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420

  說是四個人,其實真正幹活的是一個人。

  看看沖在最前頭一馬當先的師父陳福真,穆一遠再看看站在左右手邊護著他的兩個徒弟——據說是為了防止那些被師爺爺打殘打廢的路人砸到師父。恍惚間,穆一遠覺得自己就是個剛滿級的包團老闆,來大攻防拿陣營boss成就。

  作為領隊的指揮,眼前幾十甚至上百號敵方,在絕對實力的陳福真眼裡如同螻蟻,對付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修真過程分為十三階,對此修真界有不成文的三大分界線,一是正式入道的築基期,二是脫離凡世的結丹期,三是接近仙的洞虛期。越到後面,比如合體期與洞虛期,雖說名稱上只是一階的差距,但是實力,恐怕三四個合體期的才能與一個洞虛期的修士打成平手。某種意義上來說,分神期及其以下,跨階比斗,弱者勝強,還可以說是奇迹。到了洞虛期,這種奇迹除非變成神跡。洞虛期之後,後者對前者就是完全碾壓,只看後者想不想置你於死地。

  陳福真現在就是處於不想弄死的位置,跟貓逗老鼠一樣,老鼠越是翻騰,他越是玩的開心。一般的教眾還好,一下子就躺了,不用經受多餘的心理折磨。至於那些在穆一遠看來屬於有些實力的,整個過程真是讓人沒眼看。

  穆一遠簡直懷疑師父是不是閉關閉出s屬性來了,這實在太危險了……不過,能做他的徒弟,實在是太好了。

  那邊陳福真變著花樣戲耍著紅蓮教眾人,這邊陸清隱踮著腳目不轉睛地盯著全過程,一臉渴望,偶爾還小心翼翼地回頭偷瞄師父兩眼。

  穆一遠自然是心領神會,說:「想去就去。」他只是不能用法術,還沒慘到要靠兩個徒弟才能自保。

  得到師父首肯的陸清隱立刻歡呼一聲,提劍沖了上去,還不忘順手給了沿路的教眾幾下。

  這孩子還真是好戰,性子還那麼對師父的胃口,看來讓他跟著師父去修行是肯定的事了。

  至於「(未來)小情侶分隔兩地會怎麼樣」這個問題,穆一遠以書中兩人分開多年後關係飛速發展的劇情和「小別勝新婚」的古老俗語為依據,判斷應該不會產生什麼太大影響。

  觀戰是個無聊的活,尤其是在戰局一邊倒的情況下。穆一遠雙手抱胸,開始數陸清隱在陳福真後面補刀的次數,跟旁邊靜靜站著的大徒弟搭話:「你不去?不錯的實戰機會。」

  可是不知為何,顧清鴻低垂的腦袋左右搖了搖,並沒有吭聲。這反常的舉動讓穆一遠覺得奇怪,他的這個大徒弟,對旁人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只有他和陸清隱是例外。

  反常,太反常。這麼一想,好像踏進紅蓮教的地盤后,他就沒有聽顧清鴻出過聲。

  第一時間,穆一遠拉過顧清鴻的手,掌心下的皮膚冰涼。發熱?他微微蹲下身,與顧清鴻額頭相貼,可是體溫上並沒有差異,他怪道:「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看病他可不行,他就會煉丹做點易燃易爆品。

  說話間,熱氣輕輕拂過顧清鴻的唇畔,那專屬於穆一遠的氣息,帶著些許藥草的苦澀,縈繞在他的鼻息間。顧清鴻只覺得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的耳邊只剩下如鼓般擂動的心跳,眼前只剩下那一張一合的雙唇,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以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又沒有收到回答,穆一遠皺了皺眉,退後一步,看到徒弟通紅的臉,便越發覺得他是生了病,至於原因,誰知道呢。

  顧清鴻抬手輕輕搭在穆一遠的手臂上,搖搖頭然後露出一個安慰似的虛弱笑容,說:「師父,不用擔心,我沒事。」

  小同志,你手都在抖好嗎?哪裡像是沒事!

