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會保證不離開我
「看的怎麼樣了。」林栗下床倒水的時候發現賀辭還坐在電腦前,瑩瑩的光線照在他臉上，越發勾勒出冷硬的五官和深邃的眼眸。
「快好了，你早點睡。」賀辭回頭搭著林栗的腰身仰頭吻她的嘴唇。
「明天六點起床。」賀辭摩挲著她的腰,輕聲道。
林栗點頭，有些困的微眯眼。「努力賺錢,等之後我跟二叔說轉班去找你。」
「嗯。」賀辭摸著她手中的水杯，「涼的？」
「夏天誰喝熱的呀。」林栗不高興的悶悶道。
聞言賀辭起身後拿過她的杯子下樓去倒了溫開水上來，在將溫熱的杯子塞進她手裡后一直盯著她。
林栗被盯的睡意少了大半，雖然嫌熱但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喝了溫水。
喝完后躺在床上看賀辭的背影，雖然略有些清瘦，但能跟記憶中他的背影合上。
沒看多久,一陣困意來襲林栗沉沉睡去。書桌前的賀辭許久后才關了電腦,略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後起身走至床邊。
背對著窗外的月光,他低眉看著睡的安穩的林栗，伸手點了點她眉心。嘴角的笑意微起，眼底是無法忽略的迷戀。「永遠愛我,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第二天早上的林栗是被窸窸窣窣的穿衣聲吵醒的，她掙扎著撐起身子看了眼在穿衣服的賀辭。
眼神移至他半/裸的上身,林栗靠過去摸了一把。
有便宜肯定要佔一占,賀辭現在該有的肌肉都有,就是有點瘦,沒有之後摸的舒服。
「賀老師好瘦。」林栗嘖了一聲。
賀辭套了一件白色校服,任由她亂摸。「是嗎？」
「是呀。」林栗笑吟吟的看著賀辭把她的衣服拿來。「謝謝賀老師。」
「去洗漱，我下樓買個早飯。」賀辭俯身疊好床上有些亂的被子後起身離開房間。
林栗昂了一聲后,頗有些好心情的下床去洗浴間洗漱。
出來后看著賀辭的書包跟自己的書包放在一起就覺得有些好笑,一手拎一個下樓后正好看見剛回來的賀辭。
對方將買來的小籠包放桌上,順帶了一杯豆漿。
「你吃過了？」林栗蹙眉。
「嗯。」賀辭頷首,看錶情沒看出來什麼不對勁。「我先走了，我們班早讀有些早。」
「好。」林栗揮了揮手后沒說什麼。
直至公寓恢復安靜后，林栗蹭了蹭眉心。看著桌上的早飯時有些出神，隨即喝了一口豆漿後繼續吃。
上學路上她又買了一份，然後特意去的遲了些。讓008看著教導主任在哪，自己故意走過去被他發現。
然後跟之前一樣，被教導主任帶到十五班門口早讀。
再次被塞了一本語文必修一的林栗慢慢移到賀辭身後，伸手戳了戳他有些硬的後背。「阿辭？」
賀辭感受到對方的指尖，轉身蹙眉道：「你怎麼遲到了？」
「想跟你站一起。」林栗一面說著一面擋著將手裡的小籠包拎給他。「我幫你擋著，你快吃。」
賀辭眼神晦暗不明，復又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別的話。「嗯。」
林栗又將剩下來的鈔票塞給他，「記得給我買午飯，天熱不想出去。」說完後背過身開始讀課文。
掌心中的鈔票有些溫度，賀辭看著對方幫自己擋著視線的背影，心下泛起漣漪。「你中午想吃什麼。」
「宮保雞丁蓋飯。」林栗指了指門口，「就門口那家。」
那家12，不算貴。
「周末我們可以去小四家吃。」林栗慢慢道，「其實也還挺好吃的。」
賀辭把袋子順手扔進後門處的垃圾桶里，「後天就有錢了。」
「嗯嗯，那阿姨那邊。」林栗輕聲道，也不忘看他隱晦的表情。
「下個療程的錢我已經交了，之後的療程要等到下周四才會交錢。」賀辭表情淡淡，看不出來悲喜。
他見林栗想要說什麼安慰他時便低聲開口，「那次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母親的病即使我有錢也治不好。」
「書中的人物結局都是既定的，母親愛我卻軟弱，她一直都在等他回來。」賀辭還想說什麼時嗤笑一聲，「主角的磨難。」
林栗想不到什麼話安慰他，總感覺現在的賀辭有些不對勁，便定定道：「我會一直陪你的。」
聞言賀辭只緩緩拉著林栗的手，深色的眼眸靜靜看著她，「你不用留在這裡陪我，我會去你的世界，去看你生活的地方。」
林栗知道他沒可能離開書中的世界，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好，到時候順便看看哪個作者寫的你跟反派，一點邏輯都沒有。」
賀辭像是被她勾起情緒一般嘴角提起不明的笑意，「是。」
她一面說著，一面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用課本擋著下半張臉笑得有些過分。「不過阿辭在那本書里很厲害，而且還是霸總文榜首，書的名字叫《商戰之王》。」
聽到後面四個字的時候他的笑意一滯，「是嗎，感覺有些狂妄。」
「還有更狂妄的，就比如你有一句名言。」
賀辭挑眉，「什麼名言。」
他想了很久沒想到自己會有什麼名言，直至聽見林栗憋著笑故作氣勢道。「我，就是你們都要仰望的強者！」
「可能不是我說的，感覺有些幼稚。」他思考許久才想到這個形容詞。
