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奇怪的寺院!
聽到「方丈」二字,蘇若白不由得一愣。仙門之中持戒精嚴、威儀可法、功行兩全之修士稱為方丈,而佛門之中的寺院住持亦稱為方丈,就是不知道此人口中的「方丈」到底指的是仙門之長還是佛門之師。
「你說的方丈是何人?」
「法空寺的方丈大師。」
「法空寺的方丈?他為何讓你們在此行兇?這莊園的主人莫非與他有仇?」
那人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只是聽命辦事,不敢多問。神仙,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殺害這一家老小,絕非我們本意啊。求您法外開恩,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給您磕頭了。」
說到這兒,他「通通通」的磕起頭來。
其他人見狀,也趕忙跟著磕頭。
蘇若白微微皺了皺眉頭,不解地道:「你說的法空寺應是寺廟吧?你們這些人怎會聽寺廟方丈的差遣?」
那人聽此,這才停止磕頭,然後如實答道:「神仙,您是有所不知。在我們這個地方,一切都要聽寺廟的。寺廟就是我們這裡的官府,而寺廟的方丈就是我們這裡的王。誰要是不聽寺廟的命令,那就是找死。遠的不說,就說這法空寺,在法空寺後山有一座舍利塔,不聽話的人就會被扔進舍利塔中,然後活活燒死。說得好聽是超度,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是懲罰,不聽話的懲罰。神仙,您說我們這些凡人,哪敢不聽方丈的話啊?不聽就是死,也只能對不起這莊園里的人了。」
聽此人之言,蘇若白真是漲了見識。都說這西神州是西方凈土,原來也有這等骯髒之事發生。寺廟治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可惡,可恨!那法空寺在哪兒?就在附近嗎?」
「回神仙的話,距此向東百里有座白頭山,法空寺就在白頭山上。」
蘇若白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你們既然都是奉命前來殺人的,你們自己怎麼還打起來了?」
那人聽此,趕忙回道:「神仙,我們雖然都是奉命而來,可我們並不是一伙人。他們想搶功勞,我們當然不肯,於是……於是就打起來了。」
聽到現在,蘇若白算是全部搞明白了。鬧了半天,這些傢伙是窩裡斗。只是可惜了這一家老小了,竟全部慘死於此。
如果要說罪魁禍首,那肯定是法空寺的方丈,可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法空寺充當劊子手,他們也有罪。
可要將他們全部殺了,似乎也有些不妥,那就一人卸掉一條胳膊吧!
「你們濫殺無辜,罪責難逃。可念你們並非罪魁,死罪能饒,活罪難逃。今日略懲小戒,還望你們能改過自新,不再作孽!對了,等下你們將井中的屍體撈出來好好安葬。若是被我知道你們沒有照做,後果是什麼,你們自己想吧!」
話音剛落,蘇若白猛地將真元之力外放而出,化作道道氣刃斬向了眾人。
血光四濺,慘叫聲隨之響起。
蘇若白扭頭看向紫蘇,然後說道:「他們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你若是還消不了氣。咱們就去一趟法空寺,由你親手殺了那個方丈。如何?」
紫蘇聽此,生氣地道:「你就會充好人,這些傢伙都該死。可你非要饒他們性命,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算了,我也懶得跟你置氣。走吧!」
「走?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法空寺啊!那可恨的方丈必須死!」
也就是一會兒功夫,蘇若白和紫蘇便已經來到了白頭山的上空。
所謂的白頭山並非山頂上有白雪覆蓋,而是因為山頂上滿是白色的石頭堆積,從遠處看,就如同一位白了頭髮的老者似的。
那些「劊子手」提到的法空寺就坐落在這白頭山的半山腰上,寺廟很大,足有七八個大殿組成,絕不比皇家的別院遜色。
二人沒有遲疑,直接飛身下落。因為是來殺人的,倒也沒必要講究什麼。
可沒想到的是,他們這邊雙腳剛剛落地,便有幾十位手持刀劍的光頭將他們圍了起來。
說這些人是和尚吧,他們沒有一個身著僧袍,全部身著鎧甲,各個凶神惡煞。可如果說他們是護衛、士兵吧,他們又各個剃著光頭,頭頂上還有戒疤。
總而言之,他們很怪,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掃向眾人,這些傢伙倒也有點兒修為,清一色鍊氣期後期修為。
可這點兒修為在蘇若白他們這樣的大修士面前,真的算不得什麼,殺掉他們,恐怕比碾死螞蟻還要容易。
不等蘇若白開口發問,領頭的大光頭竟不長眼的高聲喝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法空寺,該當何罪?」
蘇若白聽此,不免有些好笑,就要回上幾句。
可紫蘇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揮動玉手,強大的氣浪立刻向著這些光頭席捲而去。
然後就見這些光頭各個被氣浪撞飛,「啊啊」的慘叫聲一聲接著一聲。
蘇若白見此,微微一笑道:「你也不問問他們方丈在哪兒,怎麼就直接動手了?」
紫蘇冷哼一聲道:「哪裡需要問他們,我的神識已經找到那個方丈了。跟我來!」
轉過身去,紫蘇立刻向著寺廟裡面走去。
蘇若白見狀,只得快步跟上。
有人闖入,法空寺內已經亂作一團。
一波又一波的人向蘇若白他們圍來,可都非紫蘇一招之敵。
弱,真是太弱了。這法空寺的實力,竟然都比不上中神州的一個小門派。
連續幾波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築基期而已,至於金丹期元嬰期,連半個都沒有。
在紫蘇的橫衝直撞下,二人終於來到了那方丈所在的大殿前。
可這大殿里的人,真的就是法空寺的方丈嗎?
「裡面的人給我滾出來,不然的話,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將這法空寺夷為平地!」
以紫蘇的實力,將這法空寺夷為平地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但她沒有這麼做,或許是出於一種尊重,對這寺廟內佛像的尊重吧。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的喝令並沒有得到回應。
大殿內的人就如同沒有聽到似的,竟然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