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埋葬
「要是你們不跳下去的話,那我就只好開槍咯。」說著,他拉了一下手中獵槍的槍栓。
「喂,等等,我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們?」我舉起手,不解的問到。
「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甚至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更何況,我們兩個是警察哎,如果發現了我們的失蹤的話,其他的人肯定會立馬找到你們的……」
他愣了一下,然後和周圍的人相互看了看,冷笑著說到:
「沒關係的。等他們發現你們失蹤的情況之後,說不定已經是好幾天之後了。那個時候,他們只會想起你們來到了殯儀館來找我的事情,但是卻永遠也找不到你們的屍體。放心吧,好好的和我的老婆陪葬吧。」
他嘴角輕輕咧了一下,然後突然把手中的獵槍舉了起來,對準了我們的腦門。就在他開槍的那一瞬間,我和歐陽倩一下子跳進了墳墓之中。
這時我才發現,原來他們並沒有關上棺材的頂蓋!
於是,我和歐陽倩就這樣掉進了他們早就為我們準備好了棺材中。
我抬頭看上去,他們幾個人拿著火把圍了過來,然後沖著底下喊道:「兩位警官,好好享受你們最後的時間吧。我們馬上就要走了。」
說完,他沖著旁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和另外幾個人一起抬起了沉重的棺材蓋子,蓋在了我們的頭上。
頓時,我感到周圍變得一片漆黑。
「邵隊,」此時歐陽倩帶著哭腔說到:「我們該怎麼辦?」
由於被狹窄的棺材頂部壓著,我只好和歐陽倩平躺在這個棺材之中。並且活動的範圍非常小,我們甚至不能夠完全的舒展我們的身體。
「別害怕,倩,我們一定可以想辦法出去的。你放心,還有我在呢……」
我試著將歐陽倩抱入我的懷抱中,但是卻發現這裡的空間實在是太狹窄了,所以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看了看這個棺材的周圍,大致都是木製的結構。這裡的空間可以說是非常狹窄,除了我和歐陽倩兩人身子的中間還夾著一個骨灰盒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實在沒想到,我們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從一開始我沒有清楚的詢問好那個人的身份信息開始,我的錯誤就已經開始逐漸做好了鋪墊了。
可是,那個人為什麼要陷害我們?
他為什麼要冒著如此大的風險,陷害兩個警察?
這時,歐陽倩突出喊道:「邵隊,你聽。」
我停止了思考,而是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周圍的情況。
能夠清楚的聽見,從我們的頭頂上傳來的泥土撞擊到棺材頂部的聲音。我知道,他們已經開始用鏟子將泥土覆蓋在我們的棺材頂上了。
就在剛剛我和歐陽倩灑土的時候,我注意到這個墳墓的坑大概有兩米深的樣子。所以說他們如果想要將這塊墳墓完全埋葬起來,因為要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
可是,如果等會兒泥土完全覆蓋在了棺材的頂端,上面的泥土帶來的壓力會非常的大,我和歐陽倩就真的沒有任何辦法能夠逃出這一塊狹小的地方了。
怎麼辦。
總不能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吧!
這是我突然發現,這個棺材並不是完全封閉的,就在我左手的不遠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孔。且不說我們現在能不能從這裡逃出去,起碼我們可以暫時憑藉著這個小孔透進來的空氣,讓我們能夠呼吸到氧氣。
而不至於窒息死在裡面。
上面泥土的撞擊聲逐漸變得小了起來,我想應該是他們快要完工了。
我轉過頭,看著歐陽倩,此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嘴巴裡面還念念有詞。
我禁不住笑了笑,然後看著她問到:「你在幹嘛呢。」
她沒好氣的瞥了我一眼,然後用一口幽怨的語氣說到:「你啊,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有臉笑?我們要死了啊,大哥!當然是做禱告啦!」
我挑了挑眉毛,說到:「沒想到你也信這個東西。」
「沒辦法了,馬上都要死在這裡了。要不了多久,這裡的氧氣就會越來越少,我們兩個會因為窒息而死在這裡的。」
「暫時還不會。」我說到。
「我的左手邊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孔。那個小孔應該能夠為我們帶來不少的氧氣。放心吧,我們可以多活一會兒的。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利用這段時間找到出去的辦法呢。」
歐陽倩嘆了一口氣,然後無奈的說到:「怎麼可能,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而且我們的屍體可能永遠也不會被人發現。就算那些人有可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們兩個肯定死了啊!我們肯定不能從這個地方逃出去了!」
「樂觀一點。起碼,我們兩個是一起死的。」我拉著歐陽倩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她柔軟的手掌。發現她的手心上全都是因為驚訝而冒出的冷汗。
她轉過頭來,深情地看了看我,說到:「雖然我知道現在和你說這些話沒有什麼用,但是,邵峰你知道嗎,其實我並不害怕死亡。」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我只是害怕無緣無故的死亡。就象這種。你甚至連你為什麼死了,都不知道。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就這樣,死亡突然就來到了你的身邊,然後下一秒,你就沒有了屬於你自己的意識了。」
「我知道。」我握緊了歐陽倩的手,想要給她一點安全感。
「但是,如果像是那種死亡,就像我們之前面對王文傑那樣的戰鬥,他拿著槍,對著我們的腦袋。那個時候,我的心中沒有一點的畏懼。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死了的話,那麼我死的是有價值的,而不是沒有原因的。起碼我還做了什麼。」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中突然有彷彿回到了當時的畫面。那個時候,我的腿上還被王文傑打上了一槍。我甚至還能夠記得那個時候,剛剛見識到歐陽倩的功夫。也正是那個時候,我們一起面對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