  反手握住徒弟微顫的手,穆一遠扭頭看看不遠處的兩人,完全沉浸在戰鬥中,而且有繼續向前推進的趨勢。

  真是頭疼啊,總不能現在收工,改天再來吧。

  「師父,只是有點頭暈而已。我們趕緊走吧,師爺爺他們快走遠了。」看著師父為自己擔憂的樣子,心頭一暖,顧清鴻笑了笑,率先跟上前。與先前一樣,走在師父的左前方,為他擋去可能的危險。

  穆一遠還是不放心,邊走邊問起顧清鴻的情況,顧清鴻也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從進了這個地方之後,顧清鴻就開始不斷走神。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牽走三魂七魄,恍恍惚惚。而且越往深處走,這種感覺越發的強烈,頭開始隱隱作痛。當然,此處的「隱隱」,是他安慰穆一遠的用詞,其實他早已經疼得渾身發冷。

  可是這樣的疼痛之下,他竟然又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喜悅。

  「師父……你說,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等我……」顧清鴻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他眯了眯眼,輕聲地問穆一遠。

  穆一遠表情糾結地看著徒弟,心想,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不過我肯定那跟你的身世有關。

  別問哥為什麼會知道,因為哥剛剛接到了一條新任務。

  呵呵,這任務和獎勵的名字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作者設定集這種東西你們都有,是不是還有「陸隱的身世殘卷」?

  忽然弄出個原文中沒有出現的隱藏任務,請問系統,我如何靠「紅蓮教的秘密」這六個字去做任務?(╯‵□′)╯︵┻━┻你就不能給點提示什麼的??

  穆一遠看看自己的技能點數,那邊很凄慘的只有一個數字5。欲哭無淚啊,之前一咬牙全給穆延蓮換了解毒劑。難道這個任務真的要自己去摸索了嗎?

  ……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系統你發生了什麼?十五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有貸款這種功能?

  有自動尋路插件不開,我又不是傻。穆一遠二話不說,立刻輸入貸款數額,反正他只需要貸5點,償還時間定為隱藏任務完成後。系統很貼心地準備這個選項。最後計算出來的他需要償還點數為20點,整整翻了四倍。

  卧槽,高利貸都沒有這麼翻的!默默咽下一口血,穆一遠立刻貸了這5點。本來他還打算如果利率不高就多貸點,現在看來,完!全!借!不!起!

  穆一遠想都沒有想,就點了確定。他以為就跟上次在九宮塔一樣,有個羅盤指引,這樣他可以喊上陳福真和陸清隱一塊兒去。可事實證明,他真的還是太年輕了。

  眼前一黑,再睜眼時,穆一遠發現自己站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手上依然牽著顧清鴻。

  無機質的機械聲說了一句

  (╯‵□′)╯︵┻━┻他妹的,你這是追蹤嗎??你這是直接傳送吧!你這是詐騙你知道嗎?而且,血蓮殿是什麼鬼地方啊?系統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得那麼籠統,給個介紹好嗎?

  可是系統並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同時更糟糕的是,顧清鴻的情況惡化了。

  「唔……師父……痛……」

  顧清鴻完全沒有功夫去想為什麼他和師父突然換了地方,蔓延到全身的疼痛似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開。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不遠處,有個東西在呼喚他的靈魂,要將他的靈魂從他體內生生拽離走。

  從自己懷抱中傳來的痛苦呻、吟令穆一遠手足無措,額頭上微微滲出些汗。但他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慣用的止疼葯中倒出幾顆塞進顧清鴻顫抖的唇間,希望能為他緩解疼痛。

