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自家人?
「好吧。但是你們詢問的流**的很讓人頭大啊,每一次詢問犯人,明明都知道我們叫什麼名字了,還要在開始的時候問一次,真是無語了……」
這位叫做潘小美的姑娘對我們的詢問流程做出了抱怨。
不過呢,這孩子說的倒是話糙理不糙,還真是那個理兒。我們這是正規的詢問流程,自然也就必須在筆錄上寫下嫌疑人的名字了,所以開始之前問一問還是很正常的。
「你的職業是什麼?」我繼續問到。
「沒有職業。目前在一家美容院裡面打工。」
「你和張育才是什麼關係?」
「……」
「重複,你和張育才是什麼關係?」
坐在我對面的潘小美的表情明顯有點難看,她現在甚至可能完全不知道張育才的死。
「對不起警官,你說的張育才,是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可能和他有關係呢?」
「呵呵,」我禁不住笑了笑,然後說到:「當然,你們現在倒是沒有關係,只是因為今天是星期一,還不是星期二或者星期四,不是嗎?」
潘小美的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後嘴角不自覺的動了動,她明顯緊張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什麼,她依然態度強硬的回答道:「我和他是男女朋友關係,怎麼了?你們警察現在連這種家長里短的事情也要管了?」
「你知道張育才有家室嗎?你知道他有一個老婆,還有一個女兒,而且他的女兒甚至跟你年齡一樣大,你知道嗎?」我不客氣的連續問道。
「我知道啊!但是我們倆的事情也沒有觸犯法律好不好,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愛不愛的,哪一天說愛就不愛了!什麼家庭,什麼親情,都是假的好吧!警官,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就請你們直說!」
潘小美顯得有點激動。
「張育才死了。」我看著她的臉,略有幾分玩味般的說到。
「什麼?!」她驚訝的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不是兇手。
我在心裡默默的說到。起碼,她連張育才的死都不知道,她與這起案件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張……張育才死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手腳也在一直不停的顫抖著,似乎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上個星期六,在他的學校中死的。高空墜落,臉撞在地面上的時候都被壓扁了,老婆孩子來我們警局哭了整整一個小時。他現在都還在我們法醫室裡面躺著呢,怎麼,你想不想看看?」
我說到。
「邵隊,你這樣說話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旁邊一直做筆錄的小警員偷偷的抬起頭來問我。
「我就是要過分一點。要是不過分的話,就問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我轉過頭輕輕的說到。
「潘小美,如果你還想為你的情婦,或者說你的愛人幫忙,如果想要為他找到真正的兇手是誰,那麼就請幫助我們,請幫助我們,一定要告訴我們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我看著情緒有些不穩定的潘小美,趁機說到。
「我知道了,他老婆,一定是他老婆!」潘小美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們說到。
「他老婆?你指的是他的妻子佘嬌?」
「廢話,他只有著一個老婆,當然就是那個賤婦人了!她早就知道了我和張育才的事情,但是卻一直都沒有當著他的面捅破!她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她告訴我說,如果我敢和張育才提結婚的事情,就找人來把我殺掉!」
「什麼?!」聽到她說的話,我驚訝不已,完全不敢相信那種話是佘嬌這種人說出口的。
雖然那天她在我們警局大吵大鬧的行為讓我對她的影響有些減分,但是她在我心中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起碼,我並沒有將眼前的這個人加入到嫌疑人的名單之中。
「可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為什麼知道了自己的老公在外面有了情人,卻不和他攤牌,反而來找到你?」我疑惑地問到。
「這我怎麼知道?可能她是想要保全她的家庭的吧,畢竟他們的女兒都已經二十多歲了,也到了快要成家的地步,也許她不希望在女兒成家之前,家庭中在鬧出一個這樣的亂子。所以她沒有找她的老公,而是來找到了我。」
嗯,有可能。
如果真的按照潘小美這樣的解釋的話,那麼佘嬌可能的確並不想主動和自己的老公攤牌,因為她擔心張育才會和自己提出離婚,這樣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家庭的和睦,甚至給自己的女兒到來影響。
但是,還會不會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呢……
此時我換了一個思路。
會不會是佘嬌想要以另一種方式,來保全自己的利益呢?
比如說,她已經制定了想要殺死自己丈夫的計劃。
在警察沒有發現自己是兇手的情況下,那麼屬於張育才的合法妻子的她就將會得到張育才家中的所有財產。
且不說他們的那套房子,還包括張育才在銀行之中的所有現金存款等等一切。
但是,如果丈夫在這期間和自己離婚了,並且還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了,那麼她的如意算盤就將全部打破。
所以她盡量保全自己家庭的完善,並且對丈夫在外面的偷情的事實不問不顧,反而找上了他的情人,威脅她說不要和張育才提到結婚的事情,否則就找人殺了她。
我再在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整遍這種邏輯的可行性,發現在邏輯上,是完全說得過去的。
並且,從佘嬌尋找存摺本的行為上看起來,她肯定意識到自己沒有算到張育才這一點上。如果存摺本中存有張育才的幾百萬的現金資產,那麼佘嬌的計劃就會導致她損失一大筆錢財。
所以她那天,才會那麼急切,想要立刻找到她丟失的存摺本。
「潘小美,我問你一件事情,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我突然盯著坐在對面情緒激動的她,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