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喬橋出事了
喻奕澤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坐在卡座上,身後站著郝藤,手裡拿著一個合同。
「合同看看。」
施初雅接過合同,看了前幾段話,就合上了合同,她詫異地看著喻奕澤,說話聲音有些冷意,「喻奕澤,你該不會說,這又是你的額外補償?」
那件事說到底她還是心甘情願,若他只是為了彌補她,那之前的兩件事已經夠了。
喻奕澤狹長的桃花眼瞥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說:「你別把自己想得太值錢,我認為之前的補償已經是天價了。」
施初雅在心裡也一陣嗤笑自己,在他眼中,她也不過是明碼標價的物品而已。
「初雅有自知之明,我只是不明白喻少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喻奕澤繼續看著她,沉默不語,最後是郝藤開口說:「這是與B市聯合開發的項目合同,初雅小姐可以具體看合作內容。」
正是因為施初雅知道這是一份高利潤的合同,所以才不懂他是什麼意思的。
她再次打開合同,這一次她認認真真看完了合作事宜,合同中表示,施家將主要負責工程前期開發的所有的餐食以及景區建成后酒店的策劃建設以及管理,這是施家最拿手的板塊,雖然公司已經亂成一鍋粥,有才能的早就走了,留下沒走的,都可能是覺得耗一天算一天。
「你也知道,現在施家根本吃不下這麼大的合同。」
喻奕澤終於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開口:「人我這邊可以借,而且你還可以招人,你不是A大才女嗎?我很相信你。」
施初雅沒想到一個月不見,喻奕澤竟能這麼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
「但我有一個條件,遊客中心水景觀設計,由你來做。」
這是施初雅最拿手的,可一旦接下這個項目,那以後她和喻奕澤必然會有聯繫,她抬眸看了看喻奕澤,心想這樣根本無法忘記他。叮噹
喻奕澤看她躊躇的模樣,臉上有些慍怒,那麼多人擠破頭想要分一杯羹,這個女人,他給了她這麼好的歷練機會,她竟然還不想要嗎?
「不想簽?」喻奕澤修長的手指在腿上輕輕點著,「據我所知,施家現在不僅是沒人可用了,而且長久的合作夥伴該撤的都撤了,你離開我的時候,不是希望我對施家網開一面嗎?你既然這麼在乎施家的存亡,現在這個合同,是唯一能幫施家渡過危機的。」
施初雅不是沒上門找到那些合作夥伴,長期合作的老闆或許還看在人情上,拒絕得委婉點,那種就合作了一兩年的小公司,直接一句『,沒錢沒信譽還想拉我做絆腳石,趕緊滾』,還有直接不見她的,或者就是想和她深入交流的,施初雅覺得她已經心力交瘁了。
公司那麼多人等著吃飯,要穩住軍心,保住施家,唯有找到新的項目,她這個奪權篡位的污名才能真正被大眾所忘記。
喻奕澤給他的這個合同,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我簽。」
施初雅唰唰唰地在簽名處簽上自己的名字並蓋上手印,鄭重其事雙手將合同奉上,「喻少,多謝有你。」
施家或許早就不存在了,從施錦鴻答應把那49%的股份抵給喻奕澤時,施家就是喻家的了,只是名義上,它還是個獨立的公司的而已,但施家的債務是喻奕澤清空的,施家的問題是喻奕澤解決的,就連人才是從喻奕澤手裡送過來的,合作是喻奕澤給的,她的股份也是喻奕澤給的。
喻奕澤到底有什麼目的?
