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我是你爹
瘸子一臉淫邪撲向趴在地上的秦安逸,可還沒等他碰到秦安逸。就直接被秦安逸勾住了脖子,一個鎖喉,瘸子張揚著四肢,四處亂踢亂打。秦安逸站起來,手腳並用,直接往瘸子身上招呼,邊打邊罵:「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叫你打我,叫你打我!看我不撕爛你的臉,扒了你的皮!」
瘸子沒想到秦安逸這麼能打,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的,又聽到秦安逸如此說,連忙求饒。
「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求爺爺放過我吧,我也是奉命辦事。求求爺爺了。」瘸子直接就哭出來了。
秦安逸心道:小巫婆教的就是好嘛,這麼壞的人,聽到這話都怕了。
(小蝶:秦安逸啊,那根本不是我嚇的,分明是你打的好不好!)
「爺爺誰是你爺爺?我是你爹!」
我都沒有爺爺,你憑什麼有爺爺?我要做你爹!秦安逸心裡想著,還有些吃醋,他都沒有爺爺,面前的這個壞人為什麼要有爺爺,即使是他也不行!
「好,爹,爹!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瘸子趴在地上邊磕頭邊求饒,對於秦安逸「自降一輩」的行為,很是迷惑。可秦安逸依然打的起勁兒,現在根本不會停。
秦安逸打到最後手都麻了,索性直接把瘸子給扒光了,連內褲都不剩,然後把瘸子給綁到最近的一棵樹上。秦安逸綁好之後張張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爹,饒命啊,不要把我綁在這裡啊。」瘸子見求他放過自己已經是沒可能了,就退了一步。「那你好歹給我留條褲子也行啊。」瘸子雖然被綁了,但嘴還是能夠說話的,依然在那裡可憐的求饒,但秦安逸根本不鳥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語。
「哥哥說,壞人在做出那些壞事的時候就不要臉面了,所以,也不用在乎他們的臉。啊?這雨越下越大了,應該不會打雷吧。爹爹說,打雷不應該站在樹下。」那瘸子聞言連忙點頭應和。「對對對!打雷不應該站在樹下的。爹,快幫兒子解了吧。」
「我沒讓你站在樹下呀,你這是坐在樹下的,應該沒事啦,我去做大事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待著吧。嗯,再見,乖兒子。」秦安逸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還伸手拍了拍瘸子的腦袋。然後一臉嫌棄的在身上蹭了蹭。身後瘸子的求饒聲都被淹沒在大雨里,莫說秦安逸聽不到,即使他能聽到,也不會理他了。
秦安逸按照陸秋禾教他的方法沿途去尋找他們最後消失的痕迹。可陸秋禾卻忽略了一點,今夜的雨未免太大了些。靠藥粉留下的痕迹很容易被大雨沖刷掉,那找到他們就很困難了。
陸秋禾被敲暈之前憑藉著最後一點意識,把手中的藥粉偷偷的露了出來,斷九扛著她一路顛簸,會把藥粉灑落在路上的。陸秋禾感受著淋在身上的大雨,心裡也知道有些不妙,但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賭一賭了。只願秦安逸這時候腦子能夠靈活一點。
斷九扛著陸秋禾一路前行,一直來到一間破廟。即使下著瓢潑大雨,廟門外仍然有一人在那裡徘徊。那人名喚耗子,只因那雙眼睛像極了老鼠,賊眉鼠眼的。耗子見到斷九扛著個人回來,連忙迎上去,接過斷九身上的陸秋禾。
「老大,這時候怎麼就找來個姑娘?」
「費什麼話!」斷九一腳踢向耗子的屁股,又接著說:「把人帶下去,給老子照顧好了!」
耗子聞言笑道:「老大你就放心吧。保證把人給你照顧好好的,一根汗毛都不會少。到時候小的還等著喝老大的喜酒呢。」
「你小子油嘴滑舌的,還不快去!」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耗子扛著陸秋禾走至那尊破敗的佛像跟前,按下佛像的眼睛,瞬間佛像一側露出一道密道來。斷九率先進去,耗子扛著陸秋禾也跟了進去。
陸秋禾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只是外面的雨還在下,嘩啦啦地聽得人心煩。