  還沒等葯起到效果,兩人的動靜引來了血蓮殿原住民的注意。

  一個跟玉華真人穿著同款道袍的人出現在穆一遠的面前,兩眼深凹,瘦骨嶙峋,好像一具披著衣衫的骷髏架在說話。

  「你們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雙手緊緊摟住痛苦不已的徒弟,此時穆一遠腦中只有三個字,完蛋了。

  ***************

  即使幾堵牆也擋不住外面的慘叫呼痛聲,那些哀嚎聲讓他想起了不久前那個陌生修士在他身上施加的。玉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忍不住猜想,闖入此地的四個人是不是就是在申家的那幾個。他們是怎麼發現這兒的?難道是因為他?太有可能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透過鏡術看到外面己方一邊倒局面的右使,越看越心慌:「這四個人到底是何來頭?教主在此地布下隱匿大陣,不可能會有修士發現這兒的……」紅蓮教藏匿於此數十年,附近就有一處修真大派,但是從未被他們發現,就是得益於這據說是魔族禁術的隱匿陣。

  跪在他腳邊的玉華不禁縮了縮身子,他可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想。

  可他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右使的眼睛,他不屑地撇了一眼,冷哼道:「你方才若是帶著道修的跟蹤術進教,第一時間就會被大陣發現。哼哼,除非……」

  「除非什麼?」玉華立刻豎起耳朵。

  「除非那道修的修為,比布下這隱匿陣的教主還高。」說完這話,右使就被自己逗笑了,「哈哈哈,若真是這樣,恐怕我們早就被一鍋端了,還能拖這麼久?」

  這位右使一定不知道,話不能說太滿,特別是在小說主角面前,容易被打臉。

  「怪哉,怎麼另外兩個不見了?」右使差異道,他可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看,剛剛後面的兩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就在此時,又一教眾,連滾帶爬地出場了,嘶喊道:「不好了,右使外面頂不住了!」

  「頂不住也要頂,一定要給我守住此處。等教主把神器煉成,天上地下,便無人可與之匹敵!」

  神器煉成?玉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右使,難不成其他兩人已經先他之前做出了成功的死而復生者?

  「可是,他們已經,啊——」話還沒說話,教眾便被一股力量擊飛出去,竟然被狠狠地撞進了牆壁中。

  接著,一個令玉華身體抖如篩糠的聲音,出現了。

  「來,告訴我,你們把我寶貝徒弟弄哪兒去了?」

  ****************

  尚不知外面已經天翻地覆的血蓮殿中,同樣出現了一個聲音,只不過,這個聲音很尖很細,讓穆一遠想起貓爪子劃過玻璃的動靜。

  「玉容,是誰在那邊。」

  被稱為玉容的骷髏咧著黑黃的牙齒,在穆一遠身上嗅了嗅,薄如紙張的臉皮皺了皺,而後回道:「左使,是兩個道修。」

  「哦?帶過來看看。」

  說話的另外一個聲音,沙啞地好像是從乾燥的沙漠底發出的,難聽地刺耳。而且語氣中那稀疏的興奮,讓個穆一遠不禁抖了抖。

  怎麼有種被變、態盯上的感覺!我現在切成純陽的心法還來得及逃嗎?

  可是穆一遠沒有忘記他被傳送來這個鬼地方的目的,紅蓮教的秘密。只要他完成這個任務,那麼困擾他多年的顧清鴻的身世之謎便可解開。

  所以即使那個骷髏制服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反抗,意思了兩下便乖乖地抱著顧清鴻跟著走。要知道破壞性的化學品,他也是帶了些的,要炸掉幾堵牆逃跑,還是綽綽有餘。

  走了幾步,便有一股惡臭混著血腥味傳來。穆一遠不禁皺起了眉頭,血蓮殿,還真要有血啊。也不知道這個血是哪裡來的。

  沒一會兒,穆一遠就知道了。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正方形的血池,長寬大約十幾米,真正的血池。四個角落各自吊著一個鐵籠,血就是從四個鐵籠中一滴一滴地滴入池子中,然後在順著池壁的一個小孔,沿著一根鐵管,繼續通道路的前方。

