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記起一切!
上官虹和諸葛燕一看,皆是大驚失色。
可他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長槍已經狠狠地刺入了蘇若白的體內!
「啊……」
一聲慘叫未落,便是「轟」的一聲巨響。
蘇若白的身體和那長槍一同沒入了泥土之中,灼熱的氣浪更是險些將海島上的植被全部燒盡。
諸葛燕和上官虹都愣在了當場,久久說不出話來。
「少主他……他的氣息怎麼好想消失了?」
諸葛燕率先開口了,而她這一開口,嚇得上官虹差點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不會的!少主一定不會有事的。燕子,我們去看看。」
天空的劫雲在此刻已經完全消散,除了海島上一片焦土外,天空上沒有留下半點痕迹。
上官虹和諸葛燕懷著沉痛的心情,一步一步的向著蘇若白被砸入了土坑走去。
他們不知道蘇若白到底怎樣了,如果蘇若白有事,他們難辭其咎。唯一能做的,就是為少主殉葬。
艱難地走了幾百步后,他們終於接近了那個土坑。
嗅不到半點活人的氣息,能聞到的只有焦臭味,以及殘留的熱氣。
而正當二人低頭向坑中看去之際,那坑內竟突然泛起淡淡的金光來。這金光先是很弱,轉而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耀眼,最後竟晃得人睜不開眼。
緊接著,在那金光之中,一個平躺著的人慢慢地漂浮了起來,一直漂浮到土坑的上方。
金光猛地一收,那人才清晰起來。
「是少主!他……他還活著!」
上官虹一眼就看清了此人,並能清晰地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出的勃然生機。
不敢耽擱,上官虹趕忙將蘇若白接了過來,並將他平放在地。
蘇若白身上的衣衫都已焚燒乾凈,頭髮和眉頭也全部燒光,但他的確還活著,雖然不再是人的氣息,可他的的確確還活著。
「少主……少主……」
上官虹輕聲在蘇若白的耳邊呼喊著他,可蘇若白雙目緊閉,好像睡著了似的。
諸葛燕見此,輕舒了一口氣道:「他應該沒事了,只是陷入了沉睡。」
「那就好,那就好啊!對了,你有沒有發現少主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不一樣了?你是說他的氣息?」
上官虹點頭應道:「不錯!正是他的氣息。他的氣息好像散發出一種神聖超凡之感,莫非他……他已經完全覺醒了?」
諸葛燕微微皺眉道:「他才只有元嬰期,應該沒有那麼快完全覺醒吧?我記得戰天曾跟我說過,少主必須前往靈界,才能完全覺醒。不管怎麼說,他沒事就是萬幸了。走,把他帶到我的洞府里吧!也不知道他何時才能醒來。」
沉睡,蘇若白一直在沉睡。這一沉睡,竟然是七天七夜。
渡劫后第八天清晨,海島下起了雨。那磅礴的大雨,伴隨著猛烈的海風,似乎要將海島徹底淹沒似的。
上官虹和諸葛燕一直守在蘇若白的身邊,片刻不敢離開半步。
可能是雨聲太過吵鬧的緣故,蘇若白的眼皮突然動了一下。
有此發現,上官虹和諸葛燕都緊張了起來。
「少主是不是要醒了?這幾天我可一直心神不寧,希望他醒來沒什麼事才好啊!」
諸葛燕聽此,立刻安慰道:「沒事的,他既然已經渡過了天劫,體內的元嬰也沒有破碎,身體又如此康健,絕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我明明看見那最後一道天雷擊中了他的腦袋,要是把他給砸傻了可怎麼辦?」
「別胡說!他就算是傻了,也比你聰明!」
兩人只能通過這種交談,還緩解心中的不安。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兒功夫,蘇若白的眼皮再次跳動了一下,這一次,他終於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這一睜眼,兩束金光立刻從他的眼中射出,猶如閃電一般,轉瞬即過。
見他醒來,上官虹趕忙關切地問道:「老大,你還好嗎?你身體沒事兒吧?」
睜開雙眼的蘇若白並沒有回答上官虹的問題,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山洞的洞壁看著。
上官虹見此,扭頭向諸葛燕說道:「少主他該不會……真的傻了吧?」
諸葛燕聽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向蘇若白問道:「少主……少主?你醒了嗎?餓不餓啊?」
蘇若白仍舊沒有回答,仍舊保持著那木訥的表情。
諸葛燕也有點兒著急了,蘇若白要是一直這樣,可比變傻了還嚇人啊。現在的蘇若白不就是一個活死人嗎?這樣的結果,他們實在不能承受。
「上官,你留在這兒,我去四處找找神醫。要是少主真的病了,我說什麼也要治好他。」
上官虹贊同道:「好,那你快去吧!他這樣,真是太滲人了。」
諸葛燕點了點頭,轉身就要走出洞府。
不過就在此刻,蘇若白竟莫名地笑了起來。
「呵呵……」
聽到笑聲,諸葛燕趕忙回過身來,和上官虹一同緊緊地注視著他。
僅僅笑了兩聲,他便不再笑了,接著,淚水竟從他的眼中湧出,從眼角滑落。
「父親……父親……」
見他落淚,呼喊著「父親」,上官虹和諸葛燕都跟著難受了起來。
悲痛的氣氛持續了足有半盞茶的功夫,蘇若白這才慢慢地坐起身來。
見他起身,上官虹趕忙問道:「老大,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回想起往日的種種,莫名的有些心傷罷了。」
聽蘇若白如此一說,上官虹和諸葛燕相視一眼,終於放下心來。
「老大,你都快嚇死我們了。你真的沒事兒了吧?」
「真的沒事!這次渡劫之後,我恢復了記憶,記起了以前的事情。不用為我擔心,我現在很好,比以前都要好。」
諸葛燕聽此,趕忙問道:「你的記憶完全恢復了?你叫什麼?我是說你之前的名字!」
蘇若白搖頭苦笑道:「以前的名字已經不重要了,父親說過,我已是天家最後一人,所以我的名字應該叫天祿。但我還是想繼續用蘇若白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我這一生都會繼續用下去。好了,不說這個了。準備一下吧,我們去個地方!」
「去一個地方?去哪兒?」
「豐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