陸秋禾發覺自己的手腳都被麻繩給綁住了,不過這倒難不倒她,以前訓練時,這些都是最基本的訓練項目。
陸秋禾掙脫麻繩,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武器。發現袖中的那一把匕首不見了,但是兩個靴子中的匕首還在,腰間的軟鞭也還在。陸秋禾長舒一口氣,有武器就行。她打量這間屋子,是一間很簡單的茅草屋。兩扇窗戶直接封死了,唯一能出去的只有門那處。陸秋禾走到門前猛拍房門,趴在門縫裡向外瞅,發現發現…
好吧,她什麼也沒發現。門縫就那麼點兒,只能直直向前看,但也看不遠。她的臉貼在門上,眼珠子使勁向一個方向瞟,就在陸秋禾感覺眼珠子都快轉過去的時候,終於放棄了。
陸秋禾又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能隱約聽到門外的呼吸聲。
嗯,應該是兩個人,一左一右。陸秋禾知道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逃走,有些困難,而且她的目的也不是逃走。
「喂!開門啊,我要見你們老大,快點,我要見你們老大!」陸秋禾猛拍房門,邊拍邊叫,可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她。
不能等了,小蝶在他們手上多一分,那麼小蝶就危險一分。陸秋禾正在思索新的方法時,大門就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正是昨夜的那個斷九。
斷九看到陸秋禾醒了,又見她手腳上的生繩子已經解開了,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這是那個人要找的人,有點能耐也沒什麼。
斷九走上前去與陸秋禾說話。還讓人去把點心端過來。陸秋禾冷哼一聲,轉身坐到床上,也不理他。
斷九把手裡的東西放下,陸秋禾這才注意到斷九手中抱著一個類似花盆的東西。
這賊人還有這麼好的心情養花嗎?陸秋禾疑惑,但也未曾說話。倒是斷九先忍不住了開口說。「小娘子,可是還在想著你那位小情郎。老子可是看到他把你拋下了啊!」
「那明明是被你們打的!」
「那這不也正是正說明了他保護不了你嗎?真正的保護你的是老子。」
「少廢話,明人不說暗話!把我抓回來到底想幹什麼?直說吧。」陸秋禾轉轉眼珠子,思索著對策。
斷九坐到板凳上,倒了兩杯茶水,對陸秋禾道:「有話過來慢慢說嘛,反正你也跑不了。」
陸秋禾一想也是,就直接坐到了斷九對面,只不過沒有動茶水。斷九見了,也沒在意,又接著說:「本來老子是想讓你做老子的小老婆的。」
「哦?聽你這意思是現在不想了?或者是你已經有一個大老婆了?」
「都對。老子的大老婆比你可不差!而且性情很剛烈呢!」
「剛烈?再剛烈不也是做了你老婆嗎?能剛烈到哪裡去?」陸秋禾故意諷刺道。斷九聽了卻滿是不樂意。「我大老婆她說她在為她的前夫戴孝呢,這還有十天,這三年孝期才能滿,到時才會真正的嫁給我,這難道還稱不上剛烈嗎?」
「那你抓了這麼多姑娘,你大老婆不會吃醋嗎?」
「我那不是前兩天才遇到我這大老婆嗎?遇到她之後,我可就沒再帶姑娘了,除了你。」
「兩天?」
「你說巧不巧,就在前兩天,老子出門辦事。結果就在桃源那個地方遇見了大老婆,我這大老婆我可是一見鍾情啊,就直接把我大老婆帶回來了!」
「小娘子還別說,我這位老婆呀,長得那叫一個絕色啊!不過比你,還是差了一點,就那麼一點啊!」斷九做到陸秋禾的身邊要去抓陸秋禾的手,陸秋禾直接給避過了。
斷九應該喝了不少酒,一張口,嘴裡都吐出難聞的酒氣,話也多,沒等陸秋禾問,斷九就自己在那說。「前兩天我出去辦事,結果就在桃源那裡遇到了我的這個大老婆。我大老婆長得真是美啊,老子可是一見鍾情!」斷九說著好像是想起了他口中大老婆的容顏,一臉的陶醉,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陸秋禾卻確定了他口中的老婆應該就是小蝶。
還守三年寡,我怎麼不知道她有相公啊!啊,不對,前一段時間我不就是她相公嗎?
陸秋禾覺得小蝶在咒她!不過腦子倒挺好使,這算是暫時保住了清白。不過接下來要怎麼做呢?秦安逸也沒有找過來,僅憑她自己?那不是死得很慘!
陸秋禾只是想想就感覺很可怕,她搖搖腦袋,拋出腦子裡的想法。
不行,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現在是趕鴨子上架,不行也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