  穆一遠有點懵了。

  因為修士敏感於常人的五感。他能清楚地聽到,混雜在鐵籠中傳出的低吼聲撞擊聲中的水滴聲。他能清晰地看到池子中,堆積著的大量**的屍體。

  他胃裡一陣翻騰,想深呼吸調整氣息,又吸入了大量腐臭,然後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他慶幸顧清鴻已經昏死過去,可以不用看到這一幕。因為他在鐵籠里,看到了一個女人,跟穆延蓮一樣,只剩下半張臉完好。然後她完好的那面額頭上,有一塊紅褐色的葉狀胎記。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顧清鴻曾經跟他提過,他的奶娘額上就有這麼一個特殊的標記。

  竟然是在這兒,那些不見的喪屍原來都在這兒!

  這樣的舉動顯然取悅到了旁邊的玉容,他強硬地拽住穆一遠繼續前行,說道:「等一下可別把胃給吐出來,哈哈哈。」

  穆一遠一手抱著顧清鴻,一手被拽著走,踉踉蹌蹌地繼續往前。沒幾步,就走到血池伸出的那個管道的盡頭。

  一個蓮花池,染血的蓮花池,池中本不該現在開放的荷花如同少女的紅唇,盛開著,嬌艷欲滴。而在池子的最中間,躺著一個熟睡的少女,被盛開的荷花簇擁著。

  可怖的是,少女的胸膛被打開,心的位置已經被掏空。

  而她的心,就躺在她的腳邊,被鮮血漫過,還在砰砰砰地跳動。

  池子旁邊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暫且稱他們為人。

  「教主、左使,人已帶到。」玉容黑黃的牙齒上下動了動。

  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來自於那矮個。

  「呵呵,來得好,本座正要找幾個人試試法器的威力。」

  說著,手一抬,穆一遠就感到一股吸力將他吸了過去,措不及防,他放開了顧清鴻。一雙乾枯的手牢牢地扣住了他的咽喉,令他呼吸不能。

  「喲,還是個金丹期的,甚好甚好。等神器煉成便拿你一試。」

  尖細的聲音諂媚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此等神物一出,便可稱霸四族。」

  「魔族那幫蠢貨,竟將上古神物束之高閣,供起來。等我把神器煉出,返回魔族領地,羅檀算得上什麼,還不一樣得對我俯首稱臣,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那個傲慢的魔尊誠服於自己腳下的模樣,教主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快要好了吧……」

  三個紅蓮教人士皆將目光投向那一池蓮花。

  困住咽喉的手一松,穆一遠摔到在地,捂住喉頭大口大口的呼吸,猛咳起來。呼吸還未穩,忙回頭朝顧清鴻看去,心中一沉。顧清鴻的情況越發地糟糕,穆一遠甚至能看到他蜷著的身子在抽搐。

  算了,不管那狗屁任務了,先逃再說。穆一遠一咬牙,正要去點純陽心法切換之時,一個破風之聲響起。

  是師父?穆一遠忙扭頭朝蓮池中央看去。

  來人裹在紅色的斗篷之下,懸空停在血池上方。

  不是修士,來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魔氣,與道修的氣息完全相反。

  來人竟然還是個女子,嗓音魅惑:「第七魔帥,好久不見。」

  「你……不可能,劃破虛空,不可能的,你也是分神期,不可能有這個能力。」被稱為紅蓮教教主的第七魔帥,不敢置信地倒退幾步。破碎虛空,起碼要到洞虛期才有這個能力,而且還受距離控制,極耗精力。

  「嘻嘻,我自然是不行,是魔尊大人送我來見你的,順便讓我把你帶回去。」女子看看腳底下的一灘血水,嫌惡地撇撇嘴,「大人說了,雖然那東西算不上什麼,但是畢竟算是魔族的寶物,也不能讓你想拿就拿。回去領罰是必然的。」

