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代言人照片
施初雅仔細看了好幾分鐘,確認這就是她看中的那副畫,瞥眼就看到趙北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她。
「你偷看我的東西。」趙北平靜地說。
施初雅輕咳兩聲,把照片重新扣回桌面,「那隻荷葉簪是你的?」她看過店員拍的照片,那是一支具有一定年代的簪子了。
趙北眼神沒有變化,「什麼荷葉簪?」
「這副畫不是你買的?」如果是他的買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荷葉簪。
趙北剛醒還有些懵,「是我買的,怎麼了?你喜歡?」說話間他把相框拿在手裡,仔細地看著,末了還發出一聲讚揚,「是挺不錯的。」
施初雅沒說她喜不喜歡,只是在想這副畫怎麼到的他的手中。
趙北再把畫扣回桌面,淡淡地說:「我應該不是第一手買家。」
養病時他到處溜達,是在一個私人藝術陳列館看到的,老闆娘是個挺文藝的女孩,他當時就看中這副畫了,便花錢買下了。
「你買成多少錢?我雙倍給你,你買給我。」既然這副畫在他這裡可以用金錢交易,那自然更好。
趙北狹長的鳳眸看向她,雙眼微眯,「你很喜歡?」
這副畫他也沒花多少錢,幾萬而已,她要是喜歡,他完全可以送給她。
「談不上喜歡,就是覺得她與我挺有緣。」兜兜轉轉最後都讓她尋到了,也算是緣分了。
趙北又趁機說:「你不覺得咱倆也挺有緣嗎?」
她鎖骨邊的小草莓已經不見了,鎖骨鏈襯得她脖子白皙欣長,很有美感。
施初雅很佩服他這插科打諢的能力,「我跟你說畫呢,你能別打岔嗎?」
趙北見她惱羞成怒了,也就不再逗她,「畫你要是喜歡,我完全可以送給你,不過我有個條件。」
又是條件,他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會讓自己虧。
但施初雅也是真的喜歡這副畫,「說吧,什麼條件?」
趙北見她一副凝眉的模樣,「就一件小事,給我找個護工。」
雖然大塊頭已經帶著他的人回了京都,但趙北也不能鬆懈,京都小太爺能在海市和他耗這麼久,說明海市肯定有他的人,他必須小心為妙。
施初雅無語,「你這麼有錢,一個護工就把你難住了?」
「這不一樣,我在海市人生地不熟,而你在這已經是知名人物,更何況人要是你找的,我出了事還能找你。」趙北說得賤兮兮的,聽得施初雅都想一巴掌打暈他算了。
施初雅嘆氣,「你就是想要個保障?」
趙北一激動,拍了拍大腿,結果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得他皺了皺眉,「你真聰明。」
施初雅嘟囔了一句『活該』,兩人這交易也算是基本達到一致了。
施初雅虔誠地拿起照片,第一次見到這副落荷時,她一天里就沒有發生一件好事,那個時候她特別想念喻奕澤,所以她給它取名為『一念』,而現在看到這副畫,她又有不一樣的心情。
唯一的相同點就是她依舊在想念喻奕澤。
趙北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好看的杏眼裡有些別人讀不懂的含義,忍不住好奇就問了問,「你和這副畫之間還有什麼特殊的緣分嗎?」
施初雅沒理他,手指在畫上的一朵枯荷上摸了摸。
「問你話呢,啞巴了嗎?」趙北挺討厭別人不回答他的問題,不管這個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施初雅皺眉,收回視線,冷冷看向趙北,「一大早你吃火藥了?」
「不好意思我正餓著,你要不要先去給我買個早餐。」趙北撐起身子拿走了她手中的畫,「你還沒有給我找到護工,這副畫暫時不能給你,鑒於你剛才看了這麼久,給我買個早餐你也不虧。」
施初雅:「……」無賴趙北是學到了精髓。
她提著溫水瓶離開了趙北病房,給奶奶打好溫水送回病房,奶奶已經喝完了米粥,吃了葯又有些犯困。
她向護工簡單告別才離開病房,為了『一念』不得不去給他買早餐。
提著早餐回醫院時遇到了顧北辰,顧北辰今天似乎有點忙,只是隨意瞥了瞥她手上的打包盒,問了聲就急匆匆地走了。
她買了五個包子一碗面,一看就不是給奶奶吃的。
回到病房,施初雅救把早餐毫不客氣地丟在了他面前的小桌上,在她離開這段時間裡,趙北還艱難地爬起來刷了個牙,洗了個臉。
「吃吧。」
趙北的確餓了,昨天他就吃了施初雅帶來的那份酸湯米線,晚飯也沒吃。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買這副畫嗎?」趙北吃了三個包子后,才開口和施初雅說話。
施初雅並不想聽,但她無法阻止他人想說的慾望。
「我看到這副畫就覺得我就像這裡面的枯荷,我明明是高高興興來尋人,結果來這這麼久了,卻天天住在醫院,我都快枯了。」
施初雅翻了翻白眼,「你能別把自己比做荷嗎?我突然就不想要這副畫了。」
他這麼糙的漢子,哪裡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了?
