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你就單純想給崽崽們玩就要修建一個遊樂園?」姜穗寧覺得自己已經淡定了,在季子書狂轟亂炸的霸氣操作下依舊有些回不過神來。
季子書挑了挑眉,理所當然的說:「不行嗎?」
「行……」誰有錢誰說了算。
不過姜穗寧卻有點擔憂問,「你現在就一個乳品廠,這個廠子這麼掙錢嗎?」這資金流跟的上來嗎?這年頭修建一個遊樂場不便宜啊,在基本設施都要依賴進口的情況下她不覺得這是一筆小開銷。
怎麼這個口氣和去菜市場買一顆白菜似的。
季子書拿了帕子給妹妹擦嘴,「廠子不掙錢,掙錢的是我。」
姜穗寧:……你要不要這麼狂啊。
「給遊樂園取個名字吧,奠基儀式前要先申報上去。」
姜穗寧覺得這就是在為難自己,她取名廢好嗎?
「我取啊?」
季子書點點頭,「對啊,妹妹們的大玩具啊,當然是媽媽取名嘛。」
姜穗寧這是磨磨唧唧半天也沒想出個好名字,最後還是季辰岩過來聽說季子書要建遊樂園要取名字,說,「既然是給寶寶們的就用她們的名字命名吧,心意遊樂園。」
「我也想了這個名字。」季子書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想著回來問問姜穗寧的意思,結果她反而不知道了。
姜穗寧在這事上向來就是老公說什麼就是什麼,忙附和,「好聽就這個了。」
父子倆:……不再考慮考慮?
姜穗寧:根本不用,在老公好大兒跟前她就不班門弄斧了,鹹魚就要有鹹魚的樣子,動腦子的事兒堅決不參與。
好嘞,父子倆基本是明白了以後這種事直接知會一聲,不用徵求意見了。
八月初季子書要去港城,季辰岩特意給配了保鏢,全是從三部退役的,不是特種兵就是偵察兵。
季子書要先去廣城,一早兩三輛低調的紅旗車就停在了院子門口,崽崽們第一次出遠門激動的要命,穿了最漂亮的裙子,小辮子是爸爸梳的,髮夾是哥哥買的。
出門前抱著爸爸媽媽各香了一下,「爸爸媽媽我會想你們的。」甜甜依舊是甜到人的心坎了。
糖糖則說:「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好,你們兩個出去不要亂跑,跟著哥哥知道嗎?」姜穗寧依舊還是擔心,不過看著季辰岩配的烏泱泱的保鏢又覺得自己過於擔心了。
季子書伸手把兩個妹妹抱起來,「妹妹們跟著我你就放一萬個心,不會讓她們少一根頭髮絲的。」
送走三個孩子,姜穗寧也要收拾一下,過幾天她就要跟著季辰岩去西北了。
劉阿姨留守在院子里,上個月季辰岩幫著把她的家人全部接到了京市,連戶口都全部轉了過來,也不用兩邊跑了。
「寧寧,我聽說那邊風沙重,乾燥,過去記得多喝水,我給你和季同志準備了清熱下火的茶,全部裝在這個布包里了。」劉阿姨現在完全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出一趟門準備的東西可不少。
「好,謝謝劉阿姨。」
兩人是在八月中旬去西北的,季辰岩算是升任總備司第一次來西北駐地,他上一次來還是作為東三部指揮官。
梁遠培帶著空司下屬研究單位在這邊無人區做試驗飛行,聽說季辰岩要過來,特意帶著塗國安過來迎接他們。
「哎喲,這是好久不見了啊,我的大首長,歡迎過來視察工作。」
季辰岩沒理一向嘴貧的梁遠培,反而先回應了塗國安的軍禮,「辛苦了。」
「不辛苦。」塗國安放下手之後才叫了一聲,「謝謝首長關心。」
幾人都是同在大院長大的情誼,季辰岩還得叫梁遠培一聲哥,不過在工作中,沒有長大的情誼,都得叫一聲首長。
姜穗寧只能在駐地限定地方活動,季辰岩留了勤務兵照應著她然後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的時候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梁遠培跟著季辰過來接姜穗寧去吃飯。
一見面梁遠培忍不住打趣道,「小弟妹依舊年輕,有些人已經開始老了啊。」
「我能有你老?」季辰岩看了一眼梁遠培,這可是比自己大好幾歲的人,現如今兩鬢已經被染了許多銀霜。
在年紀上樑遠培是根本占不到優勢,但又菜又愛玩,回回落季辰岩手裡。
姜穗寧沒說話,只是友善的笑了笑,不打算摻和兩個的混戰中。
反正她家季先生是一生要強的男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在外面輸的。
