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武林插手
陸秋禾撣去身上並沒有的灰塵,「那今天是生是死,就看我們的運氣了,你家丞相,還有你家公子,最好早點來,雖說我的運氣一直很差的,可撐不了多久。」
「閣主,陸姑娘正在丞相府內。」斷九慢慢走到丞相府外,此時大雪又陸陸續續的從天而降。斷九身上一定覆上一層薄薄的雪。
斷九走到府大門前,聲音低沉,「陸秋禾,本閣主的大禮,你可歡喜?」
陸秋禾聽到這這聲音,輕罵了一句,「原來是你,我說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清了,你幹嘛一直揪著我不放!」陸秋禾都想給斷九服軟了,這小子怎地比她還執著。而且,TMD這不是個斷袖嗎,怎麼知道她是女的還不放過她!
「清?你這一輩子與我的恩怨都清不了!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逼你出來?」斷九的聲音逐漸變冷,給陸秋禾下著最後的命令。
陸秋禾打了個寒顫,有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今晚,圍攻丞相府,應該不止你一方勢力,除了你,還有誰?」
斷九看向身後蒙著面的余濟遠,余濟遠顯然有些緊張,他沒有什麼能威脅斷九,他不敢保證斷九不會把他的身份說出去。
斷九看著余濟遠,眼神里閃著不屑,冷笑一聲,「是不知我,還有……別人,不過,他們如何,我沒興趣,我只要,你」
「呸!」這一隻被同一個人調戲,也忒憋屈了。陸秋禾想直接把鞋呼到門外斷九的臉上。但現在處境卻讓她不能這麼做,這門也必須守住。
「門。給我關好了。」陸秋禾對著身後的顧三說道。顧三一愣,就見陸秋禾走到牆角下,作勢就要翻過去,顧三忙攔著。「陸姑娘這是做什麼?」將離問。
「斷九不會要我的命,自然也不會讓別人要我的命。」陸秋禾在賭,賭斷九會讓她活著。憑斷九的本事,雖與顧相安發生正面衝突勝算很小,但對付她,還是沒問題的,但斷九有無數次能要他的命,可他卻沒有。呵,她可不會感激,因為斷九有更齷齪的心思!
「可是……」顧三還是不願放陸秋禾出去。陸秋禾直接打斷他,說道:「顧三,你以為,在京都腳下,有人大規模襲擊丞相府卻無人來救援是為什麼?是此時京都各方勢力都被控制了。沒有人能顧及別人。今夜,不是丞相府與顧府的災難,還是整個京都的災難。」
陸秋禾說的沒錯,京都皇宮已經進不去了,有人直接埋伏在皇宮的入口,見到有人接近皇宮入口就直接放箭,死傷無數,自然無人敢靠近入口。這裡面的消息放不出來,外面的消息送不進去自然不會有來自皇上的支援。
五國使者就不必說了,他們都想著看天耀的笑話呢。若是因為天耀朝堂內鬥就讓天耀元氣大傷,何樂而不為呢?
陳文浩在大理寺,得到消息時,大理寺已經出不去了,一伙人直接圍住了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無法出去,自然也無法收到來自外面的消息。陳文浩不知外面發生了什麼,只好按兵不動。
「啾啾……啾啾啾啾……」一隻小鳥飛到大理寺堂前。「哎呦,這小東西長得挺磕磣啊……」
「哈哈哈……不過我們大理寺通常沒什麼活物敢過來的。這小東西膽兒還挺大的。」幾個大理寺的官差,圍站在一起,看著那啾啾亂叫的小鳥,笑做一團。本來幾個大老爺們難得因為外力原因無法跑出去執行公務,他們以為是哪個貪官污吏使的壞手段,想攔著他們查他們的家底,就沒放在心上。
這貪污腐敗之事,本來就在那裡,你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老大一直不給他們放假,這難得的機會,他們正求之不得呢。他們笑著還無聊的給那小鳥起了個名,叫「小磕磣」……
陳文浩聽著那小磕磣的叫聲,卻笑不出來了。他認出了那隻小鳥,是三眼……
同時,京都另外幾大勢力紛紛被人控制住,但並未有什麼危險只是不能出入。由於此時發生的事已經在後半夜,所以一些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府外守著人。
此時皇宮
顧相安站在皇宮門口,此時一片寂靜,但其中暗潮湧動,讓人心驚膽寒。
「大膽!這是逼宮!」樂正文定此刻坐在龍椅上,他知道外面的情況。但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他不可知。
三眼給他傳來消息,說這次有江湖人士參加,讓他切莫輕舉妄動。
