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為我做事
喬振的頭髮亂糟糟的,一身髒兮兮的,在場的人都很驚訝他是何人,又以什麼身份來求喻少。
喻奕澤倒是不驚訝,好像早就預料到此人會出現,邁著堅定的步伐走近,挺拔的身姿立在他身旁。
「喬伯伯,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喬楨咳嗽了一聲,蒼老的手撩開遮住眼睛的頭髮,眾人看見他樣子的那一刻,都在議論紛紛。
東區喬家事件,在當年轟動一時,所有人都在為喬家的隕落扼腕嘆息,喬振也埋在了當年的那些廢墟中,唯一留下來的,是喬楨。
這麼多年過去了,誰都沒想到,當初那個商業大亨,竟然以這種方式活著。
「喻少的邀約我怎敢不來。」喬振在眾多質疑的眼光中,依舊泰然自若,衣著和髮型,完全看不出來他此刻是什麼表情。
喻奕澤對喬振一直抱有感恩的心,所以才會在第一次收到這群亡命徒攻擊后,沒有立刻下手清除他們,而是讓冷焱查下去,甚至直接去夜色見喬振,給了喬家最後的警告和機會,但他沒想到,喬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還差點要了施初雅的命。
所以這一次,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喬振,你既然選擇走出夜色,就應該知道,那是我給喬家的最後一個機會。」喻奕澤冷眸看了一眼喬楨,又把目光轉回到喬振身上,「可你並沒有按照約定,讓他們停手,你壓根就沒去見他!」
喻奕澤說到這裡,緊握著的拳頭導致手臂青筋直冒,他在極力壓制著情緒。
喬振對上他駭人的目光,「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楨兒,在他心中,我早就化作一堆白骨,而我現在又是這副模樣,我不願意他看到他曾風光無限的父親如今的樣子。」
「所以你想看到喬家和喻家再起爭執,讓當年的事情再重演一次?」喻奕澤不敢相信這是喬振能說出的話。叮噹
東區被開發后,喬家勢力隕落,而得知喬振還活著時,喻奕澤第一個找到了他,並給了他足夠的本錢,夠他去任何一座城市從頭再來,可當他再一次見到喬振時,卻是喝得爛醉如泥被人丟出賭場的樣子。
喬振和喻宏偉的關係曾經非常好,在失去父愛的那段時間裡,喬振有多疼喬楨,他就能得到多少的疼愛,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無法接受自己的失敗。
喬振對喻奕澤說的話絲毫不反駁,就好像是對自己這麼多年來行為的默認,「奕澤,這些年是喬伯伯不好,這事追究來說是怪我,喬楨是我唯一的兒子了,我只求你,不要殺他。」
喬楨自從看見這個人,就露出了一副完全不相信甚至啞口無言的神情,他這大半輩子,都活在仇恨中,他想為之報仇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幫他求情,求喻奕澤留他一命,那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和謀划,是為了什麼呢?
他不相信這是他的爸爸,他爸爸是他親手從廢墟中抬出來的,可就算喬振老了,渾身上下也看不出來曾經的樣子,但這個相貌的相似度,又無法欺騙他自己。
「喬振,我找了你這多年!」喬楨兇狠的眼裡帶著淚花,卻強忍著沒有掉下來。
喬振聞言,將目光轉向了喬楨身上,「楨兒,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要是活著,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出來見我,你知道我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嗎?」
人很容易為了某種執念一直咬牙堅持,可一旦這種執念不在了,以往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
「楨兒,當年的事,不怪喻家,當年是爸爸害了你們。」
冷焱不想看他們這對父子相認的狗血場景,拖著喬楨就要往外走。
這是在他手底下跑掉的人,是傷害他兄弟的人,喻奕澤和喬家有恩怨情仇,他可沒有。
喬振見喬楨被往外拖,雙膝一跪,立刻向喻奕澤求救,「喻少,喬伯伯這輩子沒求過你事,只求你留下楨兒一命。」
喻奕澤雖然顧及昔日情誼,但還是冷著聲音說:「因為他,我的助理還在醫院躺著,我的手還掉著,你們甚至還想通過女人來威脅我,我喻奕澤,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喻少想要什麼?」
喻奕澤拍了拍手,看著喬楨,「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喬振不解,現在他還有什麼可以拿來做交換的。
「讓喬楨,為我辦事!」