趙北閉上嘴不說話了,他還得靠著施初雅給他找護工,不能這個時候惹怒他。
其實他最多再住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但是一個人住院太無聊了,他需要陪伴,需要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座城市,知道…施初雅這個人。
等他吃完,施初雅還得負責給他收拾乾淨,她真是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醫院看他。
「我給郝南發過信息了,護工的事你直接問他,畫我就帶走了。」
她可不想再呆在這裡,她還得去看看奶奶的情況。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趙北現在吃飽喝足,還真就不想她這麼快離開。
「施初雅,你是喻奕澤的情人?」來這裡這麼久,他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她和喻奕澤的緋聞,比賽當天他特意去了現場,以及他看到的那個吻痕,都證明了他的猜想。
施初雅眼眸一冷,「我想我沒必要和你說我的感情生活。」
趙北猜到她一定是這種態度,「你是沒必要說,我也只是問問而已。」他閉上眼睛,腦子裡卻是她倔強地想要逃離自己的樣子,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應該還沒和喻奕澤的感情好到這般地步。
施初雅走了,去奶奶病房前再看了幾眼,她就驅車去了郝家兄弟的小公寓,剛開門黑球就繞到了她的腳邊。
施初雅的心突然就變柔軟了,彎腰抱起它,溫柔地撫摸,此刻她在想要不要把它帶回小苑,喻奕澤應該不會反對。
郝南坐在客廳里看書,野草在一旁插著耳機玩遊戲。
「野草,你們這群人里還有會做護工的嗎?」施初雅吸著貓,淡淡地問。
遊戲里的野草剛好贏了比賽,做了個yes的手勢,才取下耳機。
「護工啊,倒是有,不過都比不上我。」不氣自誇,野草做護工他是專業的,郝南當時找到他時,他正從護士院****出來赴約,就這樣被他攔住了。
也得虧郝南,他才不用去拘留所蹲著。
施初雅皺了皺眉,看向郝南,「趙北這人真難將就。
郝南眼睛的注意力在書上,「不用管他。」
施初雅要不是喜歡這副畫,她肯定也這樣說,可如今她拿了別人的話,就沒辦法不管了。
「隨便派一個人過去,他應該快出院了,他是個話嘮,就是想別人陪他說話。」野草已經開始泡茶了,手法非常專業。
施初雅贊同,郝南也點了點頭。
「那就交給你們了,郝南你明天記得去醫院複查。」
三人喝了會兒茶,聊了會兒天,施初雅就要走,黑球此時就喵喵地叫喚,小爪子抓住她的褲腿不讓她走。
野草上前抱它,它還故意凶了他幾下。
「初雅小姐,黑球不想讓你走哦。」野草被黑球凶了也就不執著了,兀自回到沙發上,「我對它那麼好,天天給它順毛,還給踏小魚乾吃,結果它還凶我!」
郝南的注意力難得被轉移,他餘光瞥了一眼黑球,對野草說:「它也喜歡漂亮女孩。」
顏值社會,連貓也是看顏值選主人的。
不過她最後還是沒有把她帶走,因為她接到了導演的電話,說是給她送新版的劇本,施初雅不得不離開。
這次導演沒說幾句就走了,開機在即,他有些忙。
很快蘇木就發了消息給她,是告訴她自己已經拿到了劇本。
施初雅回到家再通讀了一次劇本,發現編劇已經按照喻奕澤的建議把劇本的漏洞和輔線上的不合理都修改了,這是定稿劇本。
再晚些時候,施初雅就有些想喻奕澤了,他去了B市后的行蹤郝藤一直有給她報備,但忙碌的喻奕澤始終沒有時間和她說說話。
她給喻奕澤發消息,這次卻很快收到了消息,只不過消息頁面是幾張賀知心的照片,對方還問她照片怎麼樣。
「初雅,我是知心,奕澤累睡著了,他再看我們今天拍的照片,我看到你的消息就發給你看看了。」
這很明顯是挑釁。
大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方還拿男方的手機給男方的女朋友發女方的照片,這種操作施初雅似乎在書里見過。
她默默地回:「心姐拍的照片都好看。」
看著對方的正在輸入中,她氣得直接關機,把枕頭抱在懷裡,氣呼呼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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