她們難得過來沒有在駐地食堂吃飯,塗國安因為幾年前妻子的事情離婚了,把君君直接帶到了這邊,又娶了一個妻子,是駐地的老師,丈夫前幾年因公去世,自己帶著一個孩子,有人撮合也就在一起了。
今天她們就是要去塗國安家吃飯,他的新妻子姓孫叫孫月真。
溫溫柔柔的,說話輕言細語,她帶過來的是個女兒,今年五歲,應該長得像已故的父親,普通人的相貌,扎著兩個小辮子,性子有些害羞,在媽媽的介紹下叫了聲「季叔叔,姜阿姨,梁叔叔。」
許是有女兒的緣故,季辰岩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誇了一句,「很可愛的丫頭。」還把兜里的巧克力遞給了小姑娘。
「謝謝季叔叔。」
進屋之後小姑娘被誇了很開心,開始幫著媽媽給客人倒茶,茶水是這邊特有的紅棗茶。
君君已經八歲了,估計是父母離婚的原因整個人有點叛逆,本來不願意出門,結果被父親揍了一頓,出來倒是出來了,只是開始作妖,不知道怎麼回事把妹妹絆倒了。
孫月真作為後媽也不好管教他,只能把女兒抱起來哄。
氣得塗國安又把兒子揍了一頓,打完之後好了,直接衝進房間鎖了門一直不肯出來。
孫月真去哄了一下就聽見屋裡摔東西的聲音,塗國安讓妻子不要理他,孫月真只得又退回客廳招呼客人。
做飯的是孫月真的姨媽,無兒無女的跟著孫月真,本來幫著照顧孫越真的女兒,現在相當於照顧著這麼一家子。
孫月真招呼大家坐好又去廚房幫忙,姜穗寧閑著也聽不懂幾個人說的哪些,拉了拉季辰岩的袖子說,「我去廚房幫幫忙。」
季辰岩看了一眼廚房傳出來的陣陣油煙,眉頭動了動,「這邊是燒煤廚房很熱,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
梁遠培忍不住做怪的咳嗽了一聲,「喲喲喲,這麼多人呢,注意點啊大首長。」
姜穗寧趕緊搖搖頭,「沒事我就看看。」然後起身去了廚房。
她雖然說是去幫忙,但孫月真也不敢讓人做事,她從進門就注意到了首長這個愛人,皮膚雪白,眼神里透著股天真,特別那露出來的手指一看就沒做過事情。
「首長夫人你快去歇著,這裡我們來就行了。」說話的是孫月真的姨媽,特別樸實的一個老太太。
她並不知道季辰岩和塗國安的關係,只知道他是從京市來的大首長,哪裡能讓姜穗寧做事了。
「沒事,我幫幫忙,摘菜也行。」姜穗寧能幹的還真不多,只能摘摘菜。
吳月真最後端出兩盆蘑菇出來說:「麻煩夫人挑選一下吧,這是早晨妮妮和姨媽去草地那邊撿的,拿來炒牛肉很香,是我們這邊的特色。」
「吳同志你叫我姜同志或者小姜就行了,我們家老季和塗國安是一個大院長大的朋友。」這一聲夫人叫得她差點跪下,真是不習慣,又不是民國。
吳月真顯然沒想到是這層關係,愣了一下,忙道:「好,姜同志,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姜穗寧擺擺手,發現這蘑菇長得都不太一樣,她很少吃這種野生菌,但知道紅傘傘白桿桿,吃完一起躺板板……
「吳同志這些都能吃嗎?」她挑了一會兒把混在蘑菇里的野草泥土都挑了出來,不過卻有點不放心,這但凡有一點問題這一鍋得把他們所有人放倒啊。
「能吃的,我們撿的都是能吃的。」吳月真不愧是老師,說著就開始給姜穗寧普及了哪些野生菌能吃,還熱情的邀約道:「你要是喜歡明天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撿,那邊還能騎馬,姜同志會騎馬嗎」
姜穗寧搖搖頭,「我不會騎。」她只會騎共享單車。
「我可以教你。」
兩人聊下來姜穗寧才知道吳月真家裡以前還有馬場的,經歷了好多事情,父母也都不在了,後來就嫁人生孩子,孩子才滿月丈夫又出了意外,經人介紹嫁給了塗國安。
再婚之後基本就是工作,守著孩子丈夫,特別平凡的日子,又是很多普通人的生活,單調乏味卻又是必須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穗寧能從她言語中聽出那種對自由的嚮往,似乎並不想困於家庭,反正這幾天都要陪著季辰岩在這邊,她也就點了點頭,「好,那你明天教我。」
吳月真笑道,「那我明天早晨來叫你。」
季辰岩回去才聽姜穗寧說第一天要跟著吳月真去學騎馬,脫衣服的手停了一下,轉身道,「想學騎馬,那我明天抽空陪你,這邊馬場的馬不是供人遊玩的性子烈的很。」想到妻子毛毛躁躁的要是摔下來那不是鬧著玩的。
姜穗寧突然翻身撲在被子上,兩條白嫩嫩的腿在空中來回晃動著,好奇的問,「你會騎嗎?那可不可以帶著我在草原上飛馳?像書里的那種大俠一樣?」
