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冥思苦想
三天里,我飽受著思緒的痛苦,是那種沒辦法完成使命的痛苦。
從我擔任刑警隊長以來,我確實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案子開始現在已經將近二十天,科技又這麼發達的情況下,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甚至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我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被真相耍的團團轉。
歐陽倩看到我這麼頹廢的樣子,很心疼的抱住了我,說:「唉,看你這次被難到了,神采都給難沒了。」
歐陽倩打開了手機,我們一起照了一張相,我看到相片的時候,自己確實嚇了一跳:相片中的我,鬍子茬都很長了,眼中從照片都能看出有許多血絲,並且眼鏡好像凹了進去,十分可怕。
我摸著自己的臉,有點不相信。
歐陽倩又抱住我,說:「看你這麼辛苦,不如抽出一點時間調整自己吧,都三天了,等線索自己跳出來我覺得比較好,現在你也不知道怎麼查,一直這樣只會把身體都給熬壞了。」
我想拒絕,因為案子沒捉到誰是兇手,我不想參與任何的娛樂活動,但是看見歐陽倩滿臉期待的神情,我答應了她。
歐陽倩和我談朋友已經很久了,我已經不適應她離開了我,我心裡這樣想。
晚上,我和歐陽倩來到了一家名字叫做:「月滿泉」的火鍋店。
想起來我第一次和她出來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個協警,她是個實習生,並且當時發生了案子,兇手死在了我的身旁,把她給嚇壞了,現在……好多年過去了,但是我們還是沒有發展到關鍵的一步。
這次,我抽出了時間和她一起吃了個飯,雖然歐陽倩並不是刑警隊的,是處理文件的,但是她對我很重要,因為處理案件的時候,我已經習慣了和她一起,她能給我很多的思路,我們聯手可以說是沒有偵破不了的案子。
這次確實挺棘手的,因為思路到了一部分都斷掉了,沒有能連得上的,唯一感覺對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暫時想不到什麼了,但是拖得越久,越難偵破,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越長時間越能讓犯人漏出馬腳。
歐陽倩點了許多肉,看著紅油的湯底,安靜的火鍋店,美食佳人在身邊,心裡有一種喜悅之情,再看我的女朋友歐陽倩這次出來專門化了妝,本來就白皙的臉蛋畫了妝更加的漂亮了,雖然我天天看著她,但是現在竟然覺得歐陽倩有一點嫵媚。
我問歐陽倩:「你覺得我當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有很多欠缺的地方?」
歐陽倩想了一會,說:「有,你是大忙人,經常辦案子的時候,就不管你的女朋友了。」
我趕緊安慰著說:「都怪我,有的時候,一直忽略你。」
歐陽倩這個時候忽然換了個表情,說:「我不可能怪你的,因為我知道,你很專註案子,這也是我這麼長時間一直死心塌地跟著你的原因啊。」
我心中的幸福感在這一刻就爆棚了,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了,確實有點掃興,我接了電話,
「誰啊?」
接電話的人笑了一下,說:「邵警官,是我啊,我要自首。」
我瞬間緊張了起來,說:「你到底是誰?自首還不報姓名。」
在電話那一頭,傳來了一陣笑聲,笑的聲嘶力竭,說:「我是張子渤,現在在我家裡,就是王吳波的家,你現在最好趕快過來,不然我一會可能會改變心意啊,哈哈哈。」
我掛了電話,心裡五味雜陳,我對歐陽倩說:「我現在得去辦案子了,兇手自首了,是張子渤。」
「啊?」歐陽倩驚呼了起來。
我心裡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畢竟真的是幫助的多年的人, 對恩人的妻子下了這樣的毒手,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吧。
我和歐陽倩立即撥打了局裡的電話,告訴他們張子渤已經自首了讓人馬上趕到張子渤的家裡,進行抓捕行動。
我和歐陽倩放下了剛熱的火鍋,來到了張子渤的家裡,門是開著的,但是怕他玩什麼花招,就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屋子裡面黑燈瞎火的,像沒有人一樣。
我怕張子渤耍花招,所以就直接先過去了,等人來可能也就五分鐘之後了,我摸進屋,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小心的看著四周,怕真的是個圈套。
這個時候,燈突然打開了,張子渤在沙發後面漏出了頭,哈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蠢警察,哈哈哈哈。」
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了,我跑過去,直接把張子渤的手扣到了背後,然後拿著手銬把他拷了起來,然後送回了局裡。
回到局裡的張子渤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和我上次見到他完全不一樣,我還是有點惱火,畢竟這個人幹了這麼豬狗不如的事情,但是謎團還是要一個一個的解開。
我安靜的坐了下來審問張子渤,歐陽倩在一旁記筆記。
我問:「張子渤,你自首的理由是什麼?」
張子渤笑著說:「我毒殺了王吳波的妻子,鄭婉瑩。」
這混蛋承認了,居然真的有人會害自己的親人。
我問:「你用的什麼方法?」
張子渤哈哈大笑:「你在裝傻嗎?我覺得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我心裡暗自想:「十四倍的***,你真的不是人生的。」
我問:「你是怎麼把毒進到葯里的?」
「做假藥的機器,你覺得很難嗎?我買了一包假藥,然後按著配料自己做的,中間的***我特意放了特別多,估計有十四倍吧。」
我看著張子渤毫無悔改之意,甚至有點洋洋自得。
我問:「你上次打電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為了檢測你的智商,看來全市最厲害的邵峰警官也不過如此,還是沒有我想想中的厲害啊。」
我拍了一下桌子:「混蛋,我問什麼你答什麼,你再如此放肆,我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子渤瞬間變了臉色,變得和以往我見到他的時候一樣,一臉的陰鬱,看著審問室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