  「算不上什麼,滅世黑蓮的遺物,他竟然敢這麼說!」

  第七魔帥狀若癲狂,女子憐憫地看著他:「遺物,嘻嘻,滅世黑蓮早就在上古神魔大戰之時被毀,供奉在族內的不過是顆失去生命力的蓮子,留個紀念而已。就算你用它煉出法器,最多不過是件凡間中品法器而已。不信你自個兒去看。」說罷,纖纖玉手一動,一池的荷花皆敗落,化作一團枯荷,唯一剩下的一朵荷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綻放。

  第七魔帥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希望能看到那耀眼的金色,可是沒有,綻開之時,中間的蓮蓬閃著微弱的白光。

  煉器的人都知道,法器分為三種,凡器、仙器、神器,判斷的依據是煉出法器那一瞬間的顏色。

  而白色,就是凡器的標誌。

  第七魔帥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切,他一腳踩進血池中,不顧飛濺衣袍的血水,一把捧住那朵盛開的蓮花,可是再怎麼看,再怎麼驗,也變不出一個神器來。

  他失敗了,徹底的失敗了。

  極度的失望之下他一把將那廢物扔掉,不甘心地嘶吼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都是按照魔典上的來做的,我廢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怎麼可能!!!」

  是啊,本來魔尊也以為你能成功呢,所以才放任你在外面這麼多些年來做,可惜啊。不過也好,若是你真煉出神器來,恐怕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魔尊本人了。

  「好了,走吧,族裡還等著審判你。」看著心理全面崩潰的前同僚,女子好不同情地伸了伸懶腰。正要將人帶走之時,這血蓮殿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呵呵,傷了我徒兒,就想這麼走了?」

  「哎呦,這不是陳矮子嘛,這麼多年,你還是沒長啊。」

  如果說,看到徒弟徒孫狼狽地躺地上時,陳福真的怒氣值是100的話,那麼聽到這句話,而且說話者是魔族的情況下,怒氣值直接飆到了1000。

  竹劍凌空,化作劍雨,似光芒四散而去,而後又瞄準著女子的身體的每一處聚合。與上回一樣,堪堪停在離她身體不到一指的距離停了下來。當然,魂不守舍,被女人拎起來擋劍的第七魔帥身上的那些不算。

  看著擋箭牌身上那滋滋冒血的傷口,女子調皮地吐吐舌頭:「嚇,你竟然已經到了洞虛期,那我就不跟你玩耍了。」說著,她身後的空間便裂開一道口子,將她和第七魔帥一同吞下,只留下一句,「下回見啊陳矮子~」

  「哼—」陳福真冷哼一聲,失去目標的利劍一下子扎進了剩下的兩個紅蓮教人士身上,穿刺而過,紮成血人。只聽到兩聲慘叫,皆倒下身亡。而後利劍才匯成竹劍,回到了陳福真的背後。

  陳福真蹲下問道:「一遠,怎麼樣?」

  事情峰迴路轉得太快,已經有點消化不過來的穆一遠愣了兩秒,然後搖搖頭:「多謝師父,徒兒無礙。」站起來后,穆一遠走到陸清隱那邊,問道:「清隱,你師兄如何?」

  陸清隱拍拍師兄的臉,又左看看右摸摸,然後跟師父彙報道:「師兄好像是睡過去了。」

  睡過去……人家明明是暈過去了好嗎?算了,我問你也是個錯誤。

  作者有話要說:卡文卡得太**了,拖了兩天,終於碼出來了,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這個副本具體要交代的差不多都交代了。剩下的一些收尾,下一章會寫~如果有寫得不到位的地方,求指出。

  寫文最怕斷更,一斷就沒有手感,所以更不出來文我自己也很著急啊。tat以後還是試試短篇或者全文存稿吧。感謝大家。

  下一章,陸清隱離隊,雙人副本準備中。

  滾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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