不過看著女兒期盼的眼神,他違心的點頭稱讚,「糖糖真棒,畫得真像,連頭髮都像。」
蘇御側身看了一眼季叔叔手裡的畫,又忍不住看了一眼他,怎麼和傳聞不太一樣。
最後蘇御真的教完了糖糖一副畫,才起身禮貌的和大家告別。
姜穗寧把人送到門口,「蘇御有空又來玩啊。」
「好的,姜阿姨。」
糖糖牽著媽媽的手跟他揮手,「蘇御哥哥再見。」
蘇御半蹲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糖糖再見。」
姜穗寧送走蘇御回頭看著丈夫若有所思的樣子,走到他旁邊坐下小聲問:「你怎麼回事?怎麼有點針對蘇御的意思?」
「有嗎?」季辰岩可不會承認。
「非常有,是不是他爸爸得罪你了?」姜穗寧想了想說:「就算他爸爸得罪你了,你也別把氣發在小孩子身上,那多不大氣。」她從在車站就看出來了,季辰岩真是看蘇參謀哪兒哪兒都不順眼,回家看著別人家兒子更不順眼了。
什麼時候一個大首長這麼計較了。
季辰岩看著傻乎乎的媳婦兒真是愁啊怎麼就不擔心自己寶貝被人惦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