季辰岩坐到她身邊,「可以,不過你得等等我,上午有個會,我們只能中午後過去。」
「行,沒問題。」姜穗寧說著雙手撐著身體爬起來抱住季辰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老公。」
「等會兒認真點謝。」
「……」臭流氓
第一天要騎馬季辰岩倒是沒怎麼折騰姜穗寧,不過她起得不算早。
吳月真那邊季辰岩派了人過去知會了一聲,說下午一起去騎馬,那邊倒是沒來找她,中午的時候梁遠培要回試飛基地,這邊就只剩了塗國安,聽說季辰岩要一起去騎馬,他也跟著妻子一起過來。
姨媽拿不住兩個孩子,兩人也把孩子帶過來了。
妮妮依舊乖乖巧巧的跟著媽媽,或許是季辰岩給過她糖的原因,她很喜歡和姜穗寧還有季辰岩說話。
表現得比跟自己后爸還親。
君君一直不甘不願的,不過有親爹壓著,也不敢表現的太過。
吳月真還真沒說謊,這邊的風景太好了,一望無際湖泊比天空看著都更藍。
繞著湖邊是綠油油的草地,現在的月份是一年這裡最熱的時候,草坪里鑲嵌了各色小花,像是繡花的地毯。
風一吹,吹皺了湖面,帶來了清爽的涼氣,姜穗寧的帽子也被吹翻了。
季辰岩追了兩步才撿回她的帽子,「我幫你把帽子戴好。」他說著把手裡的帽子重新戴回姜穗寧頭上,又把柔軟的絲巾壓在帽檐兩側遮住她的臉頰,最後把帽子的繩索收緊,這樣太陽也曬不到她了。
吳月真牽著馬在一旁等著,看著姜穗寧被丈夫如此悉心呵護心中升起不少羨慕,好的關係都是別人家的。
這個馬場她很熟悉,特意給姜穗寧挑了一匹溫順的。
姜穗寧本來還以為就是騎馬而已,結果走過去看著比自己還高的馬有些害怕,不太敢接韁繩。
「馬兒會不會踢我?」姜穗寧問。
吳月真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撫摸站在一旁的馬兒,「沒事,你試著摸摸看,很溫順的。」
姜穗寧試了一下,結果手才剛碰到馬兒的鬃毛,它就發出了聲音,嚇得她連連後退。
「這個聲音不是不開心,是認可你。」季辰岩大步走過來直接把人圈在自己懷裡,然後牽著妻子的手又按回了,帶著她熟悉即將要騎的馬。
吳月真看季辰岩帶姜穗寧,自己就退開了一些,然後去牽了一匹馬出來。
姜穗寧被季辰岩抱上馬背之後看到吳月真正在低聲和馬交流,發現那匹馬兒好像認她當主人,時不時會蹭一下她。
她好像也很喜歡,不知道在和馬兒說什麼。
姜穗寧又看了一眼站在原處帶著兩個孩子的塗國安,剛想回頭和季辰岩說什麼,就看到季辰岩盯著她。
她想到季辰岩好像說過她很關心別人的家事,就什麼都沒說了。
「怎麼了?想和我說什麼?」季辰岩低聲問她。
「就是想問問什麼時候可以走。」
季辰岩把韁繩遞到她手裡,「握住這個韁繩。」然後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害怕她摔下去了。
「我先帶你跑兩圈,你感覺一下。」騎馬急不得,總的人和馬都熟悉以後才好操縱它。
「那你慢點,我害怕。」姜穗寧感覺自己都快恐高了,怎麼這個馬這麼高呢,走的時候一顛一顛的,她害怕把自己甩下去了。
季辰岩拉了一下韁繩,馬兒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的動作讓姜穗寧往後倒了一下,不過背後就是季辰岩,穩穩噹噹的把她圈在懷裡,不過她依舊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別怕,有我在。」季辰岩扣住她腰的手抬起來拍了拍她抓住馬鞍的手以示安撫。
季辰岩真的是很好的老師,特別有耐心,一開始並不會特別急切,帶著姜穗寧一圈圈的適應。
看她身體逐漸鬆懈,也適應了操縱韁繩的流程,他就先下馬了。
他給姜穗寧牽馬,開始教她怎麼控制方向和速度。
姜穗寧繞著湖泊走了兩圈,季辰岩問,「可以自己騎了嗎?」
「不敢。」她依賴性很重,只要旁邊有人她很難脫手。
這時候吳月真已經騎馬從她身邊飛馳而過,看的姜穗寧一臉羨慕,就有一種自己駕照還沒拿到,朋友就開著跑車在旁邊各種耍帥了,她也想但是不敢。
季辰岩看著她羨慕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一直看著別人的背影,直接翻身上馬,把人抱在自己懷裡,重新拿回韁繩,「我帶你騎。」數完就打馬追出去。
速度快到她還沒回過神,不過也被嚇得夠嗆,耳邊全是風,眼睛都不敢睜開。
「季辰岩慢點……我害怕。」她感覺自己說話都要靠嘶吼了。
「不要怕,睜開眼睛,我帶超過她們。」他說完姜穗寧感覺速度又快了。
