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神都風雲6
李師叔既下決定,也不再猶豫,既然開始,那就來個轟轟烈烈吧。
揚眉喝道:「皮不休,柳依依,裴越,嚴希聲,饒宗之,你等奪旗五組現在可以攻擊,我不管你們小組內的次序,反正就三個人,奪不下旗,守不住旗,等回去玉京自領懲罰,禁足三年,俸供斷絕!「
一眾全真弟子早就等得心癢難撓,終於等到了這句話;全真教的攻擊一旦開始,也就意味著吳門的反擊隨之就到,奪旗和守旗,誰也別想閑著。
一天的等待后,振奮人心的大碰撞開始了!
一直靜默的全真教突然火力全開,從亭中奔出五名弟子,一模一樣的劍渡術,就彷彿在打水出溜。
這是全真劍修別具一格的水上浮渡術,就像孩童在湖邊扔石片,依靠石片和水的斥力在水面上躥行;姿勢當然沒有道門的千奇百怪來得瀟洒,但勝在速度快,去勢驚人。
劍修講求實際,沒那麼多的花花招術,劍渡術就是通玄以下最好的浮水之術,所以人人習之。
魔門弟子們歡聲雷動緊跟全真教的爆發,他們也要竭盡全力了。
饒宗之這一組,預定目標就是吳門四面道旗之一,三人之組,排兵布陣是個學問;一般而言,主將不宜輕出,否則主將一敗,剩下的兩個也難堪其用。
他們這一組的預案是,駱臨王打頭陣,候蔦其二,最後上饒宗之,這樣的布置也是中規中矩,其實五組都差不多,這上面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駱臨王是師兄,候蔦爭不過他,奔出時還善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劍渡那就游過去吧?」
饒宗之在一旁聽得是大搖其頭,這大風原的兩個人也太兒戲了吧?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有問題?
「候師弟,駱師弟讓你游過去,什麼意思?」
候蔦乾笑,「他開玩笑的,駱師兄一張嘴毒得很。「
全真教奔出的五人,都是打下手的各州好手,但本身實力是有的,要不也不會被幾位玉京弟子選中;他這裡一動作,吳門那裡立刻就有了反應,有道人大袖飛舞,直奔劍旗而去。
真正的爭奪,這才將將開始。
湖心島上,吶喊震天,道門本沒有這樣的習慣,全真教也沒有,但其它魔門可不管這些,那些渾成化血沃教拜身弟子已經憋屈一天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肆意發泄的機會,哪肯沉默?
魔門弟子群一鼓噪,道門群英自然不甘示弱,於是此起彼伏,聲器震天,論道到了這一步,才真正有了它本來應有的氛圍。
在這樣的環境下戰鬥,才更熱血激昂,超水平發揮。
候蔦也有些意動,畢竟他現在的境界就決定了他的心境不可能如高階修士那般古井不波。
旁邊饒宗之卻很冷靜,「候師弟,你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我知道。
在你看來,我全真門徒這一出手,局勢如何?
候蔦有些尷尬,「扭轉局面是肯定的,但也是暫時的,畢竟我們是被逼出招在先吳門的實力還隱藏的很深,尤其是那些來自東南道門的人。
所以,短期看好,最後就不好說。」
饒宗之點點頭,這和他的判斷相彷彿;這些師兄弟中,他唯一有信心的就是他們來自玉京的這五位,因為常常過手,所以互相之間就很了解;但對這些外州同門就不很看好,這不是歧視,而是事實。\./手\./機\./版\./首\./發\./更\./新~~如果都是像周鐸或者段崑山那樣的實力,這一戰還真困難。
當然,眼前這個候蔦除外。
「如果,咱們這一組我第二個出,你覺得會怎樣?「
候蔦一楞,「這,這不太合規矩吧?」
饒宗之一哂,「規矩都是人定的,又哪有常形?我若次出,就可以解放你用在更關鍵的層面,而不是這樣的徒勞等待,浪。(下一頁更精彩!)
費你的能力。
當然,我只是說說,還要看具體情況,但你要做好這樣的心理準備。「
候蔦沒有反駁,他知道饒宗之是對的,對強者來說最好的應用,不是放在最後,而是在前期消滅對手的大部分力量,這樣對整個局勢來說會更有利,畢竟這次論道不是一場定勝負,而是高達十數場,儘可能多的消耗對方的有生力量才是正題。\./手\./機\./版\./首\./發\./更\./新~~
但他們不是上修決定不了自己的出場次序。
……了全真劍修的出手,果然形勢大變!拋開另外四個魔門大旗的拉鋸不提,本來吳門自己四面和安和道門一面,五面太極旗開始出現改變。
四面吳門太極旗頃刻之間被奪,僅安和太極旗還保持不變,這在整個論道過程中還實屬第一次。
情況的發展正如候蔦所料,但這樣的變化也有隱憂,實際上,吳門在真正高手的投放上也就派出了魏逵陽一個,其他人還沒上場呢。
驚喜的是,毆野良的劍旗巋然不動,證明了他的能力確實不同凡響。
「那個魏逵陽很厲害啊!這都多少人敗在他的手下了?」饒宗之眼睛眯起,「可惜,我和他碰不上,候師弟可有意?
候蔦不接招,如果未來要抱吳門大腿,還是不要太招搖,小勝幾個普通道人沒關係,還能展現自己的實力,但如果贏了這樣的高手就表現得過了,壞人大事,恐被人記恨。
人家根紅苗正,自己半路出道,會吃虧的;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沖靈道人的消息詢問他對吳門鯨吞的看法。
他現在身份搖擺不定,讓他有點痛苦,「魏逵陽應該是嚴希聲師兄的目標吧?我怎好奪人之好?
饒宗之搖搖頭,「嚴師兄的戰法沉穩有餘,進取不足,在全真內部這樣的戰法很能剋制一眾師兄弟,但如果和擅長磨功的吳門道人比,他那份穩定就不算什麼,我估計他很難拿下。
候蔦笑笑,不置一詞,饒宗之這是把自己代入師叔們的角色了,他們只是劍,戰不戰的又哪裡容的他們來選擇?
他開始有點後悔在錦城劍府外院中的表現了,哪怕已經很約束自己,仍然讓饒宗之看出了點什麼;如果他現在混在守旗的修士群中,就只需要勝過幾人然後落敗就好,既不顯山露水,也對得起全真教。
現在嘛可就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