正巧早讀結束的鈴聲響起，林栗伸手示意，「不要謙虛，賀總記得好好讀書變成強者！加油，我先回去了。」
賀辭眼底是說不明的笑意，只淡淡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直至看不見后才收回眼神。
接下來一段時間，賀辭真的賺到了許多錢。或許剛開始有些難，但等到第一筆錢到賬后之後就顯得越發容易。
林栗坐在床上看著手機上的餘額不止一次覺得知識就是力量。
「在看什麼。」賀辭穿著浴袍從洗浴間里出來，頭髮濕漉漉的搭在鬢邊。
林栗嘖了一聲，「看知識的力量。」
賀辭用毛巾慢慢擦著頭髮，末了坐在床邊隨意道：「慄慄，你家是不是最近有個項目要做。」
「這方面我不太清楚，都是祖宅里一些親戚在看，不過我可以問問二叔。」林栗沒問他要做什麼，只打了電話給二叔。
這個項目似乎很是重要，連國外的二叔都頗為了解，她按照賀辭說的話去問需要知道的消息。
二叔雖然詫異她為什麼問這些，但也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最後寒暄幾句才掛了電話。
「就要知道這些么。」林栗掛完電話望向賀辭詢問道。
他頷首，「對。」
接著賀辭瞥了眼008在的位置，然後又不著痕迹的收回眼神。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也被林栗察覺到。
「今晚我還有事，你早點睡。」擦完頭髮后的賀辭換了身衣服，末了調好空調溫度后才出門。
林栗只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出聲叮囑道：「好，記得帶鑰匙，早點回來。」
從那天開始的賀辭好像格外忙，每天放學后只陪自己一會後就要出門。林栗每次問他幹什麼去，他也只是模稜兩可的說有事要做。
林栗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蕭瑟的落葉，又望著樓下離開的賀辭。「不知道他天天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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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聞言也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也是任務者，我不能跟蹤他，會被舉報的。」
「那003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林栗蹭了蹭眉心，問了一句。
「沒有，它被賀辭嚇得要死，都不敢跟著。」008恨它不爭氣的搖頭，末了發現要是自己的話。
估計自己也害怕。
「算了，今晚回來我問問他，著急賺錢也不用這麼著急。」她發現對方近來整個人越來越沒什麼精神，看著讓人擔心，
說完后的林栗已經做好了今晚熬夜等他的準備，但沒想到對方今晚卻回來的很早。
十一點多推門進來的賀辭脫下大衣后掛在衣架上，望向沙發上坐著等他的林栗，臉上罕見的蓄起笑意。「怎麼一直坐在樓下，有些冷。」
林栗沒說什麼，只跟在他身旁上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時就聽見賀辭開口道：「你生活的世界，跟這裡有什麼不一樣。」
「幾乎都一樣。」
「你在那邊有親人嗎。」賀辭頷首后又問了一句。
林栗像是察覺到賀辭的擔憂，安慰道。「沒有，不過有朋友，但不回去也沒事。」
「我會跟你一起去，我不喜歡被人控制。如果有一天這個作者或者系統之類的又要改變我們的結局，或是又安排別的任務者來代替你。」賀辭聲音漸低，顯然不願意再去想這個可能的結果。
「慄慄，你可以保證一直不會離開我嗎。」
林栗到嘴邊的話消失，她可以保證她自己，但保證不了系統未知的變數，而賀辭是最不喜歡變數的。
在她不知道說什麼時，被賀辭從身後緊緊抱著。「但是沒事，之後的我都做好了。」
「什麼？」不止林栗不解，連角落裡的008也一臉茫然。
賀辭靠著林栗的脖頸，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顯得很是清晰。「每個記憶里唯一變數就是任務者，因為多了這個變數所以時空會一直變化。二十七歲之後因為任務者產生的一些小變化會跟隨著後面變化的許多任務者。」
「直到你過來，改變的範圍更大時。我們可以回到過去改變，但這些改變只是存在於我們的記憶中，等到回去我們婚禮那天什麼都不會變。」
「因為這些是書中沒有寫過的東西，所以不會給未來帶來改變。」賀辭眼神微暗。
「這個時間段它只寫了我母親過世和死敵發跡，我改變不了既定的醫學結果，但我可以改變那個決定林家未來項目的結果。
因為我經歷這個時間段已經快二十次了。」說完后賀辭望著時間，隨著時針指向十二整點時察覺到連屋外的風聲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