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羊皮古卷
候蔦大馬金刀的接受了草原人的敬拜,這不僅是榮耀,也是責任。
是該堂而皇之的擁有自己成體系的力量了,這樣的想法在剡門全真內註定無此可能,就只能從外圍著手,草原黃金血脈,就是他唯一的選擇。
「如果我們重改黃金傳承,是否需要和長老團接洽?」這是候蔦的疑問,因為兩次來草原,他都沒有見過草原的金丹強者。
石叻哼了一聲,「年紀大了,做事就總是縮手縮腳,瞻前顧後的;他們想改變,又怕失去傳統;想進取,又擔心根本不存;所以就是現在的情況,任由我們來折騰,他們躲在幕後靜觀其變,成功了當然好,如果失敗了也能撐起草原的架子不倒。」
眼神凝重,「而且師兄你看,錦繡天地變化未來就在我們這一代人,放在時間長河中,就是百十年左右;放在境界範圍內,就是通天三境。
其他的人,金丹已經老朽,未入道者怕趕不上這次的變化,所以,整個大陸最燥動的就是我們這些通天三境弟子,燥動的中心就是星座真傳,燥動的目標就是宇外靈青。
別人可以冷眼旁觀,我們怎麼可以?」
候蔦恍然,其實也不奇怪,變革需要魄力,尤其是對傳承了數千年的祖宗的東西,要突破這個心理障礙很不容易,也就是錦繡大陸現在變化在即,否則別說冷眼旁觀,怕是要親自下場阻止的。
「要想變強,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不過我的法子可能也不太適合金丹境,他們的劍術已經成型了,很難調頭。」
石叻慨然一嘆,「與其坐視他人笑傲風雲,不如我輩奮而振起,存亡興衰,無非如此。」
數十草原劍客齊齊喝道:「無非如此!」
候蔦拍案而起,「壯哉,拿酒來!」
數十人中,都是草原劍脈最強大,最有潛力,也最具野心的人物,他們基本上就代表了整個草原通天三境的核心力量,是最富有活力的一群人。
一飲而盡,擲盞於地,這就是草原勇士最看重的摔盞禮,誰若有違此禮,是會被所有人唾棄的。
石叻鄭重其事的掏出一張古羊皮卷,看周圍眾人的神色就知道這恐怕就是草原黃金血脈的古老傳承,
候蔦雙手接過,對天一拜,這才移目卷皮,入目處就是一段總綱:
……玄關擊拆,抱一無離,知白守黑藏機。火運清風,三關過海輕吹。化液下成四象,作真汞、低浸華池。功九轉,證黃金劍體,神室輝輝。顯現圓明正相……
總綱下才步入劍道正解,
……真宅歸丹府,蓬壺第幾城。化龍應是劍,跨鶴不聞笙。舊戟朱門列,新阡紫氣縈。將-軍車服在,餘慶屬玄成。
還有一些遊歷註解,
……道逢婁道士,把酒醉雲房。龍問壺中訣,人傳《肘後方》。久知鳧是舄,更指石為羊。遣興聊題翰,無言但括囊。秋星明劍氣,夜月釀丹光。
他在這裡閱卷,周圍數十人卻在看他,就擔心萬一大師兄說黃金傳承於他的心得不符,大家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們的心情很複雜,既心醉候蔦的劍術,尤其是那種身劍合一之術,又不願意完全拋棄自己的傳承;也就是說,草原祖祖輩輩以來對這張羊皮古卷的理解他們可以放棄,卻不願意放棄羊皮古卷。
草原劍客更願意接受的是他們這兩千年來走錯了路,而不是羊皮古卷本身的不堪,這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傳承寄託,如果連這個都錯了,那草原黃金血脈豈不就成了一個笑話?
所以他們最希望的還是那個非常古老久遠的傳說,傳說中草原黃金血脈和剡門全真其實是同根同源,只不過幾千年下來大家走岔了道,其實互相之間還是能找到共同點的。
良久,候蔦放下羊皮古卷,面上無悲無喜,「你們之中,有多少誕生劍靈的?」
眾人目目相覷,最後才由石叻尷尬道:「劍靈是全真教的路數,我們不擅長,也沒聽說草原上誰修劍修出了劍靈……」
看大家都很緊張,候蔦微微一笑,「無妨,如果以我的理解,其實這羊皮古卷上就有養劍靈的法子,你們意外么?」
石叻期待中又有些尷尬,「原來我們黃金血脈真的和伱們全真教是一家的?」
候蔦哈哈大笑,「不,是全天下,全宇宙的劍修都是一家,這樣理解比較合適。劍修無劍靈,到老也不行。正好我現在重新煉劍,就和你們一起按照羊皮古卷的法子來嘗試一下到底能不能生成劍靈吧。」
同樣一張羊皮古卷,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會看出不同的東西;就像同樣是一本三字經,可能學出來個大儒,也可能出個將-軍,或者一個商人,當然也可能出個乞丐。
草原黃金血脈就走的是持劍的路數,不能說就錯了,只能說他們看得還不全面,結果就在歲月的長河中在這條路上越走越偏激;不知道是誰最先這麼解讀的,但顯然草原人缺乏改變創新的熱情。
如果是名全真修士,他可能看到的就是飛劍術,因為這就是他從一入門就被灌輸的東西,提前告訴了正確答案,結果就是抹殺了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候蔦比他們看得更全面,他看到了持劍,也看到了飛劍,更看到了身劍!
正是因為看到了身劍,所以他能從中找出培養劍靈的方法,當然,羊皮古卷上不會明說,練出來了就是它了,練不出來只能怪自己資質不夠,沒有靈性。
按照羊皮古卷所述,指出了其中可能和劍靈培養有關的部分,大家都是修行人,也不需要過多的點撥,照此方法各行其是。
這是候蔦作為大師兄給大家的第一撥福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