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比賽(2)
眾人雖說是吃瓜群眾,但是也很想知道答案。
「是水」一位參賽的書生自信的說。
「水?」
「對,就是水。」裁判這時也說話了,給了眾人一個肯定的答案。
裁判說完便看向了台上的眾人,看他們的表情,估計應該都猜對了,但就是這詩不知做得如何。
終於,到了宣布本場比賽最終贏家的時候了。
眾人紛紛看向老者,都迫切想知道這次的第一名會是誰?更想知道的是,那位最後來的公子到底寫了什麼?這半炷香不到的時間裡,就是抄一首詩,也有點緊迫啊。
裁判走向老者,附耳過去。老者在裁判耳邊說了幾個字,裁判面色一僵,眼睛瞟向陸秋禾,很是意外。
「第一名是誰呀?」
「就是!快說!不就是宣布個第一名嘛。」吃瓜群眾表示很內心的瓜已經快要裂開了,等不及了。
「大家靜一靜,第一名是」裁判說到這裡還是停頓了一下。「第一名是陸秋禾」
「陸秋禾?是誰呀?」
「怎麼沒聽說過呀?參賽裡面有陸秋禾嗎?」
「誒,裁判你莫不是坑我們的?我們這裡面誰叫陸秋禾啊?」參賽的一個書生忍不住喊了出來。
今日參加這次比賽的人,都是大家都是相熟的,這陸秋禾真是沒有聽說過。
「誒,這最後來的這個小哥兒叫什麼?」下面不知是誰問了一句,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陸秋禾。
這陸秋禾不會是他吧?眾人看向陸秋禾,可陸秋禾卻並未答話。眾人又把眼光聚在裁判與陳老身上,看著他們二人的眼光都聚在陸秋禾身上,才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憑什麼,在座的諸位,哪一個不是用了兩炷香的時間深思熟慮寫下了一篇詩文。那小子才用了多長時間?不到半柱香,猜不猜的對這字謎還是個問題。」一個參賽的書生看向陸秋禾,一臉的憤懣不平。
「就是!你們這比賽不會是有黑幕吧?」
「他的詩是什麼?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對,讓我們大家看看,看他值不值得這個第一名。擔不擔得這個頭銜。」
裁判見眾人紛紛要求看答卷,他也很是好奇。一臉無辜的看向了陳老,彷彿在說:這不是我要求的。
陳老的山羊鬍氣的都快要翹起來了。這詩本來就是要給大家看的,他生氣的是,這群書生竟然懷疑他的人品!
陳老把詩放到裁判手中,裁判一臉的謙卑:「陳老,得罪了。」
「哼!」陳老一甩衣袖,大步走向他的椅子,坐了下來。他就是要看看就這群書生打臉的樣子。
陸秋禾習慣的是鋼筆字,這毛筆並不常用,但陸秋禾的爺爺毛筆字寫的那叫一個漂亮。陸秋禾由於早早進入部隊,並沒有一直跟爺爺學寫毛筆字。但也是認真學過三四年的,偶爾從部隊回來,也會在毛筆字上跟爺爺討教一番。所以,可能在這隻用毛筆寫字的古代,她的字算不上上乘,但也絕不難看,算得上是清秀吧。
裁判先是看到的陸秋禾的字,便不自覺地蹙了一下眉。
這字雖然也是清秀,但也絕擔不起這第一名。莫不是這陳老跟陸秋禾有什麼關係?走後門了吧!
裁判理了一下頭緒,便開始念了起來:「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只是兩句,裁判便在心裡狠狠震驚了一把。
這詩,說什麼好呢,絕對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名!
那是,詩仙的名頭可不是白給的。
台上的眾書生聽著也是臉色由最初的不屑慢慢的轉變成了後來的震驚。陳老在一旁表示看的很開心。
而下面的吃瓜群眾呢,他們多說都是文化水平並沒有太高的,並不能理解這種詩的意境,但聽著就感覺很美。
倒是顧相安在下面聽的跟台上的書生一樣,只是他沒有不屑,一聽到便是震驚。
這陸小弟真是才華不淺啊!
裁判也很激動,接著念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川!」
好詩!顧相安真是震驚了一把,這詩聽起來讓人耳聰目明呀!就憑這首詩,這個朋友,他交定了!
「好詩,好詩!」書生們沉浸於這首詩中,久久不能自拔,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接著,掌聲雷動。
「諸位學子,依你們看,這首詩如何?」陳老笑眯眯的縷著他的山羊鬍,不緊不慢的說。
「當之無愧,當之無愧啊,」最初起來質疑的那位書生,滿臉的羞愧。
「妙筆生花,著實令在下嘆為觀止」一位書生已經上前接過裁判手裡的詩,半天蹦出那麼一句來。
「你能聽出哪裡好嗎?」台下一個老漢問她媳婦兒,惹得媳婦兒一個白眼。「我要是能聽出來,我還會大字兒不識一個?我又不是那些讀書的!不過我聽著,這個詩寫的那啥,廬山,還挺好看的!」
「是嘞,我好像都能看見那瀑布就在我跟前兒。」
「這比喻打的好,還有誇張…」
「陸公子的文采真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
一系列的馬屁,拍的陸秋禾臉頰微紅
老李,勿怪,勿怪!陸秋禾在心裡默默為自己求了一下李白的原諒。哀悼兩秒鐘吧。
「諸位承讓了。」陸秋手持紙扇,雙手抱拳,然後恭敬的彎了彎腰,學著電視里看到的那種模樣,客氣的說了兩句,馬屁聽多了,自己會驕傲的!
陸秋禾說完就大步走向檯子正中央,把魔爪伸向了那桌子上的百兩紋銀。
然後頭也不回的大步流星走下檯子。留下台上眾人以及台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陸秋禾正要跟顧相安說話。台上的七旬陳老立馬站起來,叫住了陸秋禾。
「公子!這位小公子請留步!」
陸秋禾聞言,腳步一頓,疑惑的轉過頭,咋啦?這是不認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