喻奕澤並沒有看合同,只是在她按完手印后,遞給她一章紙巾罷了,郝藤仔細看了看簽字手續是否完備,才把合同裝在一個袋子里。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施初雅不想和他單獨呆在一起,準備先回學校。
既然她要參與水景觀設計,那剛好她的畢設作品就是水景觀建設,兩全其美。
「初雅小姐,少爺已經訂了晚餐,請一起用餐。」兩人不說話,郝藤來緩和,他雖不明白少爺到底對這位初雅小姐還有沒有可能性,但目前看起來,少爺的行為都有些出乎平常。
喻奕澤愣了郝藤一眼,也不說話。
施初雅已經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她最近做夢頻頻夢見他,她覺得自己根本抵擋不住他的魅力,儘管他現在對她總是冷冷的。
「我還有……」
「陪你的投資商吃飯,這應該是必要的應酬。」喻奕澤雙手環胸,冷冷看著她。
霸道!無賴!合同是他自己要拿來的,又不是她去求的。
「好。那就多謝喻少款待了。」
應酬就應酬,給錢就行。
海市東區的某個小破樓里,喬楨等人正在為接下來的殊死一搏商議,這一次他肯定要讓喻氏防無可防。
忽然,門被一個小弟打開,他急匆匆地在喬楨耳邊說:「哥,喬橋被抓了。」
這是喬橋被扣的第五天,喬楨才收到消息。
喬楨一聽,手中的杯子立馬被摔成了碎片,「又是喻奕澤,他是不是覺得喬家已經杯水車薪,再也不能耐他何了。」
屋裡的眾人都不太敢說話,但還是有人開口問:「喬哥,發生什麼事了?」
小弟口不遮攔,喘勻了氣就說:「喬橋被喻奕澤扣了。」
眾人都知道喬橋對喬楨有多重要,「喬哥,接下來怎麼辦?」
喬楨將手中的圖紙扔了滿地,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他等到鈴聲都快唱完了,對方才接起電話。
對方聲音像是才飽食了一頓,此刻冷靜中還帶著沙啞,「不是說過最近不要聯繫我嗎?」
喬楨怒地砸牆,破舊的牆皮在他的拳頭下,掉落了兩三塊,他聲音陰冷而絕情地說:「喬橋被喻奕澤扣了,這事你知不知道?」
話筒中傳過來一陣女人的輕笑質問,喬楨的手緊捏成拳頭,握著手機的手也似乎要把手機給捏碎,暴怒地吼了一句,「我問你喬橋被扣這事,你知不知道。」
對方似乎是察覺到喬楨真的生氣了,說話的聲音轉到了一個帶著小房間里,然後才說:「知道,我當初給他說了不能那麼做,他不聽話,現在被喻奕澤帶走了,我派人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喬楨大怒,「喬橋要是有事,我要你的命!」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又是一拳狠狠砸在牆上,而電話那頭的男人,在對方說出那句話時,就下意識護住了下半身,幾秒之後連忙穿上衣服逃了,任憑身後柔軟的大床上,美人柔弱無骨地呼喚。
不久后喬楨收到一條簡訊:喻奕澤習慣把人往夜色送,你要是想找,可以去那試試,不過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夜色可是冷焱的地盤,他可不好惹。
喬楨看著簡訊,陰沉的眸子里閃過不屑,喻奕澤他都惹了,冷焱又是什麼東西。
眾人都在問喬楨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喬橋出事,沒在他們的計劃當中,現在正是關鍵是,一步錯可能就可能步步錯了。
跟著喬楨的人也不全都是姓喬,而是當年所有對喻家產生仇恨的,他們可以為了殺喻奕澤不顧生死,但會不會為了喬家私事奮不顧身,誰都不知。
「喬橋對我的意義有多大,我想必大家都知道,但這是我喬家內部的事,各位兄弟就留在這裡,等我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那剩下的計劃,就靠大家了。」
當年是他舅舅把他從廢墟中救出來的,舅舅卻因此喪命,喬橋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可能不救他。
眾人都沒說話,因為喬楨一旦做了決定的事,就不允許他們說不。
「哥,我們等你。」
此時的夜色,歌聲震耳欲聾,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都身子貼著身子,跳著熱舞,冷焱像往常一樣來這裡消遣,看看有沒有新的玩意送進來,就瞧見門邊有個人穿得挺有意思的。
那人穿了一身黑,口罩和帽子也是黑得,全身上下只有眼睛是露出來的,平時冷焱也不會覺得這種人有意思,畢竟來這裡的人都有谷種各樣奇葩的癖好,他上一次還見到一個帶著牛頭頭套來尋歡的男人。
這個男人吸引他的是,他的眼睛正四處張望,而且那個身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冷焱很久沒遇到敢來他的地盤作死的人了,今晚看來是有新玩意的。
黑衣男察覺到有人在靠近他,立刻端著酒往其他地方移動著,夜色不愧是海市最大的酒吧,光是這個面積,都不是一般人盤得下來的。
喬楨在人群中艱難地擠著,冷焱看著他身影,回頭給主管使了使眼色,人群中立馬就混進了冷焱的人。
喬楨並沒有在這群人中發現喬橋,還被冷焱盯上了,他眼神動了動,從人群中擠出,往剛才他看中的一個密道奔去。
只不過密道前守著兩個身形和體格都和他差不多的人,喬楨率先放倒了一個,手臂上已經見血,正準備解決另一個時,身後的人已經跟上來了。
他不得不生生挨了一拳,往另一個門奔去,躲門而出。
冷焱看著被破壞的門,狠狠踹了一腳,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是他大意了。
門外有人接應喬楨,此刻他坐在車上,對著門口的人說:「冷焱是吧,告訴喻奕澤,喬橋要是受了一點傷,我以後定會在他身上十倍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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