「不知武林人士為何參與到這朝堂之爭?」顧相安手持寶劍,站在一排黑衣人面前。顧相安此刻是一個人,黑衣人卻是足足有三十人。
「顧將軍,我等只是奉命行事,無意與朝廷為敵,更無意與顧將軍為敵。只要今夜顧將軍不闖皇宮,我們便可相安無事。」為首的黑衣人走上前一步,對顧相安說道,那語氣里還有些商量的意味。
顧相安鳳眸微眯,這人,背後到底是誰?余濟遠,他可不信他能請動武林人士。武林與朝堂自古便井水不犯河水,更不必說讓武林參與朝堂的權利爭奪。這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兩水相觸,則必有一傷,至於誰死誰活,另一方都不會有好結果。所以,誰都不願做這出頭鳥。
但今日,竟會有江湖人士直接堵在皇宮,這是直接要宣戰了。顧相安不想讓朝廷與武林為敵,這代價太大了,而且,不論是怎樣的戰爭,最受傷害的永遠是百姓。生靈塗炭,餓殍遍野,到時不安分的五國也定會趁虛而入,屆時橫屍百萬,血流成河,又會重演。
他,不想在餘生再次見到這樣的場景。
「相安無事?你們不會不知道今夜如此這般,會給武林帶來多大的災難吧?」
「顧將軍,我等,實在迫不得已,而且今夜此舉只是攔著將軍,並無意開戰,皇上應該能原諒我等。」
「呵呵,原諒?我只問這一次,你們是讓,與不讓。」顧相安握住手中的劍,輕輕舉起,看向黑衣人,眼神凌厲,彷彿能燃盡世間一切。
黑衣人明顯一愣,說話都有些顫抖,但不知想到什麼,咬咬牙,還是堅持說:「不能讓!」
顧相安兩步飛起,直接殺進三十人的包圍中,沒有絕對的武力做支撐,這簡直是找死的行為。
而顧相安,從不做找死之事。
一番血戰,一片寂靜,皇宮前,士兵們第一次見到血濺城門的場景。有些年輕的士兵直接吐了出來。顧相安冷冷的看著他們,「你們的膽量,是時候該練練了。」
「開,開宮門!」一聲令下,宮門大開,顧相安提著沾滿鮮血的劍,直接走向太和殿,但沒有人想過要攔著他。
「頭兒,我一直知道顧少爺的大名,但他不是一個商人嗎?怎麼有將軍的說法。」宮門一個小卒問向他身邊的頭兒,那頭兒還有些驚魂未定,聽到小卒如此問,就啐了一口,「不知死活的東西!顧將軍的名氣也不知道!回去問問你家老子吧!」哎,剛剛聽顧將軍的意思,他們是要進行訓練,還是要被回去打軍棍啊!不論是哪一種,他都不願意啊!
「呃……那頭兒,為什麼我們剛才不能幫顧將軍啊?」那小卒又改了個問題,他身邊的低個兒小卒看見自家頭兒逐漸難看的臉色,一把捂住了小卒的嘴,陪笑著說:「頭兒,頭兒,這小子腦子不大正常,你別理他,嘿嘿嘿……」
「你為什麼攔著我?你不好奇嗎?」
低個兒小卒翻了個白眼,「你吃了那麼多年的白飯都用來長個了嗎?腦子是不是空的啊……」兩個小卒在說話的聲音漸行漸遠,討論著今天的的血濺城門事件。
樂正文定看見渾身是血的顧相安時,那久居高位的人,那常年孤獨的人,那見證過朝堂風起雲湧的人,竟然也紅了眼眶。
「魔王……」
「皇上,我說過,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會讓人欺負到你那龍頭上去。」
話說兩邊,再來說說這顧府。
顧相安走後不久,果然,一群人就包圍了顧府,直接放箭,萬箭齊發都對準這個不大不小的顧府。
箭雨並不可怕,因為顧家有錢,顧府所有的房屋建設材料都是極其堅固的特殊材料建成的。所以這箭只有少數插在了顧府的牆上,門上,多說還是掉在了地上。
箭雨無效,外面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顧相安為了保護顧府,除了被派去丞相府送信的顧三,顧相安身邊的人,他都留在了顧府。
外面的人想闖進顧府,但顧府的大門,紋絲不動,不論上面濺了多少鮮血,承受了多少撞擊。
有人試圖從牆上翻進去,但牆上也有人守著,上來一波人,就被打下去一波人。有人的屍體不小心掉進顧府內,裡面就有人立馬把屍體扔出來。
「罪過罪過,這盆花撞壞了,回頭公子不會剝了我的皮吧?」扔屍體的人在牆角嘟囔了一句,隨後聲音就消失了。
顧府外,是人間煉獄,顧府內,是一片和諧。
顧相安趕回來時,就看到兩把劍同時刺向了顧七。顧七躲避不急,只能小心避過一隻刺向脖子的劍,還有一隻刺向胸口的劍,卻怎麼樣的躲不過了。
「砰」一聲,一直沾滿鮮血的長劍,橫空飛來,擋在了顧七面前。
「小七,結束后回去加訓兩個月。」
「啊,主子!小七隻是大意了!」
「三個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