冷焱拖人的步伐一頓,顧北辰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喻奕澤,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既然你想讓我放了喬楨,但我總不能放一群天天想著除掉我的人回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給我辦事。」
喬楨突然發瘋,猙獰的掙扎著,一邊做出踹人的動作,一邊吼著:「喻奕澤,想讓我給你做事,你做夢!」
喻奕澤也不意外,像這種頑固的人,他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更何況,有這麼一個頑固的爸爸,所以喻奕澤毫無意外的表情,眼神示意冷焱可以把人拖走了。
喬振立刻求饒,「喻少。」
「先等一下。」喻奕澤叫住冷焱,示意顧北辰過去,然後對著喬楨說:「你不想去夜色也行,我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廢你一條胳膊和一條腿,喻家和喬家的恩怨,就此兩清,你覺得如何?」
「你敢!」喬楨惡狠狠地說。
喻奕澤嗤笑一聲,在海市,還沒有他不敢動的人。
「北辰,先卸一條胳膊。」他話語剛落,院子里就傳出一聲聲嚎叫,喬楨被活生生卸了一條胳膊,垂掉在一旁。
「喻少,我求求你了,放過楨兒吧。」喬振一把老淚縱橫,他才發現這麼多年來的日子不該這麼渾渾噩噩,人在有所保護的人面前,永遠都會覺得自己的力量不夠的。
喻奕澤充耳不聞喬振說的話,徑直走到喬楨身旁,彎腰蹲下,狠狠捏住喬楨的下巴,雙眼威懾地說:「我原本可以放了你,可你錯就錯在,不該動女人。」
喬楨以同樣的眼神迎上喻奕澤,喻奕澤嘴角勾起一抹細細的笑,再次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為我辦事還是永遠葬在這片土地里?」
這時候喬橋痴痴地叫了一聲喬楨的名字,喬楨已經滿身是傷,雙眼猩紅。
「喬楨,你說過要為我姐報仇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他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卻已經堅持著說完。
「差點忘了,喬振對你來說可以不重要,但喬橋之於你,我想就很重要了吧。」冷焱像擰小雞一樣,把喬橋擰在了一邊,顧北辰知道他身上的傷都沒傷到要害,也就沒管他這副慘兮兮的樣子。
「我答應。」
這事彷彿也在喻奕澤的預料之中,只是大手一揮,冷焱就把人放了,顧北辰也把人胳膊的骨頭給接上了。
「喬橋我會送出國,讓他繼續念書,而你,就留在我身邊,先做個司機吧。」
這個決定真是讓冷焱和顧北辰跌破眼鏡,也就是整了這麼久,就為了收個司機?
要不是知道喻奕澤和施初雅這點事,他們倆就真的會被喻奕澤的性取向問題迷惑了。
喬楨站了起來,揉了揉肩膀,他並沒有表示出很服氣的樣子,但的確沒有那麼強烈的敵意。
若不是當年的事,或許他和喻奕澤會是志趣相投的職場達人,他們本身就互相欣賞。
「喻奕澤,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喬橋送走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我告訴你,喬橋要是受了一點傷,我肯定讓你加倍奉還。」
「這你就別惦記了,既然是司機,就趕緊去開車。」
喬楨瞥了一眼喬橋,認命地往車走去。
冷焱和顧北辰跟在身後,立馬不解地問:「你就這樣放過他們?就不怕留著他們養虎為患?」
喻奕澤身姿挺拔地往前走著,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喬楨雖只是喬橋的表哥,但喬橋的父親是因為喬楨去世的,喬橋是喬楨看著長大的,他可能自己都帶入了父親的角色,只要喬橋在我們手裡,他不會輕易有什麼動作。」
「那也是養虎為患啊!」
「怕什麼,喬楨算是有勇有謀之人,當年我和他也算得上是最佳搭檔了。」
顧北辰此時就不說話了,以前他一直和喻奕澤待在一起,怎麼連他何時有了最佳搭檔這種事,他都不知道。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喻奕澤看了看來電,咳嗽了一聲接通后往一旁走了。
「少爺,初雅小姐走了。」
這也是喻奕澤預料中的事情,他和施初雅之間,還存在很多問題,她不可能留在半島小苑的。
「讓她走吧,她還會回來的。」
說完喻奕澤就掛了電話,還沒醞釀好情緒,手機鈴聲又響了,這一次他看到來電,臉一下就黑了。
「你打電話來幹什麼?」
來電人是喻宏偉,自上次因為相親之事不歡而散,他已經很久不和喻宅聯繫了,雖然他知道自己的行蹤郝藤肯定都一一向喻宏偉報告過,但他始終沒再回去見過他。
電話那頭的喻宏偉也黑著臉,「你是我兒子,我不能給你打電話?」
喻奕澤懶得和他廢話,正準備掛電話,就聽見喻宏偉說:「今晚回來一趟。」
「你又給我安排了相親?」喻奕澤的語氣極其不好。
「是你媽過去的事。」喻宏偉的聲音突然低沉,有些傷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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