因為有季辰岩姜穗寧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睛,不過卻是在尖叫聲完成了追擊任務。
第一圈的時候她就不肯再騎了,曾經夢想仗劍走天涯的武俠夢徹底碎了,不是騎得不好,是太好了,她被顛得渾身都痛,特別是屁股都快開花了。
下來的時候腿都在發抖,「不騎了,不騎了,我骨頭都快散架了。」季辰岩把馬交給馬場的人,直接把姜穗寧抱了回去。
坐在休息的凳子上她就不想起來,真的太累了,手心都酸痛了。
遠處吳月真還在騎,像是騎不夠一樣,終於塗國安朝她招手她才朝這邊過來。
最後把馬兒牽回去又親自添加了草料才回到休息的地方。
妮妮要喝水塗國安帶著她去喝水,君君也跟著過去了。
季辰岩去那邊交代準備晚上吃的東西,休息的地方就只剩了姜穗寧和吳月真。
「你太厲害了。」姜穗寧由衷的誇讚道,看著吳月真有種看女俠的感覺,沒想到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有這麼英姿颯爽的一面。
吳月真下了馬背又恢復了溫柔的樣子,「現在很少騎了,以前這一片的馬場都是我們家的……」她話只說了一半,接下來的話就沒說了。
姜穗寧明白,知道曾經她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只是時代洪流衝散了她家。
她覺得氣氛冷下去,主動說話,「季首長對你很好呀,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帶著妻子騎馬的,而且他很照顧你心又細,你福氣很好。」
姜穗寧笑笑,客套道,「塗國安人也不錯的。」
吳月真沒點頭沒搖頭,「不過就是搭夥過日子,成天也就是柴米油鹽的事情,跟誰都一樣,國安他心思正。」所有的工資都上交,也不亂來,這就夠了,她一個死過丈夫的寡婦這就算是最好的歸宿了,什麼愛不愛的似乎在忙不完的瑣碎生活中都不那麼重要了。
姜穗寧現在知道季辰岩從不過問別人家事的原因了,家家情況不同。
有時候人容易滋生同理心,聽了別人家的事情開心就不說了,但凡有點不開心的很容易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休息了一陣,吳月真又帶著姜穗寧去撿野生菌。
早晨已經被人撿了一次了,下午已經沒多少了,不過也就圖個開心,姜穗寧不僅沉迷撿野生菌,後來開始在泥土裡刨著什麼。
季辰岩走過來看她找的認真,問:「找什麼呢?」
「你說這地方能有蟲草嗎?」這要能找到得多純天然啊。
季辰岩:「……駐地那邊收這個20塊一公斤,你要想要咱們就買點回去,這裡是沒有的,你在這趴到天黑都找不到。」
她這麼一說,姜穗寧才想到,對呀這東西是差不多九十年代價格才被炒起來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乾草屑。
「走啦,不找了。」
季辰岩伸手幫她把沾在身上的草屑收拾乾淨,「怎麼就要找那個東西?」
姜穗寧神秘兮兮的湊近他耳邊說,「當然是給你補身體啊。」
「……小混蛋又欠收拾了是不是?」季辰岩伸手去抓她,結果小狐狸早就算計好了一下就溜開了。
他被氣得沒脾氣,略帶危險的瞪了她一眼繼續道:「乖乖回來,你要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威脅味道不要太重。
姜穗寧看他動真格的還是有點慫了,乖乖的跑回來抱著他隔壁撒嬌,「我錯啦,我跟你開玩笑的。」
說完不等季辰岩發作又說:「季辰岩,謝謝你,我愛你,有你真好。」
季辰岩嘆氣,她在拿捏他這事兒上已經爐火純青了,可以一句話氣得他心塞也可以立刻哄好他。
「謝我什麼?」他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大有一種不好好說今天還得被收拾的感覺。
「謝謝你愛我勝過你的生命,有你撐起我和孩子們的天,讓我能在你的庇護下無憂無慮,讓我本該在柴米油鹽的婚姻中磋磨掉的任性依舊得以保持。」讓她永遠任性又天真。
「你呀。」季辰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家這個小朋友氣人的時候是真氣人,說點好聽的話是真讓人感動的。
他是她眼中的天,她何嘗不是自己疲憊后的溫暖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