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陸晚晴瘋了
陸母對自己女兒的愛是真的,但是為了保護住自己家族的臉面也是真的。
一邊的陸父看著陸晚晴這個樣子,臉上露出了幾分嫌棄的神色。
她好像是真的痴傻了,就站在那裡,緊緊的盯著一個地方,話也不說,動作也不做。
想了想,他的眼睛一亮,對趙律師說:「趙律師,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趙律師狐疑的看著陸父點了點頭說:「走吧,去休息室。」
陸母則留在了原地,看著陸晚晴,試圖想要將她從這樣的狀況中搖醒過來,但是陸晚晴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只聽見陸母抽泣著說:「這可怎麼辦啊!」
任憑她再怎麼說,陸晚晴就是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
臨城的公墓。
厲霽川已經接連一個星期都到了這裡來。
唐唯一的埋著骨灰的墓是同她母親挨在一起的。
他就站在唐唯一的墓前,將手上抱著的兩束鮮花也像是這一個星期的每一天一樣,分別放在了兩個墳墓的前面。
「唯一,我來看你了。」
厲霽川的眼底青黑,這段時間,他沒有一個晚上是睡過好覺的。
看著墓碑上面貼著的唐唯一微笑的神色,他竟然覺得,這樣發自內心笑出來的唐唯一,自己好像根本就沒有見過。
他的唇角輕勾,低頭看著唐唯一的相片,說:「上一次來看媽的時候,我都沒有發現,你原來跟媽長得很像。」
照片上面的唐唯一和旁邊唐唯一的母親,看起來真的很像。
厲霽川也真的是第一次才察覺。
他在墓地呆了半個小時,然後才蹲下身,輕輕的整理了墓碑前面的新鮮花束道:「唯一,明天我再來看你。」
說完,便有些戀戀不捨的轉身離開了。
沒走幾步,就要轉過頭開看一眼墓碑,好像現在唐唯一就站在那裡,看著自己離開一樣。
從墓園出來,方越看見厲霽川出來,便給他打開了車門。
「明天換花束吧,我記得唯一不喜歡味道太香的花束。」
厲霽川淡淡的聲音從座位後排傳來,方越聽了心頭一驚。
這樣的話,並不是厲霽川第一次說了,但是方越每一次聽都覺得心裏面有一種莫名的悲涼的感覺。
「嗯,好。」
回應之後,他就發動了車子。
坐在後座的厲霽川沒有回應,只是輕輕的閉上了眼睛,似乎在休息。
也是,這段時間,從太太出事了之後,厲總基本上都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
想到這裡,他將車內的溫度調到了十分適宜的溫度,然後開動了車子。
車子離開之後,只見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墓園的門口。
從車上下來的人是沈昱辰,而他的手上還牽著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
現在已經天氣轉暖,在中午的臨城,穿著厚厚的棉襖都有些熱了。
白衣女人的外面穿了一件長長的呢子大衣,和裙子一樣,及至腳踝。
腳上穿著一床珍珠扣的白色高跟皮鞋,這模樣,就像是從老電影中走出來的女人。
但是不看她比紙還白的臉色,就不會覺得她瘦弱的身體現在可能被風就要吹倒了。
沈昱辰面上含著溫柔,伸手將女人額前的碎發別在了耳朵後面,然後說:「小藝,冷嗎?」
聞聲,小藝搖搖頭說:「不冷。我們今天是來看你的母親嗎?」
這是一道十分嘶啞和低沉的女聲,要是不看她的模樣,可能沒有人會想到這樣的生意出自一個妙齡女子的嘴中。
他勾著唇笑笑說:「不是,但是對我來說是一個十分重要的人,對於你來說,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小藝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說:「我知道了。」
隨後,便跟著他走了進去。
走到墓地的時候,他們停在一處墓碑前面。
沈昱辰將手上抱著的花放在了一座墓碑前面,但是墓碑前面卻已經放一束十分新鮮的花束了。
身後的小藝問道:「這是誰放的?」
沈昱辰聞聲,背對著小藝,眼中閃過了一抹十分不自在的神色,然後說:「可能是管公墓的吧,不是每個月都會有一束新的花發過來嗎?」
小藝依舊是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沈昱辰放著花的墓碑上,然後說:「這個人,看起來真的好眼熟啊……」
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劇烈的疼痛了起來。
沈昱辰聽見了她的嚶嚀,便轉過來將她摟緊了懷中說:「好了好了,不想想這些事情就不要再想了,這對你的身體並不好。」
小藝聽見了他輕輕的安撫聲音才覺得好受了一些,然後說:「我,我想回家……」
而他卻道:「你跟這位阿姨道個別吧,我們就要出國了,也許以後都不回來了……」
這話,像是在感嘆。
小藝又好像很聽他的話,便點點頭對著墓碑說:「我覺得你很眼熟,但是卻始終都想不起來你究竟是誰,既然昱辰說讓我向你告別,我想那你應該是我失憶之前十分重要的人吧……再見,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再和昱辰來看你的。」
她似乎是在強忍著頭痛,但是說著告別話語的時候,卻異常的認真和誠懇,好像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人一樣。
聽見她說完,沈昱辰便緊緊的摟住了她說:「走吧。」
「好……」
小藝覺得有些戀戀不捨,走了幾步竟然還回頭看了一眼照片上面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但是目光一移動,她就看見了這個墓碑旁邊的那個墓碑。
上面貼著的照片十分的眼熟,甚至比這個讓沈昱辰駐足停留的墓碑上面的照片還有眼熟。
「昱辰……」
她忽然開口,站定了腳步,指著另一個墓碑說:「那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我會覺得她們好熟悉,為什麼我會覺得這裡好熟悉呢?」
小藝滿臉的痛苦,看著沈昱辰,可憐巴巴的樣子。
沈昱辰的心中一緊,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眼中多了幾分冷意說:「那一個誰也不是,只是路人罷了,這一個墓碑主人的來歷,你跟我上車之後,我再好好的告訴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